她分析起陈浩今天的异常行为起来了。
他说她不是第一次了,在夜空的酒吧里。这虽然伤了她的心,但她心里也认为她那天怎么也不像第一次的表现,难道她就不奇怪吗?
她再一次检查自己的大腿,确实有几道怪异的伤疤。
但她很清楚这绝对与陈浩所说可怕的聚会和标识毫无关系。芳青摇了摇头,就把陈浩所描述那个可怕的说法甩去了。
她听也没有听说过柳海市里有过这种可怕的人和物。
可这些伤疤到底怎么来的?芳青第一次仔细地研究了这个问题,她自从几年前发现它们时,当时也吓了一跳,但看它们不痛不痒,又长在隐秘的部位,所以她就不怎么介意,时间一长,她就不当回事了。
她认为这是小事,除了不能穿短裙外出,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这肯定是他找的一个借口!芳青总结到。
陈浩消失了几天,星期六的上午,芳青一个人心情烦躁地走在大街上。
那如果那个方青的腿上也有着类似的的伤疤,那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但芳青心里想:但如果陈浩说的那种可怕事情是真的话,也只可能是发生在那个方青的身上。
这时,她想起青湖边陈浩那痛苦的冷笑,心里疼了起来,不知道是疼自己还是疼他。
如果那个方青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真是太伤他的心了。
可我不是她啊,我又如何向陈浩解释这一切呢?尤其是我的腿上还有这越抹越黑的伤痕。芳青头疼不已。
她最担心的事情永远是,害怕陈浩再次离开她,害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她心烦意乱地靠在一张广告牌上等公车,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公车一辆一辆流过,旁边的人换了又换,她始终留在那里。
一男一女板着脸从车上走了下来。
“哼,哼,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你了!”那女的尖叫。
“那我也不原谅你,什么世道,我不就是让了个座吗?你太没有风度了。”男的叫。
“切,你让座,那个民工你干吗不让,那个中年妇女你怎么不让,偏要让给长发靓女啊?”
“你这个人没有良心,她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地站在我旁边,我一个大男人能占着座吗?”
“什么不舒服,你与她眉目传情吧,你定力就这么差,人家稍为一装你就上钩!”
“那你说说,就让了个座,站了不到十分钟就下车,我上什么钩了?”
“这是预兆,是一个男人要变坏的预兆,有我在还敢这样,要是我不在,你俩说不定就坐在一起,勾搭上了。”
“勾搭?是啊,我倒是想啊,就怕她不愿意了。”
……
两个年轻的男女就在芳青的旁边激烈地叫嚷着。
芳青一开始是羡慕他们,羡慕他们为这种平凡普通的琐碎争吵。
但他们吵得久了,一股闷气涌上了芳青的心头,她脸扭曲了。
“别吵了!”她冲两个恋人大叫。
“关你什么事?”两个恋人停下来一致对外。
一难耐的酸楚冲上了芳青的心,让她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别为这些烂事吵了!你们俩快快去结婚,在找个家吧!尽情地享受你们的生活吧,去享受你们的感情吧!这些烂事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因为女的吃醋吗?不就是因为男的有些粗心吗?有什么好吵的。”芳青的泪滚滚而下。
两个人吓傻了,好半天男的才说:“你没事吧?”
芳青擦眼泪,继续歇斯底里地哭叫到:“你们这些事算什么?你们都是正常的人,正常的爱情,遇到的都是正常的事!你是要是像我一样,遇到这些莫名其妙,握不在手中的感情,你们再吵吧!我想吵啊,可是我跟谁吵去?他就要走了,要抛弃我了。他从来就不爱我,只是爱那个脸长得和我一样的女人。他又要走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知道啊!”
女孩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张纸巾递给了芳青。
芳青拿着纸巾拭去了泪水。
这时一辆开往言水镇的车在前面停了下来。
“谢谢!”芳青轻轻地对那个女孩说。说完,她上了言水的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