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来电话说:“晨晨病了,正在医院作全面的检查。哎,不知怎么搞的,今天他正玩得高兴的时候,竟突然昏倒,不省人事……”母亲的话语里饱蘸深情,显得十分焦急。
我二话没说,就急急地赶往医院。
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的长条椅上,姐和姐夫已在那里等候检查结果多时了。见我急风急火地来了,姐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情况怎么样?”我问。
“还不清楚!但肯定不乐观……”姐的脸上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这时,从血液化验中心里走出一位大夫。姐夫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诊断书。
姐夫迅速地在诊断书上扫了一眼,身体猛地一颤:“是真的吗?该不是弄错了吧?”
姐闻声而起,一把夺过那份诊断书,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什么?急性单核白血病!”诊断书从她的手指间滑落,姐的眼前一黑,差点昏倒了。
那位大夫神情严峻地说:“赶快治疗吧!首期住院治疗费十五万元!”
“哦——”姐夫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忙向交费窗口走去。
一个月过去了,晨晨的病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变得更严重了。因为化疗,他的头发不断地脱落。姐,姐夫,我和母亲整天整夜地轮流守候在他的身边。他的每一声呻吟,都扯动着我们的神经末梢。望着他无力躺在雪白床单上,脸色苍白,我们的心都揪紧了。
“出院吧!我们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但无法治好他的病。”医生无可奈何地说。
“不会的!医疗技术十分发达的今天,就治不好这样的病吗?我不相信!说吧,要多少钱,我有的是!”姐因为激动而语调很高,她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
“不是钱的问题。目前,国内外还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治愈白血病。”医生摇着头说。
“真的束手无策吗?”姐夫问,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已好多天没有睡好一个安稳觉了。
“福建有一个人,为了延长患白血病妻子的生命,自采草药熬给妻子喝,结果他的妻子的病情奇迹般得到遏制。你们也可用这种方法试试,说不定管用的。”医生充满同情地说。
于是,姐夫根据医生提供的通讯地址,很快地找到那人,询问了情况后,要了偏方,回来后就在南坪里照着偏方采了一些草药,温火慢煎,熬给晨晨喝。
“这是什么?怎么这样苦?”晨晨喝了一口,摇着头说。
“好东西!能治好你的病。”姐夫笑着说。
在姐姐多次的哄劝下,小家伙喝了一段时间的草药。但他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头发仍然不停地落脱。
姐夫十分疑惑,就找到老中医询问。老中医捻着银须,慈眉善目地说:“中医博大精深,能够治愈多种疑难病症。但你这样根据一些偏方配制做药,是没有科学道理的。每个患者的病情都有差异,对药方的配制也有各不相同。乱吃不仅不能治病,还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
原来是这样!在老中医的指点下,姐夫又在南坪采了一些草药,配制出新的方子。
拿着这些方子,姐夫再次找到老中医。
“我看还是有些道理的。喝了这些中药,如果在二十四小时内没有不良反应,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样吧,每次给孩子喝药之前,你先试试。孩子小,万一有什么不良反应,可就完了!”老中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谢谢你!只要能够救孩子的命,我就是死千回也不怕!”姐夫握着老中医的手,噙着热泪说。
姐夫采草药为晨晨治病的消息传出,许多亲友纷纷送来了一些偏方和草药。姐夫将这些偏方中的每种草药都试喝了一次,喝得胃对草药都有严重的排斥性了。
“我也试着喝吧!”姐姐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自告奋勇地说。孩子是她的心头肉,手心相连啊,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病,她什么也愿做。
“好吧!”姐夫和姐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孩子的病情竟成为他们情感的纽带了。
就这样,晨晨在喝了一段时间的由姐夫夫妻俩尝试的草药后,病情开始稳定下来,头发脱落的越来越少了。
这让他们夫妻俩感到兴奋不已,信心更足了。但亲友们送来的草药很快喝完了。
正犯愁时,二柱来了,手里拎着两蛇皮袋鼓鼓的草药。他刚从外面出差回来,知道晨晨的病后,就按照〈本草纲目〉,在当地人好心的指点下,采摘了一些对治疗白血病有效的草药。
姐夫紧紧握着二柱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二柱说着,递上了一本厚厚的《本草纲目》,“它挺管用的!”
于是,南坪酒厂的职工行动起来了,他们漫山遍野地采摘草药,寻找偏方。许多热心的人们也伸出了双手,从四面八方邮来他们自己采的药。
但这个时候,晨晨却死活不肯喝药了。“每天喝这些药,我的病却没有好转。不喝了!“小家伙的嘴巴翘得老高。
姐夫说:“想上学吗?想到外面去玩吗?只有喝了这些药,你才有能够行啊!生活是多么美好,正在向你招手呢!”
