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番休整,刘流又精神焕发,雄赳赳地出发了。他要去红岭村许雄的家中,攻占他老婆柳儿那神秘莫测的“门户”。
翻过几道山冈,他手搭凉篷,望见了山脚下四围环绕绿树的红岭村,在中午灿烂的阳光下,家家屋顶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此时,他已是额汗涔涔,衬衣紧帖着背脊,凉嗖嗖的。他脱下名贵的马海毛大衣,那件闪着亮泽的纯绵羊毛衫就十分惹人现眼地凸显着他鼓满的胸脯了。他自信地笑了: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登山、长跑、俯卧撑、散打和太极拳,让他筋骨强健了许多,胸肌和胳臂大腿的肌肉都十分饱满了。哎,身体的锻炼也是芸儿和莲儿她们给他规定的必修课,说身板结实的,女人才喜欢。这不,她们现在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刘流弹了弹大衣上的灰尘,折叠在左手的臂弯里,也不作停歇,大步流星地朝山下走去。他要给柳儿一个惊喜——瞧他这身打扮,象个发大财的,还不让柳儿对他刮目相看不?
说起来,在许雄和柳儿的婚姻中,他可扮演了一次“月下老”呢。当年,许雄看上了青寨村的姑娘柳儿,弄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那柳儿生得忒俊俏,灵灵的眼睛摄人心魄,窈窕的身材,如扶风之柳般柔弱。四乡八村的后生,谁不爱柳儿?如果能找出一个,那许雄宁可从红岭山最陡峭的危崖跳下去的。
刘流见许雄一天天消瘦下去,就想了个歪法子。他在柳儿常上山的那条小路,挖了一个有一尺多深的小坑,上面用树枝搭着,盖上浮土,从表面就看不出端倪了。那柳儿背着篓子上山打草,一脚落空,葳了脚,痛得柳眉杏眼挤在一起的时候,许雄从那里经过,马上“英雄救美”,背柳儿送她回了家。自此,俩人有来有往,情投意合,定下了终身。
许雄结婚后,十分感激刘流,常请他去家中喝酒。可是,柳儿听说他好逸恶劳,家境贫穷的,对他就不好。只是碍于许雄的面子,每次笑脸不笑地招待一下。后来,一次喝酒时,刘流醉了,失言说出了当年挖坑的事儿,柳儿对他更是有成见了,脸拉了下来,客气的话也不再说一句。也就从那时开始,刘流和许雄疏远了。
“负薪花下过,燕语似讥人。”上过小学几年的刘流,想起唐朝一位诗人的这句诗来,不胜感慨。那时穷嘛,能有谁正眼看他呢?休怪柳儿势利眼的!现在,可不同了,他有芸儿这座靠山,衣着光鲜,山珍海味的,以后还要在这山旮旯里“呼风唤雨”呢!
刘流右手扶在黑色的肩挎包上,加快了步子,挺着胸脯,昂着头,一副雄赳赳的模样。
刘流走进红岭村的时候,人们正在吃饭,村间那条由碎石铺的街道几乎见不到了,只有几个小孩在自家的门口玩耍着,看到刘流露出十分好奇的眼光。
刘流走到一座不新不旧的二层楼前停了下来——这就是许雄的家,他以前常来的,可眼下变化不小,那一楼的右厢房,原来是许雄夫妇的新房,现在改为了杂货店。店里没人,不过不要紧,山里民风淳朴,没有人会趁无之人机长出第三只手来的。刘流便将眼光移向左厢房,那是他过去来时晚上歇息的一间小房,现在好象只是放一些杂物,这从那用铁做棂格的窗上朝里看看就知道了。
刘流松了松青色的领带,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喊道:“嫂子在家吗?”
“谁呀?”柔美甜润的声音从堂屋后的厨房飘了出来,接着就露出一张红润俏丽的脸来。
刘流便穿过堂屋,站在了他的面前,摆出服装模特那种优雅的姿势,展示着他从到脚的穿着打扮。
柳儿一时没认出是刘流,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诧异,张着薄薄的唇楞住了。
“我是刘流!”声音兴奋而自豪。
“哦!是你呀!”柳儿也认出来了,“噗嗤”一声笑了,“哪里发财了啊?瞧,全身金贵的!”
刘流只笑不答,默默地看着她。
到底是衣着光鲜,身份不同了。柳儿忙让座,又是沏茶,又是递烟,十分殷勤。她还从店铺里拿了一挂刚进的香蕉,摆在了桌面。要是平时,她才舍不得呢。
正在说笑间,店铺前有吆喝。柳儿就起身笑吟吟地袅袅着走过去了。柳流看着她的背影,咽了咽口水:“三十的人了,材还保持得这么好!”
