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睿和舞昕皆抬眸望去,一时之间,这桌子成了所有目光的汇聚。南岷猛地站起身,朝着说书人大吼:“枉费你为读书人,怎可如此诋毁他人的名誉!”
“这位客官,鄙人在此说书似乎并未有不妥之处!”那说书人倒是斯文至极,对着南岷作了一揖,眉宇却有着一丝傲然之气。
南岷气极,“绝氏王女岂是尔等可以随意亵渎?”言落,便揪起那说书人的衣领。
“哈哈哈——”酒楼中其他客人亦随着起哄,七嘴八舌地抨击着南岷。东睿于一旁淡定地喝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勾起那迷魅的唇角,舞昕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客官倒是奇怪,莫非与那王女有何私情不成?”一言落下,四周笑声爆起,“方才如此忿忿不平。”
南岷经不起激,一把将那说书人推了出去,那人跌落下地,旁边围观的人此刻没了动静,怕是知道了南岷真是动了气,不想惹事。
东睿的脸凑近舞昕,玩味地说着:“娘子不出手阻止?”
“此事该是劳烦夫君才是。”舞昕云淡风轻地说着,抬眸斜睨着东睿,勾唇一笑:“夫君可是被妾身‘迷惑’了呀!该冲冠一怒为红颜才是。”
“娘子所言极是!”东睿歪着脑袋作沉思之状,又道:“只是为夫又想着南岷虽与为夫甚是投缘,只是毕竟身份上还是敌对之态,实在不能多做逾矩之事啊!”
“夫君之言有理。”舞昕美艳的眼睛水盈盈的,煞是勾人。似乎刻意那般瞅着东睿,使得东睿心头一阵摩挲。“岷儿确是历练不够,该多磨练才是!夫君这般为他着想,妾身自是欢喜的!”
东睿挑了挑眉,微微扯了扯嘴角,接下话来:“果然还是娘子了解为夫的用心啊!”
朝日坐于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南岷,不自觉间叹了叹气。
舞昕顺着朝日的目光亦是望去,觉着那说书人真不似以往所见的书生,一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如何激怒南岷。
“娘子,那书生倒是有趣得紧啊。”东睿意有所指。
“夫君有何高见?”
东睿耷拉着脑袋,调侃道:“娘子的名声似乎更胜从前了。”
舞昕闻言,故作羞涩一笑:“那是托夫君之福。”
“好说好说。”东睿自出了东朝,便换作之前月白的一幅吊儿郎当之状,倒是应对自如。“本公子贯来都是有福之人。”
“贫嘴。”娇嗔一声,却让身后的一声大吼盖过,舞昕回首,眉毛微微蹙起。东睿终于还是起身将南岷拉了回来,附耳轻声道:“那人亦是混口饭吃,小兄弟不必这般动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南岷回视,便见东睿一脸诚恳之貌,心头一阵理亏,倒也不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