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上毉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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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望公出手解纷争

第七十九章望公出手解纷争

麻五六看着,再次失望道:“完啦完啦,这回是真完了!”管家也没了先前的自信,而他看上去比麻五六还要紧张。然而,就在他俩担心之际,却闻彭飙“噢呀”其实,已不容彭飙能多想,他惟有硬着头皮拍出双掌。虽说,彭飙拍出的双掌虽有仓促,但毕竟其实战经验丰富,加之其方才的招法中多少有些进中兼守的打法,因此他多少还是挺自信的;而李辞归要的就是想跟彭飙比拼一下各自的内力。

只见,他二人的双掌先后拍在一起,即刻发出“噗啪”两声闷响,彭飙顿时被震得跄踉着退去了数步,还险些摔倒,脏腑则是翻涌的难受;李辞归在空中翻了个滚,落地后歪了两步便站稳了。显然这一回合,李辞归占了大便宜。不过,双方都不敢再小觑对方了,因为二人都承认彼此的内力不差上下。

李辞归看了眼发红的手掌,故意甩着手说:“哎哟,好疼好疼。”彭飙自是一惊,暗暗想道,“这小子还蛮厉害的。”他斜瞅了李辞归一眼,要强的说道,“小子,这一回合让你讨了便宜。来,咱再打过。”说着亮开架式。

彭飙不再轻慢对手,而是游移左右,见招拆招、虚实相用稳扎稳打。一旦逮着机会便忽而拳打中路,一忽而脚踢下盘。李辞归则仍仗着郎中外拳的沉稳与灵巧与彭飙游移缠打。最初他这么种少有变化的打法倒也能应付,可渐渐地便漏出了破绽。

彼此在打斗的进退之间,彭飙的几番虚招欺骗,终于使得李辞归的左侧露出了个空当。彭飙见着即刻有意让过一边;李辞归却不知是计,以为可取,便放手抢攻。

然后,就在李辞归自以为得计之时,彭飙突然喊道:“看脚!”李辞归闻声,本能的收步回身,双手护肋,且预作了捕捞对方右脚之势。不料,彭飙打出的却是双飞腿,而且前腿是虚,后腿为实。

李辞归发现上当,欲要躲闪,那还来得及,就听“卟”一声,其髋骨处的穴道重重的被踢了个正着。

李辞归“哼”了一声,即趔趄着滑到一边,同时感到半个身子麻木、滞涨,腿脚挪动明显不灵了。他是暗暗叫苦,尤为担心彭飙趁势打来。他赶忙瞥彭飙一眼,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趁机打来的意思,而是鄙视的看着他。

彭飙如此就是想让弟兄们看看,他是多么从容地赢下对手的。李辞归瞥了一眼正向他慢慢的彭飙,慌忙缩身曲蹲,左掌平展遮住下腹,右拳上举以备来袭。虽然,李辞归端起了迎战的架式,可他心里清楚如果再以郎中外拳与对方厮打,必输无疑;为此他想到了郎中内拳。

然而,对于郎中内拳的使用,祖上有颇多的规定而且还非常严苛。其中就明确规定,“若无性命之忧,不得擅用郎中内拳!”(关于医养堂祖上的诸多规定,前面多有提及。此处不再赘述)。

此时,李辞归虽无性命之忧,可要输了,不只是输掉了大良马,还要在家门输尽面子,他可是不能接受的。一时没了辙的他,还动起了郎中内拳的念头。他即小声祷告道:“祖宗在上,不是晚辈擅用内拳,而是小辈不想输啊!小辈就破例一次。一次一次,就一次!”他如此念叨着。

麻五六见李辞归仍旧是老一套的招式,还小声的祷告着,便认定李辞归已经是穷途末路,必败无疑。他不禁小声念道:“完了,完了!都向天爷祷告了。他是输定了,俺快溜吧。”说着悄悄向后退去。可他才退去几步便被人挡了一下,还听人说道,“我看未必。”

麻五六忙转过身来见是吴佑管家,惊喜道:“呀!是你呀。”又忙向其身后张望。管家晓得他的心思,便小声说道,“我担心您,先赶过来了。我估摸着老爷他们一会就到。”又指着场子说,“快看哪,他俩又交上手了。”麻五六忙回头看去。

彭飙即已打中了李辞归的穴道,便料定对方一时无法摆脱身子麻木滞涨状态。因而放心趋进。他先虚晃一拳,李辞归则只是微微闪了一下。彭飙见着越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他立马大胆进攻,径直向着李辞归的面门横拍一掌,见对方仍旧是微闪后缩,即再变掌为拳回袭对方侧肋;同时一个冲拳直打对方胸膛,又斜身跃起,使出一记双脚飞脚。

然而,他的连连抢攻,也只是迫得对方小幅度的闪挪避让,且每每避让都是将将闪过他的拳脚。彭飙不免心中犯急,因而进攻的越加凌厉。李辞归却因腾挪避闪的空间越来越窄,很快他的整一个身子便直接经受着彭飙各种击打。

