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了看，也不去捡：“自从你去见过父亲之后，碧翡更好使了吧。呵，碧翡很通灵性的，只有由他亲自交给你，那才真正属于你的。”
我意识下摸摸碧翡，试图把这些七零八落的话接连在一起，但我发现这是徒劳。世间万物，千丝万缕联系的那句话，始终让我恐惧。“亲娘……”
她的双眼突然睁大：“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到过妖界？”
我摇头：“憧憬那问回来的。”我不清楚她是否知道憧憬。
蒙在母亲脸上的丝巾轻微地动了一下，我感到她松了口起：“你要记住，你是灵魂祭师。自从你被灵王救了那一刻起，无论你的身世如何，你都只能是灵魂祭师。不要和妖族扯上关联。”
“我知道。”但愿憧憬他会厌倦请我回妖界的这个任务。
“关于你身上的迷团，是没有人可以说清楚的。所以我选择了让你不去问，不去好奇。孩子，你不用害怕，我前世是巫师，我不过在你身上下了梦蛊，但它早被你的灵力扼杀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
梦蛊？梦中的老妪是梦蛊？
“我只要它帮你记住，世界的任何一切都是有联系的，都存在着前因后果。一个问题的答案深究下去是无穷无尽的，有时甚至会牵连到别的问题上去，而那所谓的答案，不过是人们对其不再好奇或无法再好奇的结果。我想不到你居然能控制梦境，也想不到它会吓到你。世间的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的，你的身份和现在的地位也决定了你不能有强烈的好奇心。”母亲弯腰拾起瓶子，“通过梦蛊，我可以随时关注你的成长。我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孩子，别怪我。”
我看着她，摇头。我不怪她，我本来就不该存在。灵王大殿里存放的生死册根本没有我的名字，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一直想不通的东西现在忽然想通了。要不是母亲对我自私的保护，我很可能是个没地方可以收容的孤儿。
“不要有恨。”
“嗯。”这个方面，我暂时还是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