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炎唏嘘:“这叫花鸡好不好吃呢,我是不太敢说。不过,今天的原料似乎不太对吧,而且,这里的鸭子,似是养来观赏的。”
向晚眯着眼,似笑非笑:“好啦,好啦,真正讨厌,也不晓得装些什么,整日和我耍嘴皮子,大男子一个,也不晓得谦让柔弱女子。”
话说着,已撩起了袖子,挽起了裤管,光着脚丫,就要往河岸里跑,嘴里还是咕哝:“鸭子鸭子,快快过来,莫要留恋余生,且让我助你投胎超生。”
哪有这种玩闹法,司炎知道她多少存着几分孩子气,只觉好笑好气。亦不放心她一人下水,便要跟着去。远远地,就被向晚止住。
“那么,我就在上面看着。”
“好好好,尊敬的王子殿下。”眼睛却不看他,对着只鸭子抓去,手上力度和速度掌控的刚刚好,竟真让她给抓了回来,得意地朝他扬扬手,阳光下,笑容似能发光。
司炎四处瞧瞧,还好没有多余人等,否则瞧见了,定被人笑话,却又似压根儿满不在意,笑着想堤岸旁拉她一把。
人未走近,只听得“哎唷”一声,似是向晚遇到什么事。
司炎着急,也顾不得脚上鞋儿白净,忙忙跳下河堤,竟是骗人的,好端端站在一旁偷笑。见他狼狈,竟好不得意。
魏司炎气她不过,假意生气般转过身,身后“卡”的一声,又是什么把戏,故意不理,直直往岸上走,许久,却不见人影追赶而上。
无奈回头:“向晚!别又玩什么把戏,我可不上你当。”是想叱责,却听得野鸭“嘎嘎”乱叫,她弯着身子,手里使劲摆弄着什么,对着他笑得古怪。
并不是开玩笑了,司炎走近,低头弯身,竟是只补兽陷阱,铁夹紧紧裹住脚丫,她光着脚,此刻已在铁齿边缘渗出血来。
脸上笑意收敛,几分惊慌,小心而笨拙的拔开齿轮,将她混着泥土和血水的脚丫轻轻取出。
“疼不疼?”
明明疼得额间都渗出了汗,却笑着摇摇头:“呀,魏司炎,快去帮我抓鸭子呀,我的叫化鸭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