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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满显少见主子如此,隐隐竟有些不安:“有。还是二王子亲自带回的。但只有少数人见过,都说早已太子可怜,救回时,早已面目全非。”
什么面目全非,明明就不是司皓!
那****魏司炎跟从而来,可司允他在乎的只是一场胜仗,亦或一个得体的人质,兵士一拥而入,街头索乱,乱箭横飞,只剩太子人头城墙低泣,他曾万人之上,可那刻,谁让看他一眼?司允竟如此……
向晚第一次见他如此愤愤,心头竟有些难过。“有件事,我不晓得该不该告诉你。”
这般说,当然是预备告诉他了。向晚低头皱眉,像是寻思了很久,才重又抬起头来:“你大哥的死,恐怕并非刺杀这么简单。我曾看过他的尸骸,双目圆瞪,皮肤微紫,虽不明显,但……恐怕是有中毒。”
魏司炎猛然抬起头来:“向晚,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所有事情都串了起来,为何是由太子出战,为何客死异乡,为何由他相救,,为何故意忽视。为何面目全非……
一切,惊得人不敢再想。
“你又何必逃避呢。”她不觉轻声咕哝,说出口,却又后悔了。
“父王的病,可由御医诊治?”
清满点头:“一波波去了好几回,针灸,中药,几乎什么都试过了,怕真是年岁大了,又受多了刺激,差不多了。”
手中杯盏再握不住,重重掷在地上,水花四溅,有片碎瓷划过清满脸颊,割出道血痕来。“放肆,什么叫差不多了!”
向晚和莞烟被司炎突然的脾气吓了一跳,可清满却是笑笑,终是发火了,他这火气憋在心里头,也不知是多久了。而他,竟庆幸主子还能生气,一个人在生气时,至少表明,万事与他,尚有余地。如此镇定,只随意抹去脸上血迹:“回殿下,皇上得的,恐怕是我国御医都治不了的疾病。”
司炎深深吸了口气,适时窗外打起了惊雷,划过浩瀚天际,如震天雷鼓。即使这一切只是猜测,亦已足够伤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