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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家人卦第三十七离下巽上——家和万事兴

家人:利女贞。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象日: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

本卦“六二”爻、九五爻分别处于内、外卦之中位,不仅都是阴阳得位,而且二、五阴阳相应,象征女主乎内,男主乎外,男女和睦相处互敬互爱。又,内卦“离”是火,外卦“巽”是风,火热气上升而成为风,有发乎内而成乎外之象。

在一个家庭中,每个成员都应尽各自的本分,这样,家庭伦理也便纳入了正规;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入正规,社会就安定,因而古人有“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同时,君子应懂得本卦所示生乎内而成乎外的道理,以内在为根本,由此延伸再求外在的发展。爻辞新解初九:闲有家。悔亡。象日:闲有家,志未变也。“初九”,防止邪恶于家庭初建之时,悔恨消失。有:词头,无意。“象传”说:防止邪恶于家庭初建之时,是说在思想尚未产生变化的时候预先防范。志:思想。

这一爻是说,治家要一开始就立规矩。

六二:无攸遂。在中馈,贞吉。

象日:“六二”之吉,顺以巽也。

“六二”以柔居阴,又处下卦之中,柔顺中正,上应“九五”阳,有妇人顺夫之象,故无所专,即什么事都听从丈夫的,不自做主张,不擅行其事,全力主内,这样就可守持正固,获得吉祥。

这一爻指出女子主要任务是主管家中饮食之事。当然在今天看来,这是一种落后的思想。

九三:家人嘀嘀,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

象日:家人嘀嘀,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

治家很严,甚至严过头了,难免有伤感情,使家人感到十分严酷。治家当然以适中为宜,然而在不能适中的情况下,与其过宽不如过严。过严虽然会产生一些悔恨、危险之副作用,但由于未失治家之道,最终还是吉的。如果过宽,妇人小孩都嘻皮笑脸的,无所畏惧,这就会导致废家规,乱伦礼,生邪恶,结果自然是凶。故爻辞说“妇子嘻嘻,终吝”。而吝的原因,就是“象传”所说的“失家节也”,即家教失去节度,过于宽缓。

这一爻指出,治家宜严不宜宽。

六四:富家大吉。

象日:富家大吉,顺在位也。

“六四”阴爻阴位得正,又是外卦“巽”谦逊顺从的开始,守正道,又能谦逊,顺从本分理家,当然会使家庭富足,所以大吉。

“象传”说:这是因为巽卦是顺,又阴爻阴位在正位的缘故。

这一爻,说明理家应顺从本分。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

象日:王假有家,交相爱也。

假与嘏通用,大的意思。君王拥有天下的大家庭,使天下人相亲相爱。

这一爻,说明一家人应当相亲相爱,和睦共处。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

象日:威如之吉,反身之谓也。

“上九”刚爻在这一卦的最上位,象征一家之主的家长。“上九”又是这一卦的终了,所启示的,是治家的久远法则。治家不可缺少诚信,家长以诚信治家,必然就能感化家人,一心向善。

“象传”说:威严所以吉祥,是说自己应当反省,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就能使家人尊敬,自然产生威严,而能服从。这一爻,说明治家的基本原则,在诚信与威严。家人卦点悟家遭贞正天下兴人既是活生生的个体,同时又是社会关系的一种体现。而家庭则是人所处的社会的基层细胞。因此,家庭不仅涉及个人生命,而且直接关系到社会发展。简而言之,家庭是社会的缩影。治家即是齐国、平治天下的演习。因此,古代儒家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明训。齐家进一步关系到国家安危和天下盛衰。“家人”卦所言,即是儒家之前的上古人民对于齐家重要性的一种朴素的认识。家人卦例解沈氏“制逭”家庭和睦家庭,对于个人来说,是我们的生所,也是我们的死所。我们的一生都是为了这个家。倘若家庭不能和睦,不但不会产生幸福,相反还让人难以全力以赴去干事业。只有家庭和顺了,有一个坚实的“后方”,人心才能切实踏实下来。

