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酒的那个案子我们可以在公堂上去讲。今天带你到家里来,是因为当年合欢被征充军那件事,你欠我娘子一个交代!只要你今天交代清楚,造酒的那个案子我可以放你一马。”
“当年的哪件事?”
“你可真是好忘性!我来提醒你一下:就是你出钱请人冒充公差带走合欢,然后又雇凶杀人灭口,栽赃给我的那件事!”
林露华顿时老实了。她不再挣扎,乞求道:“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已经跟表姐在一起,过上了你想要的日子,还追究它干嘛?”
“我是得到了我娘子。可是我娘子心里一直有个阴影。现在我要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我们俩谁是那次事件的导演者!”
“你都知道了,还问那么多干嘛?”
“我要你自己亲口说!”
“我承认,是我。是我导演了那一切。人是我雇的,也是我杀的。不关你秦元的事!”
花灼灼不相信地看着林露华。她知道表妹有心机,会使手段,没想到她连杀人的事也敢做。
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你真有这么喜欢合欢吗?”
“我并不只是想得到合欢。我恨你!所以我要从你身边抢走合欢!我更恨秦元,所以我要把事情嫁祸到他头上。让你也恨他!哈,我恨他他无所谓,你恨他……一定会让他很难受!”
秦元呵呵笑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事情可是以转换的!如果没有你给我的难受,也不会有我和娘子后来的恩爱啊!”
“你这样欺骗合欢,你不觉得对他有愧?”
“原本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也不是我!我们都是不得已退而求其次才凑合到一起。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愧?”
花灼灼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替合欢感到悲哀。眼睛不自觉的向柴房瞟了一眼。
秦元笑道:“娘子,你今天怎么老是看那间柴房?不会是里面藏了什么人吧?”
花灼灼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捶了一下秦元道:“净胡说!”
林露华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恨声道:“姓秦的,我已经承认了我做过的事情,你说话算数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你可以走了。”
林露华才走出几步,柴房里冲出一个人来,挺刀向林露华刺去。
林露华后退几步,骂道:“姓秦的,你说话不算……”她突然停住,叹息似的道:“合欢……原来是你……”
花灼灼呻吟般地叫道:“合欢,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不值啊!”
秦元微笑着瞅一眼花灼灼,漫声道:“来人——押合欢回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