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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功业成败的心得(6)

公元201年,司马懿二十刚出头,血气方刚,初生的牛犊,朝气蓬勃。而这时曹操已击败了北方最强大的敌手袁绍,统一了中国北部,挟天子而令诸侯。曹操对司马懿早有所闻,决定聘请为官。但司马懿见汉朝衰微,曹氏专权,不愿屈节事之,推辞说身患瘫疾,不能起身,加以拒绝。曹操生来机警多疑,马上意识到这个青年必是借故推托,而不应聘正是对他的大不敬,自然十分恼怒。于是马上派人扮作刺客,穿墙越屋来到司马懿的寝室,手挥寒光闪闪的利剑,刺向司马懿。警觉的司马懿觉知刺客到来,立即悟到这是曹操之意,于是将计就计,装着瘫痪在床的样子,毅然放弃了一切逃生、反抗和自卫的努力,安卧不动,任刺客所为。刺客见状认定真是瘫疾无疑,收起利剑,扬长而去。

尽管曹氏诡诈无比,但还是没有狡诈过司马懿,被这位青年蒙混过去。这一招使他不仅逃避了聘征,而且逃避了不受聘将受到的迫害。这一招,需要有在仓促间对刺客来意的准确判断和当机立断的决策,又需要临危不惧、置生死于度外的果敢,真是惊险无比,常人难为。

司马懿躲过这场试探后,非常谨慎而有节制地行事,但最终还是被奸诈而多疑的曹操察觉了,又请他为文学官,还厉声交待使者说:“司马懿若仍迟疑不从,就抓起来。”善于审时度势的司马懿判定,若再拒绝,定遭杀身之祸,只能就职。况且此时曹氏专权已成定局,逐鹿中原已稳操胜券。

但曹操对司马懿“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他听说司马懿有“狼顾相”,为了验证,便不露声色地与其前行,又出其不意地令他向后看,司马懿“面正向后而身不动”,被验证果然有“狼顾相”。据说狼惧怕被袭击,走动时不时回头,人若反顾有异相,若狼的举动,谓之为“狼顾”。司马懿的“狼顾相”就是他为人机警而富于智谋、雄豪豁达、野心很强的表现。

加之曹操又梦到“三马共食一槽”,槽与曹同音,预示着司马氏将篡夺曹氏权柄。曹操忧心忡忡地对儿子曹丕说:“司马懿不是一个甘为臣下的人,将来必定要坏你的事。”意欲除掉他,免得子孙对付不了。但曹丕与司马懿私交甚好,早已经离不开他了,不仅不听父亲劝告,还多方面加以袒护,使司马懿免于一死。

司马懿敏锐地感觉到曹操对他的猜忌,于是马上采取对策。即表现对权势地位无所用心,麻木不仁。而“勤于吏职夜以忘寝,至于当牧之间,悉皆临履。”完全一副胸无大志、目光短浅、孜孜于琐碎事务和眼前利益的样子。曹操这才安下心来,取消了对他的怀疑和警惕。以至于被这位年轻人放的烟幕所迷惑,再一次上当。司马懿此计甚为巧妙。

司马懿生于弱肉强食的时代,立身于相互倾轧的朝廷,因而使他的警觉和疑忌发展到如狼之顾的奇特程度。在曹操死后,他的显赫地位巩固之后,仍无丝毫松懈。当他征辽东灭公孙渊凯旋回来时,有兵不胜寒冷,乞求襦衣,他不答应,对人说:“襦衣是国家的,我做臣子的,不能赏与别人,换取感激。”他十分注意避嫌,以至于宁愿士兵受冻也不自作主张发冬衣。他在晚年,功望日盛恭谦愈甚。他经常告诫子弟:“道家忌盈满,四时有推移。我家有如此权势,只有损之也许可以免祸。”这种谦卑的言行,正是他“狼顾”般警觉的又一体现。