然而,彭飙每击打一次,其动作是去快回缓,而且表情还怪怪的。突然他“喔呀”一声面色青白,骇然退去。李辞归却不追赶,而是端着架势静立场中。

大家看着无不迷惑,纷纷投去探询的目光,而场子中央的彭飙,惊恐的盯着李辞归,却不敢主动靠前半步。

他不明白自己的一拳明明是打到在了对方的身上,可却像是打在了岩石上生硬疼痛;可运足力道再打时却又像打在了棉花上,极其绵软。更可怕的是遇硬时痛得他脸色发青,遇软时又感到心头剧痒。他就是因为这种剧痛与奇痒吓得他心头大骇,面色仓白。最终不得不选择“走为上”的计策先自避开去。然而彭飙那里知道这正是郎中内拳里顶厉害的一种招式叫“曼陀玄虚罩”。

彭飙定了定神端起架式,但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小觑对方了。李辞归见内拳的秘招已震慑住对方,便重又用回郎中外拳。他仍旧端起先前的那种硬桥硬马静候彭飙的进攻。

可是经此一回合,双方的心思便各有侧重。彭飙主要是想弄清这种从来就不曾听说过的怪招?李辞归则是想通过进一步的实战以修补郎中外拳的不足。这样一来,他二人的拼斗便逐渐的有了切磋的味儿。

麻五六看了眼一直盯着场中央的吴管家,暗想道,“他俩的胜负与俺何关?再说那小郎中还要卸俺一条胳膊呢。”他又偷看了眼范有才他们,嘀咕道,“三花堡人多,俺要不走,必会害大哥卷入山匪的争斗。”

麻五六如此想着并悄悄向后退去。可他才要转身跑开场上突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麻五六忙回头去看,却见俩人的打斗比先前来得更加精彩、激烈;见此,他又不走啦。

李辞归和彭飙的再次交手很快又打了七八个回合。渐渐地李辞归占了上风,彭飙不仅处于守势,而且招架的相当狼狈。

突然,李辞归身形陡转移挪,并迅即向彭飙是多路打去,却见他掌打面、拳捣胸,脚破下盘,腿肘击腹,而且虚实相用,变换迅捷,咋看上去,彭飙完全处困守挨打之中。

其实,彭飙所以变得如此被动,完全是因为他过于忌惮李辞归的怪招。不过,他虽然处于守势,但身形步法却丝毫不乱,且腾挪闪避颇显机巧。因而,看上去李辞归有赢取的希望,却终是难有赢取的结果。不过,此时二人已无意再去重伤对方,而是暗中以快速灵巧的招法或攻或防,以定输赢。

李辞归既已得势,即刻冲彭的天门、肋下、阴裆等要害处展开凌厉的攻击。只是李辞归的攻势看似凌厉,实际并无太大的力道,这主要还是基于点到为止的考量。彭飙早已从对打中试出这一点。但他知道这些要害只要被点到了一处,自己就得老实认输,可他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彭飙使出浑身解数,对李辞归那一波紧似一波的进攻逐一化解,并寻机予以反击,只是他应付的模样很是狼狈。正因如此,场外的人都认为彭飙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只要李辞归的一掌或是一脚打中了彭飙,他便顷刻毙命。

见此情形,三花堡的人无不为堡主的性命捏着一把汗;关林、齐猛、扬飞云几个也都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扬飞高早就恨透死了李辞归,就盼望着堡主一掌将他拍死,不想对方竟将堡逼入了险境。他捏紧拳死死地盯着,准备随时偷袭。

范有才瞧着,忽计上心头,并为自己的“鸠占鹊巢”计策又添一策。可以说,自他投靠了三花堡后就没打算要屈就于彭飙的名下。为此,他总在寻求取而代之的计策和办法。

前不久,他见扬飞高又为彭飙拖延他和彭凤娇的婚事而一再抱怨,并说了些不满的话,便觉得这事可以利用起来。

他算计过,要想成功地实施他的“鸠占鹊巢”计策,最好先把杨飞高和杨飞云兄弟争取过来,只要把他小哥俩争取过,余者皆不足虑。毕竟彭飙已早早的把其爹爹留下的老一辈人都给打发走了,而身边除了其妹子外就剩下扬飞高小哥俩、关林和齐猛等极少数人。所以但有机会,他都设法去讨好、拉拢扬飞高兄弟俩或者诱使他小哥俩投向自己。

刚才他鼓捣杨飞云开枪就是其设下的诱使之计,结果让彭飙的突然出现给破坏了,为此他是暗叫可惜。可眼下,一个更好的机会让他激动不已。范有才看了一眼已被逼到场子一角的彭飙,赶紧走到扬飞高身旁耳语了几句,便退了回来。

他是要杨飞高赶紧“开枪救主!”再“趁乱干掉三花堡的死敌——麻五六。”范有才静静的注视着,并料定枪声一响,甭管李辞归是死是活,彭飙必然要大怒,而且会当场处罚杨飞高。那时他便趁机做个好人把杨飞高笼络过来。