晨晨翻翻眼皮,转过身,背对着姐夫,理也不理了。
姐在一旁鼓励道:“战胜病魔,要靠喝药啊!良药虽苦,但对病有好处。做一个勇敢的孩子,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晨晨在父母的开导和鼓励下,坚持喝了起来,再也没有偷偷倒药了。
果然,二柱从外面采回来的药和人们送来的药,非常有效,晨晨喝后,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头发不再脱了。
姐夫他们很高兴,带晨晨去医院一查,他的血液的几项指标趋于稳定。
“果然是奇迹!和他同时住院的白血病人,现在好多已经死去了,而他的病情却有明显的好转。”当初建议用中药治疗白血病的那位大夫一脸的惊诧。
受到鼓舞,姐夫和二柱,还有其他一些亲友,就利用出差的机会,在全国各地的大山里,采集了大量的草药。晨晨的身上的病魔终于被这些草药征服了。
“真难为你了!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爱你!”姐深情地说。
“你也一样!”姐夫擦去姐脸上的泪痕说。
姐夫和姐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我当时从外面回来,见到这种情景,非常感动,悄俏地退了出去……
我从姐姐家退了出来,心里不知是什么味道。姐夫和姐长期性情不和,感情淡薄。现在,却因晨晨的病,夫妻俩终于站在了一起,同舟共济,承受着和抗击着苦难的命运。
“他是把心拴在我的身上啊!”我不知是怎么回到西山脚下的那座小楼的,痴痴地坐在电脑前,傻傻地想。
“嘀嘀嘀……”QQ在叫唤。
“你好!一人在家吗?”那是一个呢称叫“一网情深”的网友发过来的。
“恩。一个人感到很寂寞,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我“说”。
“我也是啊!一人闲着的时候,总想找人倾诉一下,心情才会好起来。”她“说”,字里行间透着淡淡的忧愁。
“谈什么呢?谈****!”我同病相怜地“说”。我知道她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
她告诉我她今年二十六岁,小学教师,课余还教孩子们弹钢琴,收入可观。她有一个幸福的家,老公是公务员,一米八的个子,高大而英俊。他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在读小学。这样的家庭,美满幸福啊!
正在想着,她发过她的照片。那是一张身着泳装的彩照,“三点式”的,将她青春,充满性感的身体,十分优美地呈现出来。她的那双眼睛,热烈,火辣,撩人心性,富有挑逗和煽情。一看就知道是个前卫而新潮的小女人。
“真可爱!”我赞道。
“是吗?我长得并不漂亮啊!”她在那边似乎叹了一口气。
“女人不是因为容貌美丽而美丽,是因为美丽而可爱。”我“说”。
“不对,女人是因为可爱而美丽!”她反驳着我。
接着,她“说”:“我是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可不知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男人围着我打转。我知道他们不过就是想占点便宜而已,却又乐于和他们谈笑,甚至嬉闹。男人嘛,不就是有点好色吗?让他们摸摸捏捏,我却能驱使他们为我效劳,而且是没有报酬又不辞辛苦地为我奔命。”
“哦,你很有女人的魅力。”我回应着。
“是的,我自己总是认为的。想知道我的‘情史’吗?我先后与十几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的。不知为什么,我就那么随便。”她在那边于是顾自地讲述起来:
她的第一个情人是她的体育教师。他教她游泳,说游泳能塑造优美的身材,有益于身体。那年,她十七岁,正读高二。
在夏天的一个傍晚,夕阳见湖水染成血红。也许是那大片的血红吧,煽起了他们的欲望。就在水里,他搂住了她。当时,她没有任何的挣扎,极默契地配合着他的动作。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飘飘欲仙的快感……
“总也忘不了第一次,它让我觉得性的神奇和奥妙。”她“说”。
“当然,第一次嘛,很有新鲜感。”我“说”。
“不是的。后来,我和他发生了多次关系,每次都感到身心愉悦。”她反驳着我的观点。
“哦,是吗?”我笑了笑。
接着,她给我讲述了她与第二个男人发生性关系的经过。
她有天正在电影院看电影,也许是影片富有刺激和煽情吧,看着看着她就有一种冲动,一种渴望,一种梦幻。坐在她身边的一个男人,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体健如牛。他的手竟悄悄地摸了过来,手指触到她的大腿了。她的身体刹时象流遍了电流似的,敏感地将他的手掌压在腿的下面,并使劲地压呀,将全身的重量加在他的手上。幽暗中他龇牙咧嘴了一阵,却不叫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松开腿,用迷离的眼光望着他。他呢,搓揉着手,嘴在手上吻了吻:“好香啊!”他呢喃着,话语如游丝一样。