有个叫沈爱珠的,本来是名门闺秀,后来嫁给许季臣为妻。

许季臣天性风流,经常留连在青楼柳巷中,爱珠屡次劝谏,季臣仍然是我行我素,结果夫妻间也弄得不和。季臣索性就纳妓女王墨兰为妾,把爱珠打人冷宫。

邻居有个叫郭氏的妇人,面貌可说得上是丑恶,但性情和顺,所以夫唱妇随,十分恩爱。因结婚多年,郭氏并没有为丈夫生下一女半子,郭氏就劝丈夫纳一小家女为妾,而夫妇间的感情却不受丝毫影响,反而更加恩爱。

爱珠真是想不通,难道郭氏有什么秘方,使得先生对她的宠爱不稍减?她感到大惑不解,就去请教郭氏。

郭氏说:“我们夫妇俩,是在患难中结合,彼此都能互信互谅,自然就如琴瑟般和顺。现在姊姊你的容貌比二太太要好得多了,却得不到先生的宠爱,理由很简单,因为人通常都喜新厌旧的,又加上二太太本来是妓女出身,善于耍弄手段,来媚惑先生,自然姊姊就要失宠了。现在我教姊姊个计策,此后一个月内,姊姊只需穿着破衣,不必化妆,与夫婿疏远些。这是第一步。一个月后,姊姊再来,我教姊姊第二步。”

爱珠回家后,就按计行事,每天着粗服,和奴婢们一道劳作。季臣看见夫人变成了这个模样,望而却步,益加不敢亲近。

一个月后,爱珠又去向郭氏请教第二步骤。

“明天,是我姑妈的寿诞,姊姊可盛妆艳服来我这儿,切记:不可使你先生见着了。”郭氏说。

第二天,爱珠一大早就打扮得艳丽异常,到郭氏家道贺。

季臣、墨兰也被邀请参加。寿宴后,季臣先回家去,郭氏就强邀墨兰搓麻将,打个通宵,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去。

那季臣守到半夜,还不见墨兰回家,百般寂寞,没处可遣解。忽然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墨兰,开门一看,只见得一美人,不声不响的,直往里走。

季臣想:怪了,哪来的这么一位貌若天仙的丽人?跟踪进去,才看出来,原来是爱珠。

本来爱珠的姿色就胜墨兰许多,加上盛妆艳服,看起来更加光彩动人。季臣不禁心旌摇动,颠倒不已,强拉爱珠并坐卧床。

“你有你心爱的人,这里又不是你留宿的地方,来这儿做什么?”爱珠故做娇嗔地说。

“夫人不要生气,我知错了,请夫人不要见怪。今晚我是住定这里了。”季臣陪着笑脸说。从此,夫妇二人重修旧好。家首要应推“和睦”二字。一家人尤如舌,牙齿,共居一处,时时刻刻会有矛盾冲撞发生,但是,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是相互协助,相互关切和睦共处的。像上面的例子中许季臣、沈爱珠两口子,本来是热呼呼的小家庭,之后却因不和而闹得很不愉快。当发现这种现象以后,如果双方不采取任何措施,必然就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境地。郭氏就抓住了这一点,略施小计,让沈爱珠给予许季臣一种崭新的印象,终使许季臣回心转意。

从此沈爱珠一心一意地帮助丈夫,攻读诗书,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出些小花样,将自己的小家庭生活点缀得甜密幸福,许季臣再无异心,两人和睦亲爱、携手共进。终于,许季臣金榜高中,后从政亦得妻子协助,颇有政声,子女均有成就。

正如“家人”卦所描述的那样。家和才能万事兴,如果一家人整天吵架不休,在这样的环境里,哪里会有什么兴隆发达呢?家庭是社会的基础。是最基本的细胞。家庭的安定和顺。是社会稳定的基础。《礼记·大学》中说:“所谓治国必先齐家,齐家不可而能教人者,无之。”就是这个道理。中国历代王朝以齐家为治国平天下的根基,所以十分注意褒扬一些治家有方的大家族。这些世代合族共居的大家族,又称为“义门”,其治家根本就在于和睦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