一会儿,柳儿折回身,说:“村前的大贵,来买烟的。”大贵?刘流是认识的。
柳儿说着却不落座,向楼梯走去。她说:“‘襄阳’牌的烟卖完了,上楼拿去。你且坐坐,我去去就来。”
刘流听着她“噔噔”地脚步声,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去门口朝外探了探,见没有人,他马上返身剥了一瓣香蕉,将皮子扔在了楼梯上。然后,他翘着二郎腿,神情悠然,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香蕉的美味儿——他等着看好戏了。
那柳儿抱着一个纸箱,一步步从楼顶下来。没有留神,一脚踩在香蕉皮上,“哧”地一滑,身子就“啪”地从楼梯摔了下来,“哎哟”一声——她摔得全身已经不能动弹了。
听得声响,刘流从木椅弹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柳儿的身边,抱起她就上了楼。
“疼吗?”刘流焦急地问,眼眶湿润了。
“哦,好象腰板坎了一下,就是不能动……”柳儿躺在床,“哼哼”地说。
“我看看……”说着,刘流的手伸向了她的腰间……
“别……”柳儿抬起手腕赶忙制止,但已经晚了,刘流的手已经在她腰的部位按捏起来了。说也奇怪,刚才痛痛的,怎么一下子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会两手!”刘流得意地说。
“是么?难为你啦。”柳儿感动地说。“眼看大年快到了,生意马上就忙起来,雄哥又不在家,这如何是好?”她摇头叹气,十分担忧起来。
“有我呢!”刘流拍着胸脯说:“你摔成这样,就歇着吧,里外我帮你撑着。”
现在,也只有指望他了。柳儿眼里噙满感激的泪花。刘流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也楚楚动人,不觉有点怜香惜玉了。
“我能帮你治好!”刘流安慰着,下楼提了挎包,从里面拿出治跌打伤的瓶装的药水和膏药皮。
“转过身去!”刘流一脸的温和,笑容可掬。
柳儿迟疑了一下,顺从地翻过了身。这样,她就脸朝下地趴着了。
刘流一层层地掀开她的外套和内衣的下摆,看到了她腰部白嫩如雪似凝脂般的肌肤了。他的眼光渐渐火起来,手哆嗦着摸了去。
“这里疼么?”他轻声问。在得到答复后,就将药水倒在右掌,轻柔地往患部搽去,并揉搓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很轻,让柳儿觉得通体舒坦,一阵阵地似要飘起来。
这时,刘流的呼吸变粗了,他感到脸火辣辣的,体内的血管在扩张,血在翻腾。他的手不安份了,开始向下面一点点地摸去,他看到了透明的三角裤了……
“别想歪了心思,我是嫂子啊……”柳儿尽管感到晕乎乎,但意识还清楚,她侧过头,望了他一眼说。
这话好象往刘流体内注射了一支镇定剂,让他模糊的意识稍稍有些清醒了。
“我能帮你治好的。”他语无伦次地说:“哦,我可没有那个胆子……按揉患部,疏通筋脉,你的伤没几天就会好转的……”
柳儿的双手往上提了提被扒下了一些的裤子,说:“这多不方便呀,孤男寡女的。改天一大早送我去乡卫生院,好吗?”
“啊,不……不……”刘流支吾道:“我行的,现在不……不妨试……试一下……”
“好吧!”柳儿推辞不过,就放手准备让他干啦。
刘流便烧起火盆,待到房间里暖烘烘的时候,他就说:“脱了衣服吧,这样按摩起来利索多了。”
柳儿看着这个丈夫的好兄弟,点了点头。她此时已经不再设防刘流了。而刘流,此时完全可以不顾一切地扑去,玷辱她的身体。玷辱了她的身体,她又能怎样呢?农村的女人,大多是忍一忍,不敢与丈夫和亲人说的。这一点,刘流是深谙其道啊。
可刘流看着脱得只剩“三点”的柳儿,心里很难受,却极力地克制着。他满心欢喜地给柳儿按摩着,动作轻快而有力,脑里却美妙地幻想着获得她的爱情呢……
经过下午刘流的按摩,柳儿的伤痛减轻了许多,但还不能下地活动。夜幕降临的时候,她想起身给刘流做顿他吃的饭菜,可刚直起腰,她腰椎的疼痛,让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对不起啦!”她歉意地笑笑。此时,她对他有了明显的好感,眼光柔和地望着他。
刘流正需要这种“柔情似水”和“情意脉脉”。如果只是征服她的身体,那很容易,而如果征服她的心,却十分困难。但刘流宁愿选择后者,因为,如果征服了她的心,在以后的岁月里他就不用设防来自暗处的冷箭,可以高枕无忧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流一边照顾柳儿,一边张罗着店里的生意和田地里的一些农活,支撑着这个家。柳儿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好几次,她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就心疼地招呼他休息一会儿。刘流笑笑,擦擦额头的汗,干得更欢了。
可这天,刘流进到房间里来给柳儿端屎倒尿,见她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便关切地询问了几句。柳儿叹了口气,说:“雄哥不回来过年了。”
“为什么?”刘流惊讶地问。
“他打电话回来说,他打工的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板,拖欠民工的几十万元的工资,却鞋底抹油——溜了,四处都找不到他的踪影。哎,雄哥几个月算是白干了啊!”柳儿说着就直掉眼泪。
“这种事儿,现在多了。”刘流安慰道:“别怕,有我呢!”然后去对面他安歇的小房间里,取来三千元,递了过去:“先用着吧!”
“这如何是好?”柳儿不肯接钱,将刘流伸过来的手推了又推。
“见外的话,那我走了!”刘流生气地说,转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好吧!”柳儿拗不过,收下了钱。
刘流笑了,接着问道:“要解手吗?”每天这个时候,柳儿的身体需要“轻松”一下。
柳儿顺从地张开了手臂:“抱我上厕所吧!”。在这之前,她是不会让刘流抱她的,每次都只是挣扎着自己方便的。
刘流便欢天喜地地抱起她,心里美滋滋的。
那天,照柳儿的吩咐,刘流关了店门和房屋的前后门,一直在房间里陪着柳儿聊天。柳儿的心情不好啊!
就这样,刘流慢慢赢得了柳儿的“爱情”——不管那感情是否真实,也不管是否长久,刘流弥足珍重,百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