扬飞高早就恨透了李辞归这个“场外指导”了。此时就算范有才的鼓动,他也时刻准备上场掠阵,只范军师的话提醒了他用枪。他瞅弟弟扬飞云一眼,即忙走近他并小声道:“快!把枪给俺。”

扬飞云知道哥哥要枪目的,可彭堡主已有令在先,即:不许旁人插手、打冷枪。可哥哥却要开枪相救,因而很是犹豫。见弟弟犹豫,杨飞高一把夺了枪,杨飞云忙小声提醒,“哥!别轻开枪。”

场上的打斗似已达到了白热化。却见李辞归左手冲对方门面疾拍一掌,彭飙侧身微闪,与此同时一股掌风从面门扫过,并夹带酒辛味。

其实,那不过是李辞归酒后留在手上的。然而,彭飙惊得“哇呀”一声,急急缩头闪身,斜去半步。他如此反应是误把那酒辛味儿认为对方又使出了那可怕的怪招。只因他躲闪的过急导致下巴颏以下的部位都露了出来。李辞归见着即使出一记“冲天炮”。

一旁的范有才见状小声催道:“你咋还……”可他话不及说完就闻“呯”的一声枪响,在场的人一时都惊呆了。与此同时,李辞归那本可打在彭飙下颌骨的一拳已搽着彭飙的脸颊划了过去。彭飙顿觉半张脸火辣刺痛,并晓得这对方是有意放自己一马。

然而,枪声却令彭飙大怒。他忙寻声望去,却见俩人骑着马急急而来。来人正是李时深和吴霸山。因见有人要打冷枪,吴霸山抢先开了一枪,打在了杨飞高的手上。

然而,不明就里的彭飙一见吴霸山举着枪,便认定他破坏了规矩,即取下一把飞镖甩向他。吴霸山乍见一道寒光逼来忙用枪去挡;李时深则从容的一伸手将飞镖接下。

见来人接住了自己飞镖,彭飙更加气恼。他可是鼎有名的“三镖一把刀”啊!他随手又打出第二支飞镖;李时深也是一甩手将手中的飞镖打了出。“叮当”一声,两支飞镖于空相碰,星火相溅、双双落地。

见打出的两支飞镖就这么先后落空了,彭飙是又气又恼。他忙又取出最后的一把,运足了力道,心想老子这一把要再落空,那俺就狂称三镖一把刀了。可他正要掷出却闻有人高喊:“飙子,不可胡来!”

彭飙忙住手看去,却是师父马忠。马忠快步跑到李时深的前面,严厉地指责彭飙:“飙子,你是咋答应俺的?”

彭飙早已怒急红,凶狠的指着吴霸山辩道:“师父!他打冷枪,坏了规矩。”吴霸山却冷冷地说道,“俺可不知有啥规矩。”并指着人群说,“俺就知道再晚一点,有人就要挨枪子了。”彭飙转过身发现扬飞高捂着滴血的右手,杨飞云则弯腰去拾地上的枪。

见是自己的人坏了规矩,彭飙火爆爆的走过去,狠劲的抽了杨飞高一个嘴巴,又飞脚去踹,马忠忙过来制止。

“来,快随俺来!”马忠拉彭飙来到李时深跟前,指着马上的李时深说,“这位便是你要见的李望公!”彭飙闻说,“哎呀”一声,慌忙伏地,叩首拜道,“小侄彭飙,有眼无珠,冒犯了恩人。愿恩人降罚!”

见此,吴霸山慢慢的把枪收起,麻五六则嬉笑着推着管家一道走来。吴霸山瞅了一眼李辞归,见他正极不满地盯着彭飙,便忙低声冲麻五六叱道:“还不快走!等着李公子找你算账不成?”

“李公子!”麻五六却茫然地问,“啊,哪个李公子?”管家忙拉着麻五六小声说,“麻二爷,李公子,就是要卸您胳膊的那位。快走吧!再不走,怕是老爷也帮不了您哪。”麻五六一听,吓得抬腿急去。

范有才对吴霸山的突然出现却是大吃一惊。他忙退到众人的后面,以求避开吴霸山的视线,并悄悄地走近关林说:“关贤弟,我先带飞高回去上药;这儿就由你和齐猛盯着。”言毕即领着他的那些人回客栈去了。

因走得过于慌忙,直到快回到客栈他才发现“蚂蚱”没有跟来,后来才听蚂蚱说他跑去撒尿了。

李时深跳下马来,吴霸山也跟着跳下马,李辞归一直静静地看着。李时深笑着单手将彭飙扶起说:“不知者无罪。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李时深先指着吴霸山说,“这位是咱这镇安会的会长,也是本地商会的会长——吴霸山!”

彭飙忙拱起手歉意地说道:“吴会长!久仰久仰。在下三花堡的彭飙。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会长原谅。”

吴霸山亦抱拳大笑说:“哈哈哈!误会误会,误会呀。”并夸赞道,“俺久闻彭堡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又凑近说,“唔,以前俺呀,也有个山头。后来,俺金盆洗手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