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一宿觉睡得酣畅淋漓,天明方醒,计划睡前给老婆回电话也忘了,真是糟糕。
脸都没洗,拿起机子就拨,靠,没电,昨晚电也忘记充了,什么鸟记性?看来酒色都得戒了,误事呀。
不,等等,还是先戒酒,后戒色,戒酒易,戒色难嘛;不,还是先戒色,后戒酒,不是万恶淫为首吗?
不,还是先戒酒,后戒色,色即是鸦片,鸦片即是色,戒鸦片有那么容易吗?大不了一天少吸一点,可是,酒中乾坤大呀,那芬芳,那香醇,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岂一个醉字了得?
难,难,难,算了,还是来年再戒吧,酒色一律放生,不过我发誓,一但我宣布戒色、戒酒令后,我要是再犯,杀无赦!——非主动的除外。
我穿了一套白色运动装,骑上刚买不久的山地车,开始我的环城运动,像我这样的酒色之徒,身体还是有必要锻炼一下,生命诚可贵嘛,我总不能年纪轻轻就葬身色海、酒海吧,想起那么多美眉如花似玉、袅袅婷婷、风情万种我就不想死,何况还那么多甘冽飘香的美酒在等我一亲芳泽呢?
清晨永远是美好的,犹如美女的芳容,想说不爱不容易。
街心花园不远处的“金剪子”的姑娘小伙子们在门口做健身操,服装统一干练,动感十足,仿佛他们掠走了人世间的所有青春和快乐,早起的人们总是频频驻足。
穿过高阳唯一的菜市场,穿过制奶厂就到了郊外。
垂柳轻拂,雾纱轻笼,画眉、百灵婉转鸣歌,脚下芳草萋萋,我的心情飞扬起来。
跟草坪零距离接触,一个声音呼唤我。
自然而然地、情不自禁地趟倒了草坪上,闭上双眼,就怀抱了一个美丽的绿色的梦。
抬头凝望苍穹,太阳尚未升空,东边彩云澎湃,西边白云慢移,北斗七星羞涩地往深处隐去。
此情此境,要是有一美女共赏该是何等的美好呀,心,天马行空,思,神游八极。
不知不觉就与周公遥遥相望了。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艳福。
“嘿!帅哥,你的车丢了!”一声银铃般的矫呵惊扰了我的美梦。
“谁!谁偷了我的车?”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操他大爷的,我才买没几天,谁这么缺德偷我车?
起来一看,车还好好地呆在那里呢,而且,还下了个崽,一辆变成了两辆。
“别说偷车,把你人偷走了你也不知道呢。”这个女子酷酷地笑了。
是李娜!
“你偷我呀?”我的一贯的、训练有素的、非主流的话语应声而出。
“白日做梦,我才不偷你呢,小样。”她欲忍还笑。
“先回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解地问。
“许你来不许我来?这地盘你买了?”等于没有回答。
“老子曰‘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缘份呀。”我手到擒来。
“是老子曰的吗?你这是打胡乱曰,你以为东曰西曰就能曰得一个美女以身相许?”她不买帐。
“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刚才还真梦到和你接吻呢,可不可以现在再赏一吻?”要我编速成故事我是向来不怯场的。
一个曾经谙熟的美女在自己跟前却装坐怀不乱的男人就是不正常的男人,她勾起了我的“雄”心。
“赏你个耳光还差不多!”她竟然忍心让我梦断巫峡。
“没事,来吧,横竖是死,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把脸递给她,假意正色道。
“以我看‘风流鬼’三个字放在你头上浪都不浪一下,恰如其分。”她咯咯地笑着说。
太阳缓缓升起,她的小脸更加璀璨,白嫩红润如成熟的苹果,散发出绝对魅力,发丝漆黑闪亮,光可鉴人,即使是她也穿运动服也毫不隐藏她的亭亭玉立和婀娜多姿,差不多我想马上亲一口。
“美女,提个问题,难道你就不想这个美丽的早晨发生点美丽的故事?哦,上帝,哦,释迦牟尼,哦,观世音菩萨,感谢你在这么美丽的早晨赐给我这么一个美丽的天使,我怎么感谢你们几位老人家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对美女向来所向披靡,李娜,我不相信我的制胜法宝对你失效。
我牵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她半推半就。
有戏!我眉开眼笑,至于心情就两个字:欣喜若狂,心猿意马。
我把她搂在怀里,柔弱犹如抱着温香嫩玉,四目相对,电光石火,激情汹涌。
我感到她在软下去,像刚下水的面条,在渐渐软下去——
她闭上眼睛——
不好吧,尽管草坪很舒适、很抒情,难道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演绎一段惊心动魄的美妙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