曹操死后,曹丕嗣位为丞相、魏王,封司马懿为河津亭侯,转丞相长史。公元237年,魏国辽东太守公孙渊发兵叛魏,并自称燕王。公元238年正月,司马懿受诏率师伐辽。魏军很快就拿下襄平,斩了公孙渊。接着司马懿班师回朝。正在途中,三日内,连接五封诏书。等司马懿赶回京城,魏明帝已气息奄奄了,魏明帝拉着司马懿的手,将年仅8岁的太子曹芳托付于他。司马懿痛哭流涕,受遗命与大将军曹爽共同辅政,即日明帝故去。

曹爽是曹魏宗室,外露骄横,内含怯懦,而且华而不实,这就给司马懿造成了机会。

两位辅政大臣,司马懿德高望重,曹爽则年轻浮躁。辅政过程中,二人不断发生矛盾,曹爽对司马懿非常忌恨。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曹爽多次提拔自己的亲信担任京城重要官职,而这些人大多是京城名流,外表风度翩翩,但不具实际政治才能。向来政治家引纳名流,主要是提高自己的声誉,而不是让他们真正参政。曹爽却不懂此道,结果只能是加快了自己的灭亡。

这些人意识到司马懿的才干和资历远非他们可比,便想尽方法排挤他,于是由曹爽奏告小皇帝,说司马懿德高望重,官位却在自己之下,甚感不安,应将他升为大司马。朝臣聚议,以为前几位大司马都死在任上,不太吉利,最后定为太傅。然后曹爽借口太傅位高,命尚书省凡事须先禀告自己,大权遂为其专。

在最初的几年中,曹爽急于安插亲信掌握京城兵权,司马懿则率兵同东吴打了几仗,名声大噪。

曹爽一天天骄横自大,像一只急速膨胀的气球,司马懿却深自抑制,始终保持谦恭。他平时经常教导自己的儿子,凡事都要谦虚退让,就像容器一样,只有永远保持虚空的状态,才能不断接受挑战。从表面上看,曹爽的势力是在扩张,其实内中却潜伏着很深的危机。

到了正始八年(公元247年),曹爽已经基本控制了朝政,京城的禁军,基本上掌握在他的手中。于是朝中的大事,曹爽就很少再同司马懿商量,偶尔司马懿发表些意见,他也根本不听。对此,司马懿似乎并不计较,依然是谦恭的态度。此后不久,他的风瘫病复发了,便回家静养,不再管事。这一病差不多就是一年。

当时,司马懿已经近70岁,在旁人看来,早已是风中之烛。所以曹爽对他的卧病并没有多少疑心,反而觉得这个原以为厉害的对手,到底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曹爽总算细心,他的心腹李胜出任荆州刺史时,他还特地让李胜去向司马懿辞行,观察一下司马懿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李胜来到司马懿府上,被引入内室。司马懿见他进来,叫两个婢女在两旁扶着,才站得起身来,表示礼貌,一边接过一个婢女拿来的外衣,不料手哆哆嗦嗦,衣服又掉在地上。随后坐下,用手指了指嘴,表示要喝水,婢女就端来一碗稀粥。他接过粥送到嘴边,慢慢地喝,只见滴滴嗒嗒的汤水往下落,弄得胸口斑斑点点。李胜看得心里难过,不觉流下眼泪。司马懿话都说不清了,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年老了,精神恍惚,听不清你的话。你回州为刺史,正是建立功勋的机会,今天与你相别,日后再无相见之日,我那两个儿子,还请你日后多加照看……”

李胜回到曹爽那里,将司马懿的情形一一禀告,最后说:“司马公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不足为虑。”这一来,曹爽算是彻底放心了,从此再也不加防备。

嘉平元年(公元249年)正月,皇帝曹芳出城祭高平陵(明帝陵墓),曹爽兄弟也跟随前往,只带了少量的卫兵。他们出城不久,在曹爽府中留守的部将严世忽听得街上有大队人马急速奔走的声音,心中惊疑,立即登楼观望,只见司马懿坐在马上,带着一支军队向皇宫奔去,虽是白发飘飘,却是精神矍烁,哪有半点病态!严世知道事情不妙,拿起弓箭对准了司马懿就要射出。边上一人拉住他的手,劝阻道:“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切莫胡来。”这样反复三次,司马懿已经远去。

