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弥漫。
凌宇走在街上。
听到有人争执。
“我说过对不起了。”一个蹩脚的英语声。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踩脏了我的鞋子,脏了,脏了!”另一个嚷。
回头看,是几个带着黑墨镜的人和一个戴眼镜的人。
看起来都象东方人。
但是从长相和气质上能分辨得出那个戴眼镜的并不是中国人。
“那又怎么样?不是我的错,是你撞了我。”一个小个墨镜说。
“你们中国人连走路都不会!”一个戴眼镜的愤愤然。
“你们日本人连看路都不会!”小个墨镜毫不示弱。
“你们中国人是蠢猪。 Chink!”戴眼镜的骂。
“你敢说中国人蠢?!你们日本人都是垃圾!”另一个戴墨镜的叫。
“你们日本人比畜牲还不如!”另一个墨镜用中文愤然斥责。
“没人性的!”旁边几个戴墨镜的跟着嚷。
“你们中国人又脏、又蠢、又懒....”戴眼镜的声嘶力竭。
有一个戴墨镜的走近扇了那个戴眼镜的一耳光。
“所有中国制造的都是垃圾,垃圾!”戴眼镜的回手打了一拳。
“你还敢打我,今天看谁能打过谁。”墨镜生气了。
旁边围上来人。
“老大,别跟他动手,招来警察犯不着。我们等会还有事呢。”旁边有人提醒。
“好,Go!”戴墨镜的搡着眼镜往前走。
“我们去哪里?”眼镜问。
“闭嘴! 走!”墨镜指指前边的一条小胡同。
旁边另一个墨镜对众人笑说:“没事,没事,我们朋友一点小事。”
眼镜显然不愿去,但是墨镜人多,不由他。
凌宇不由自主地远远跟了去。
“走,走!”墨镜还在搡着眼镜。
“好了,停!”到了小街里面10米左右的地方,拐了个弯,是个死角。
“让我看看你的衣服是哪里制造的。”墨镜伸手去翻眼镜的衣服领子。
“Made in China。脱下来,这是垃圾!”墨镜不由分说把眼镜的衣服扒下来。
“衬衫,made in China。脱!”衬衣也被扒了下来。
“嗯...”眼睛着急了,“不,不...”
“Yes, yes!”旁边的人高兴了。
“裤子...made in China, 脱!”不顾眼镜企图抓住裤子,几个墨镜已经把裤子拽了下来。
“短裤,脱! 自己脱!我不想弄脏手!”墨镜冷笑着。
“不,不,我不能!”眼镜表情复杂。
“它是中国制造的,是垃圾,你不想要垃圾是不是!脱!还有袜子!”
“求求你,对不起。我错了,我真蠢。求求你,让我走吧。”日本人开始哀求。
但是旁边的几个已经把他身上剥了个精光。
“鞋呢? Made in Italy。好吧,留着你的鞋子,但是做得聪明点。”墨镜让旁边的人脱下他的鞋子,拿过来,扣在他的****。
“拿着!滚!”
日本人要哭了出来,双手一前一后捂着下身那两只鞋。
“哈哈哈。我们走。”墨镜和他的弟兄开心的拿起日本人的衣服往外走出来,顺手扔在大街上的垃圾箱里。
“真解气!”凌宇看到他们出来,对他们竖起了拇指。
“总算是给咱们出了口气。”墨镜对他笑。
凌宇跟着他们出了小街。
他们就径直走到一家中国店里,对着中国人店主敲敲桌子。
店主马上诚惶诚恐的打开自己的钱夹,拿出一叠钞票。
“好,这个月没事了。”墨镜对店主说。
然后一帮人就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黑帮啊。”凌宇在心里嘀咕,摇摇头,“真是搞不懂他们究竟是好还是坏。”
一个豪华酒吧。
F4四人在包厢里喝酒。
“我去一下洗手间。”
F2起身出去。
酒喝完了,服务小姐过来收瓶子,问:“你们需要我再拿几瓶来吗?”
“好啊,”F1问大家:“再要多少?”
“我两瓶。”F3说。
“我也是。”F4说。
“那就6瓶吧。”F1对小姐说。
“还有F2呢。”F4提醒。
“对啊,他去厕所很久了哦,怎么了,不会掉进去了吧。”F1笑。
“我去看看。”F3起身。
F2正在男厕所门口和一个越南人模样的争执。
“该我了。”越南人说。
“我在你前面。”F2说。
“Fuck!”越南人骂。
“Fuck you!”F2出手去推他。
越南人不及防,一个趔趄。
“出什么事了?”F3来帮腔。
“Son of *****!”越南人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出去了。
“这小子,排在我后面还非要和我抢。”F2斜眼望着越南人的背影说。
“就这本事还敢跟咱找事。”F3不屑的说。
“好,你快去,上完我们回去接着喝酒。”F3又说。
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坐回座位,两个人分别坐在外侧。
“******,有个越南的臭小子和我争位子。”F2骂骂咧咧地跟大家说。
“人呢?”F1问。
“走了!老二一掌打走了,就那熊样还跟我们争。”F3得意地说。
“来,喝酒喝酒。”F4把酒瓶举起来。
4个人刚碰过瓶子,那个越南人就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拎着枪。
四周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冲着四个人的包厢过来。
包厢是半开放式的。
举起手来,对着靠门的F2头部就是4枪。
然后转向F3,2枪。
转身就出了门。
所有的人都呆在枪声里,没有反应过来。
门外的车已经启动开出。
F2当场脑浆崩裂死亡。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F3严重昏迷,胖胖的F2旁边的F1满身是血,晕了过去,F4的嘴巴还没有合上,满目惊惧,说不出话。
地上,血流成河。
交错的画面,是哭泣的人们。
有四个人的同学,哭诉着F2是个多么好的朋友、多么开心的人;
更有这唯一的孩子的母亲,哭喊着不该送他来加拿大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