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李拿过来看了看怒道,“这不就是个生产周期的秒数吗?一个月30天等于多少秒?你自己算下。太不长记性了,这么简单的东西也记不住。”
我点头称是,老李又叫道,“回去坐,没叫你别跑过来。”
专业老师见班主任已经骂了我,他也不好再出声了。
这时候书记又说话了,“刘伟,你现在说说看,你的设计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可以改进一下的。”
我心里骂老狐狸,这问题,我怎么回答都不行。我要是说没办法改进了是我无能,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我要是说还有办法改进,他万一叫我拿回去改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我看了看老李,老李像没看见我似的撇开头。我只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这个设计由于时间上太匆忙了,当然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一个好的设计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这需要设计师长时间的思考摸索专研才还有繁琐计算才能够成功的。我这个设计在我自己看来,还存在着,生产周期稍长,材料消耗稍大,生产效率稍低等不足。”我心里冷笑,呵呵,我这可没说错,哪一副模具在这些方面都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的。
果然,我看书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想怎么改?”
“这个……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过,毕竟如果一改就得从头来过,时间来不及了。”
老书记又看了看设计才说道,“也对,这两天就发毕业证了,你以后工作的时候有时间也可以再改进一下。”
我忙道,“对对对,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让这设计用更少的材料在更短的时间内做出更好的模具。我工作后,一定不会放弃的。”
书记那老头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你的设计也算做得不错了,说不准可以评一个优秀毕业设计。”
我忙说了几声“谢谢”就跑了,走的时候发现老李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心下感激。
到了教学楼门口我不禁又骂了几句,来时还只是小雨,现在******下起大雨来了。只好打电话回寝室,那些没良心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接我,非得敲诈我一顿饭不可,我一气就挂了电话。说到请饭我倒想起了刘琴,可现在才三点不到,我不可能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家过来吧。再说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正想着刘琴却俏丽的走过来了,昨天狼籍的衣服已经换了,上身穿着一件背靠背的深色短袖,下摆带花纹的,下身应该是一条粉红色地中短裙,完全一副高中小女生的打扮。在雨中撑着一把花伞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怎么过来了?”
“陈风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没带伞,我……我正好在自修室,就过来了。”
你在自修室怎么没带书包?还带着两把伞。刘琴过来将手里头另一把伞递过来。我一摸还是干的,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分明是从寝室里赶过来的。
刘琴在教学楼前的屋檐下放下手中的伞,拍了拍身上的水珠望着我。
我也看了看她,没好气地说道,“刚起床吧,看看你的头发这么乱也不整理一下。”
刘琴羞涩地抚了抚秀发道,“这,这是你昨天给我扎的头发。”说完低着头然后不敢看我。
我一阵无奈伸手过去要解开她的头发,刘琴忙避开,娇羞地说道,“别,我就喜欢这样。”
我仔细看看,自己扎头发的手艺的确太差了点。便劝道,“别扎个马尾辫了,你头发披肩挺好看的。”
刘琴就是不肯,我见周围躲雨的学生挺多,不好跟她闹来闹去便只好由她。两个人慢慢地往寝室方向走。
路上刘琴才问我答辩的情况怎么样。我道,“还顺利吧。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不用提醒我,我不会忘记的。”
“哪有,人家也只是关心你嘛。”刘琴难为情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对了,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你不知道你昨天喝醉了多难看吗?”
刘琴难为情地吐吐舌头,“我以后不喝就是了。”
刘琴又问我答辩都问了些什么,不远的路聊几句就到了,在刘琴楼下,这小丫头很不舍地看着我。我笑道,“回去吧,对了,回去把这个头发梳好看一点,这太难看了,晚上我们出去不是丢我的脸吗?”刘琴嘟着嘴答应。
正要走,刘琴又要两把伞互换,我不肯,嫌她那把太花了,可是她非要换,说这伞是向别的寝室借的。我没办法,只好一个大男人撑着一把花伞往男生宿舍走去。我们男女宿舍中间仅隔一个食堂,路过食堂时,见食堂门口贴着一张有我大名的布告,被雨淋得快烂了,我暗自高兴。心道,这场雨来得好啊。
正想着却看见一个被伞遮住头的背影路过那,顺手就把布告给结束了它光荣的使命。
我跟上去一看,居然是赵淑玲。她看见我也一愣,明显想到刚才的举动可能会使我产生误会。手中还抓着的一个纸角摇摆不定,尴尬地说道,“我无聊撕着玩,呵呵……”
我也傻笑道,“真巧,这是去哪啊?”
“我路过,你回寝室是吧?我就不担误你了。”赵淑玲说着欲走。
“不用客气,你工作找好了吗?”
“还没呢,过几天可能就去深圳吧。”
“噢……听说你和陈风分手了?”我淡淡地问道。
赵淑玲苦笑道,“是啊,我们都长大了,没必要再为以前的事纠缠不清。”
我本想再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沉默一会,,最后还是她略带歉意地先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我点头说再见。赵淑玲也礼貌地笑笑才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深呼一口气,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味道。一种很陌生很陌生的味道,我能说的只是,这再也不是以前的赵淑玲了,或者说我们之间,包括陈风在内,都已经无法再找到以前那种熟悉感了。
可笑的长大了!
我告诉陈风我见着赵淑玲的事,他正在和隔壁几个寝室的人神侃,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便没反应了。一伙人听说我答辩通过了都嚷着要我请客,我靠了一句,骂道,“你们过了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热情奔放?”
阿牛和老李出去了,我们也无所事事,闲聊了一下午,六点的时候刘琴打电话给我说在食堂门口等我。我笑道,“约会当然要男生主动,我都没急你急什么啊?”刘琴吱唔半天说,“我要是不打电话给你,你又会忘了。”
我无语,见到刘琴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不过我还把刘琴的花伞给带出来了。我特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秀发,还好梳过了,我摸摸她的头夸道,“小丫头真漂亮。”
刘琴难为情的转开头。
我又笑道,“你在这食堂等我的意思我明白,进去吧,一人叫一个三块钱的快餐。”
“哪里,我才不要在这里吃呢?人家帮你做毕业设计这么辛苦你就好意思让人家吃这个。”刘琴委屈地说道,样子楚楚可人,不得不让人觉得爱怜。只是我心里总一层疙瘩,虽然只比她大不到两岁,可我怎么感觉就像一对父女站一块呢。
我扶过刘琴的肩道,“我们去校外吃吧。今天你想吃什么我都请你好不好?”
刘琴幸福的点点头,眼睛闪光,我心道,小女生怎么就这么好骗了,我都于心不忍了。
我们去的还是眺庐,以前读书时去得最多的一家饭店。
老板看我面熟,很客气地挑了一个离空调和窗都近的位置让我们坐下,老板把菜单给我,我笑道,“老板,如果有女士在场的话,当然是先给女士点菜,这样显得我们男人有风度不是。”
老板笑嘻嘻的说对对对,又将菜单给了刘琴,刘琴这丫头不会花我的钱,一定不会选贵的点,要是我自己点我是不好意思点些便宜的,这是我碰到懂事的孩子总结出来的一套经验。
果然刘琴只点了三个菜,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块钱,我心里还是为自己有这么卑鄙的想法过不去。便加了一个十八块钱的水煮鱼,虽然刘琴一直说不要,但我岂能听她的。
“丫头,你拿了毕业证是回家吧?”吃饭间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