军队开到皇宫前,列成阵势,司马懿匆匆入宫,谒见皇太后郭氏,奏告曹爽有不臣之心,将危害国家,请太后下诏废掉曹氏兄弟。郭太后对国家大事素无所知,又处在司马懿的威逼下,只好按他的意思,叫人写了一道诏书。与此同时,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司马昭兄弟带领军队和平时暗中蓄养的敢死之土,已经占领了京城中各处要害,关起了城门。城中的禁卫军,虽说一向归曹爽兄弟指挥,数量也大得多,但群龙无首,再加上司马懿的地位和声望,谁敢动一动?司马懿包围皇宫,取得诏书之后,又马上分派两名大臣持节(代表皇家权威的信物)赶往原属曹爽、曹羲指挥的禁卫军中,夺过了兵权。曹爽多年经营的结果,不过片刻工夫,便化为乌有。

司马懿的兵变,看起来似乎只是抓住一个并没有多大成功把握的偶然机会,其实是经过长期准备的致命一击。他在曹芳即位后的好几年中,不跟曹爽争权,却多次率军出征,保持了自己在朝廷的威望,一旦事变发生,就足以威慑群臣众将,使之不敢轻易倒向曹爽。另一方面,他的长期的谦恭退让,则助长了曹爽的骄傲自大,使之放松戒备。至于司马懿的装病,不但造成了可乘之机,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保存了司马懿所统领的一支军队。有如上几个条件,那种看起来纯属偶然的机会,实际是必定要到来的。

曹爽兄弟及其同党一律处死,他们的家族,无论男女老少,包括已出嫁多年的女子,全部连坐被杀。忍耐、谦让,一旦得手,决不迟疑,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这才是真正的司马懿。当时被杀的,有许多著名文人,所以世人有“天下名士减半”之叹。

对司马懿来说,除去曹爽,不过是第一步。他一开杀戒,便流血成河,令天地为之震撼。从此,司马家牢牢掌握了政权。司马懿在四年后死去,其子司马师、司马昭相继执政。他们同父亲一样,谦虚恭谨,心狠手辣,先后废掉并杀死曹家三个皇帝,杀了一批又一批反对派。到司马昭之子司马炎(晋武帝)手里,就完成了朝代的更换。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正是它攫鸟噬人的手段处。故君子要聪明不露,才华不逞,才有肩鸿任钜的力量。在对手面前,尽量把自己的锋芒敛蔽,表面上百依百顺,装出一副为奴为婢的卑恭,使对方不起疑心,一旦时机成熟,即一举如闪电般地把对手结果了。这是韬晦的心术,人们常常借此自我保全,麻痹对手。

防谗防奸确保平安

闻恶不可就恶,恐为谗夫泄怒;闻善不可即亲,恐引奸人进身。

听到人家有恶行,不能马上就起厌恶之心,要仔细判断,看是否有人故意诬陷泄愤;听说别人的善行不要立刻相信并去亲近他,以防有奸邪的人作为谋求升官的手段。

韩非是战国末期的思想家,原是韩国公子,与李斯同出于荀卿门下。曾多次上书韩王,倡议变法图强,均未被采纳,于是他发愤著书立说,宣传自己的思想。后来秦王政看到了他的著作,慕其名,遣书韩王,强邀韩非使秦。在秦因为他的才能被李斯所妒,不仅没有得到发挥,最后为李斯、姚贾所诬害,冤死狱中。而妒贤嫉能的李斯,最后也没有好下场。

韩非天生口吃,因此与别人说话总是结结巴巴。但是他擅长写文章,对人性心理的观察很敏锐,是荀卿门下最优秀的门生。

韩国当时日渐衰败,受到他国侵略,领土愈来愈狭小。韩非屡次向韩王提出建议,要求打破现状。韩王不喜欢口吃的韩非,根本无视他的建议,也不想改革。

韩王身边围绕着只会奉承阿谀的俗人,韩王重用他们,使他们肆无忌惮。但是对国家来说,最重要的却是制定法令制度,以王权治理国家,富国强兵,并寻求真正有才能的人,提拔真正的贤者。

因此,廉明正直的韩非,感叹小人当道及自己的不得志,认清了自古以来王者的政治得失与成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书,即所谓的《韩非子》。

