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浮沉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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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冬夜随笔

(一)

一天之内,穿梭在四个城市之间,不知不觉奔驰了近千里路程。出发的时候,路灯还没有熄灭;等到回来的时候,又是灯火阑珊。几乎是才下了车不久,又乘车去往下个目的地。过惯了优哉游哉的生活,突然间生活的节奏大幅度加快,偶尔也有不习惯的感觉。何尝没有躲到温暖的被子里,安静地躺着,然后轻松惬意地入眠的想法呢?然而,睡久了终究是要醒来的。

(二)

一口气上了六楼,回到自己蜗居的地方。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本来是想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躺会儿,然而大脑似乎不听指挥,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做完。于是,打开电脑、翻开笔记,仔细记录一天的点点滴滴。中午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份“大肉套餐”,这会儿后劲发作,油腻得喉干舌燥。想泡杯茶,水没开;想吃个橘子,没有了;翻到一个黄苹果,若获至宝,草草洗过后一口咬下去,真甜!

(三)

真的很甜。想起小的时候,父亲从城里买回来几斤苹果,那是我第一次吃苹果。当时也是如今天一般,感觉很甜。而逐渐长大以后,苹果也吃得多了,却没有再找不到第一次吃苹果时的感觉了。难道是开始的苹果好吃,后来的苹果就不好吃了吗?也许不是。小的时候,家里两家瓦房,勉强能够遮风挡雨,可是一家人相依为命、照样幸福开心。然而在城市生活多年以后,也有自己居住的地方,可是儿时的幸福感却不翼而飞。难道幸福也与物质有关吗?也许不是。

(四)

已经凌晨了,灯火黯淡,没有夏日的丝毫喧嚣。窗外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隐约还可以听到虫蛩的鸣叫声。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但是丝毫没有了睡意,或许是在乘车的时候睡得太多了。以前乘车总是兴致勃勃,不管几个小时,白天看风景晚上读文章。也许是年岁大了,精力不如从前,现在乘车不管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总能在座位上昏昏入睡。此时此刻,家人们都已入梦。或许,岁月静好、人生从容是最大的幸福。

(五)

关于幸福,各人有各人的理解。然而,共同点肯定都是:幸福是一种心灵的感受。幸福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必然是与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相关联的。张国荣舍身跳楼了,但依然有千千万万平凡的人们在执着地挣扎,这是为什么?平凡人的幸福是什么?也许是本山大叔在小品里的那句台词:“追求了一辈子幸福,追到手,明白了。幸福是什么?答,幸福就是遭罪!”有位印度哲人也曾说过这样的话:繁华是虚幻的,苦难才是真实的。(记不起出处了,大意是如此)

(六)

原来是“才高八斗”,现在是江郎才尽——连哲人的原话都记不清楚了——这是不再读书的恶果。记得七月份间,在去一个城市的路上,与一位年青的滴滴车主聊起了文学和哲学。他说,感觉文学和哲学好像没什么用。我说,要是想用文学或者哲学来养家糊口,成功的概率大概为零。但是,若想要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守住初心、发现真理、寻求人生则非文学、哲学不可。虽然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购书了,但是家里还是有好些书籍。打开灯,想找本书来静静地品味。哲学、文学、经济、管理、历史类的书籍各有几本,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信手拿起一本,封面满是灰尘,顿时兴致黯然,又悄悄的放了回去。

(七)

将近一点了,双眼疲倦,然而却依旧清醒。水已经烧开,于是放了数片铁观音在杯子里开始泡茶。等待时分,接了半杯白开水灌下肚子,忽然感到舌苔上残留着清凉的味道、肠胃里暖暖的。白开水也能给人带来愉悦?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有的人喜欢喝饮料,有的人喜欢喝茶水,有的人喜欢喝咖啡……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品种都离不开水。水里加盐,可以变成盐水;水里加糖,可以变成糖水;水里加茶,可以变成茶水……真实的生活就是这平淡而又神奇的水,缺少什么可以去加什么,但是却不能把水弄脏也不能把水倒光。

(八)

茶香渗过杯盖萦绕在四周,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在这寒冷的冬夜,静静地坐着,细细地审视着自己,认真地思考着人生和生命……明天,不,今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