那晚,没有语言表达,没有暗示,她和他半途退出了电影院,直奔一家大酒店,开了房间。
“他很丑,我见着他的相貌就忍不住要呕吐。但他将我抱上床,脱去我的衣服的时候,我马上就进入了性兴奋。他很有力气,做爱的技巧花样翻新,层出不穷,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达到兴奋的高峰。啊,那晚真玄!”她“说”。
“后来呢?”我问。
“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对方。我常常想起他,可他好像是港澳台胞吧,从我身边蒸发了……”她遗憾地说。
“哦,他给你钱了吗?”我“说”。
“那是当然的。他给了我许多钱,一大捆,足足有一万元。但我并不是为了钱。我是小学教师,课余教钢琴,一小时一百元。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冲动,控制不了自己。男人要做爱,我一般都会作出回应,满足他,也满足自己。”
“我可不这样。我与前夫没有多少感情,对性生活就不感兴趣。但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并和他同居。”我“说”着心里话。
“是吗?我可并不注重感情。我和我的老公的感情也很平淡,但我和他的性生活很和谐。”她“说”。
“你肯定性需求大吧?”我问。
“是的,但我喜欢高质量的性生活。和男人在床上,我都感到兴奋。”她告诉我她的心理感受。
“除了上面提到的两个人,你还和其他的人做过吗?”我探询道。
“我和一个副市长做过。那是我找他办事,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当着我的面给别人打了电话,将我的事情解决了。作为回报,我和他去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开了房。他是一个干瘪如枯柴的老头,但做爱似乎是他的专长,常常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力量很猛。”她描述着,引起我体内的躁动。
“哈哈哈,我真羡慕你,还傍上了市长。”我“说”。
“就一次吧!那以后就再没有了。他身边的女人多的是,还会惦记着我吗?”她自我解嘲地“说”。
“你爱你的家吗?本份的女人可不瞎搞的。”我“说”。
“是啊!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老公很爱我,认为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尽管我不大爱他,可也不想离开他呀!问题是,我有强烈的****,他满足不了我。只要是男人,在床上都会引起我的性兴奋。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做为一个女人,应该有自尊自爱。可我总走不出‘一夜情’的怪圈。就在前天吧,我和一个网友见面了。他很英俊潇洒,一下子就迷住我了。我忘记了怎么和他去酒店房间的细节,只知道昏迷迷地跟他上了小车,开了房。”
她说前天和网友做爱后,心里突然有一种愧疚感,深深地自责起来,这种情感并如水一样漫开,淹没了她的心,让她感到窒息。
“我是有身份的人,可现在竟连‘鸡’也不如。我知道的,许多女人为了钱,就去外面卖,二十元一晚也不嫌少。我和男人发生关系,却不要他们的钱,认为要钱是侮辱了我的人格。但这样随便地玩,究竟是怎么了?我现在很苦闷,所以就和你倾诉。”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爱上的那个人,竟是我的姐夫……”我公开了我的秘密。
“啊!这可是乱伦!我听说过不少的。曾经,在黑龙江的一个农场里,有一个人,竟与他妻子的母亲和妹妹们都发生了关系,并且是在同一张炕上,与她们母女一起进行的。”她绘声绘色地说。
“可我不是那样出于性的需求才和姐夫做的。我觉得我太爱我的姐夫,他是我生命中最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有他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这份畸恋,折磨着我,我陷在情感的沼泽,怎么也不能自拔。我很奇怪的是,姐夫也爱我,爱得极深。他从小在南坪长大的,是他的表姐将他带大。在过去很长的岁月里,他们姐弟相依为命,有着生死之情。而我,又太象他的表姐了……这些巧和,成就了我和他的私情。但我总想,他是爱他的表姐呢,还是爱我?”我倒着心里的苦水。
“你目前的处境我十分同情。”她“说”。
“他和我姐婚后没有多少感情的,没有感情的婚姻很痛苦。我就常常想代而取之,作他合法的妻子,以我整个的身心爱他。可生活太残酷,我只能隔着婚姻的河岸,望他,想他,梦他。找着机会了,就和他鹊桥相会,耳濡鬓沫,柔情蜜意,缠缠绵绵。但这样的日子,究竟能有多长呢?”我发了一个“流泪”的神情。
“走一步是一步吧!”她无可奈何地劝道。
“是啊!我感到在爱的路上跋涉得十分艰难……”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