韩非本是天才的说服家,但一直没有能够发挥他的才能。韩非受到韩王的疏远,在韩国非常孤独,认为韩国的前途渺茫,他分析天下的形势,认为将来称霸天下者非秦莫属。

水工郑国被派遣到秦国建设大规模的灌溉工程,本来是韩非的策略。后来郑国叛变,巴结秦王,使秦国集中兵力攻击韩国。

郑国在进入秦国时,曾以韩非的书献给秦王政,这就是《孤愤》、《五蠹》二书。

秦王政读后感叹地说:“多出色的一本书,如果能与韩非见一面,死而无憾。”

当时秦王并不知道韩非这个人。

“韩非是与我同门的韩国人。”客卿李斯惶恐地对秦王说。

李斯是楚国人,与韩非同是荀子的门下,但成绩却不及韩非,后投效秦国,是吕不韦的食客之一,因此能够接近秦王而成为幕僚。

秦王立刻派遣使者到韩国,要求见韩非一面。秦王指名要见韩非,韩王心乱如麻,心想:虽然韩非看起来很不起眼,秦王却想招揽他,或许他真的是一个人才。如果真是人才,实在舍不得出让。而且韩非一直受到自己的冷落,不知会在敌国做出什么对韩国不利的事,因此而深感不安,但是对于秦国的要求又不能加以拒绝。

韩非到了秦国,向秦王政上书,建议打破六国合纵的盟约,阐述统一天下的策略,秦王非常高兴。

李斯害怕韩非会取代自己的地位,就向秦王说:“韩非乃韩国公子,秦王想并吞诸侯之地,韩非必定会为自己的祖国韩国打算,而不会为秦国设想,这是人之常情。现在他长期留在我国,一旦遣送回国必将为害我国。最好的方法就是施以酷刑,杀了他。”

秦王听了他的话,逮捕韩非入狱。

韩非虽想为自己辩白,却无法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秦王。李斯派人送来毒药,并附带一封信:“秦国重臣对客卿甚为不满,决定将他们全部放逐,当然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回去,自己服毒自杀吧!”

韩非终于明白,于是用李斯送来的毒药解脱了一切。

秦王政很后悔逮捕韩非入狱,于是匆忙下令赦免,但韩非已自杀身亡。

史记中记载,韩非虽然写了完美的《说难》一书,但自己却难逃悲惨的命运,并且指责韩非的思想过于理智,缺乏感情。他的悲惨结局就是没有提防谗言的后果。

谗言是诬蔑不实之词。由于别人的胜利,自己的失败,造成自己处于劣势,一时无法打败对手,只能靠谗言的力量来诋毁对方。或是由于对方的功劳高于自己,于是产生了妒忌心理,没有办法宣泄,也不可能击倒对手,只好背后打小报告,进谗言。谗言害人,谗言也误国。作为领导者,应该有自己的主见,用人不疑,这样才能上下一心,成事立国。

用人不刻刻则人离

用人不宜刻,刻则思效者去;交友不宜滥,滥则贡谀者来。

用人要宽厚而不可太刻薄,太刻薄就会使想为你效力的人离去;交友不可太多太浮,如果这样,那些善于逢迎献媚的人就会设法接近你,来到你的身边。

在春秋战国时代首先称霸的是齐桓公,而齐桓公称霸,全靠他的参谋管仲。

桓公名小白,原是齐国公子。管仲原本是小白之兄公子纠的师父。齐国的君主僖公死后,各公子相互争夺王位,到最后剩下公子小白与公子纠的争夺。管仲为了替公子纠争王位,还曾用箭射伤公子小白。争夺的结果是小白回到齐国继承了王位,是为齐桓公。帮助公子纠争王位的鲁国在与齐国交战中大败,只得求和。桓公要求鲁国处死纠,并交出管仲。

消息传出后,大家都同情管仲,因为被遣送到敌方去无疑是要被折磨致死。有人建议说:“管仲啊!与其厚脸皮被送到敌方去,不如自己先自杀。”但管仲只是一笑了之。他说:“如果要杀我,当初就该和主君一起被杀了。如今还找我去,就不会杀我。”就这样,管仲被押回齐国。

意外的是,桓公马上任用管仲为新政府的宰相,这连管仲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