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城市由外郭城、皇城和宫城三部分组成,面积近八十平方公里。贞观初年,不足五十万人口。站在城墙上俯瞰整个城市,萧条。一百五十米宽朱雀大街,除了武侯就没有几个人在走。
李宽一身麻衣,玄色长鞭缠于腰间,手持障刀,跳下城墙,向北飞驰。
“陛下!燕王留书离去!”内侍将李宽的留书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拿过书信,长叹了一口气“算了!”。
关内四月已经绿柳成荫,关外还能见枯草。李宽日夜赶路,十天赶到郁督军山。新兴的薛延陀汗国虽然武力强大,但却根基不牢,内部存有重大的隐患。对于首任可汗夷男而言,带着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又无法借重法统的力量稳固统治,其最高领导者的地位并不稳固。
郁督军山上,李宽站于树梢上。观察于大漠郁督军山下牙帐。牙帐周围驻扎夷男直属部队。游牧民族不能聚集太多,军队人数不超过二万。
月黑,风高,满天繁星。夷男正与他的部将饮酒吃肉。李宽一双冷眼旁观。星光下李宽闯入营地。
玄色长鞭抽向巡逻卫士,卫士无声倒下。障刀拔出,刀光映照在李宽脸上,阴森、冷漠。夜半无声,屠杀依旧。
汗夷微醉,一阵风将营帐吹起。一道身影站在帐门前,一名绝世美女身穿麻衣。汗夷立刻醒酒,绝世美女单手持障刀,障刀刀身微红,刀体血流不停。又一阵风吹进帐内,风卷着红色迷雾扑向汗夷,一股血腥味充斥这汗夷的鼻腔。
汗夷大声呵斥,但李宽没有回应,李宽听不懂他说什么。
李宽缓慢走进大帐。一刀劈开冲过来的卫士,刀光一闪,汗夷的身首分离。
“你是谁?”一名女还大声问。李宽听懂了,因为这个女孩说的是关中语言。这个女孩很特别,一般少女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没有她镇定。少女明显不是关中少女,她的皮肤很白,鼻梁很高,深蓝色瞳孔。
“他是谁?”李宽指着颤抖成一团的男人。
“拔灼”少女回答。
“他呢?”李宽指着另一名紧张的男人。
“曳莽突利失”
“你呢?”李宽再问。
“月玛”
“夷男二子不如一女”李宽转身走出营帐。李宽不想杀了,他累了。在杀死夷男后,李宽突然意识到杀戮不是解决问题之道。杀了薛延陀,还有室韦,杀了室韦还有契丹,杀了契丹还有靺鞨……。
星海下,李宽向大唐走去……。
长安矗立在平原上,横卧的巨人。它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都市,人口却不多。长安城南部坊与坊之间甚至种植粮食。
李宽走进金光门,守卫卫士拦住李宽。李宽讲鱼符递给卫士。卫士房李宽进入。
皇宫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李宽走向两仪殿。两仪殿殿卫这一次没有阻拦李宽。
“你回来了!”李世民抬头看到李宽走进殿内。李宽想李世民鞠了一躬。也许是看出李宽的萧索。“回来就好!”。李世民长叹一声,在李宽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他内心总是悬着。
“夷男,我杀了!也屠杀了两万薛延陀卫士!”李宽疲惫地说完这一切。李承乾满眼放光地看着李宽。
“我后悔了,所以放了夷男二子一女”李宽没有给其他人反应。
“为什么后悔?”李承乾开口问。
“杀光薛延陀,还有室韦,杀光室韦还有契丹,杀光契丹还有靺鞨,杀靺鞨还会有其他敌人出现。只要大唐没有君临天下之实力,总有新敌人出现。所以杀戮不能解决一切!”李宽更加劳累地回答。
“现在大唐需要休养生息”李宽叹息。
“燕王有何高见!”魏征询问。
“百姓生活,无非衣、食、住、行。而税收又是国家生存根本!税重百姓苦,税轻国力弱……。”李宽还要说下去,被魏征阻止。
“燕王殿下,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因此要节约国家开支!因此尽量避免战争”。
李宽刚要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有些话不能在朝廷上说,李宽的解决方案会严重削弱统治阶级利益。削弱的不仅是世家大族,还有地主阶级。唐朝正是世家豪门逐渐衰弱,地主阶级逐渐兴盛时期。李宽的解决方案是一次性抽离贵族阶级与地主阶级根本,那就是无产者,也就是现在的客户、商户、工户。
没有充足的准备,李宽不能动手。无产者不会与李宽站在一起,因为李宽没有给他们足够的生存希望和生存空间。
薛延陀汗国开始流传郁督军山山鬼传说……。
四月末正是种植棉花的季节。
“小娘子,你在做什么?”与李承乾差不多大的皇子站在李宽身后。
“你是李恪吧!”李宽放下锄头。
“小娘子认识我?”李恪很开心。
“蜀王李恪,杨妃之子。你应该成我味兄”李宽平静地对他说。
“我姓李名宽,封地在幽州!”
“你!你!你就是那个李宽?”李恪惊讶地指着李宽。
李宽回身继续倍垄。
“燕王,这是在做什么?”李恪有些惋惜,随后释然了。
“培垄”
“培垄做什么?”
“种植作物”……。
春末夏初是种植棉花的季节。棉花种子是李宽从东突厥翻到到种子。棉花最早出现在印度与阿拉伯地区,至于突厥怎么得到棉花种子,李宽不得而知。
“这是什么种子?”李恪拿起棉花种子。
“别动!”李宽冷声直至。棉花种子数量实在是太少。刚好能够一亩田。
“它很珍贵?”李恪小心地将棉花种子放回袋子中。
“很珍贵,不仅如此,错过这一次,空吧要几百年后再次遇到!”李宽讲浸泡过的棉花种子一颗又一颗地种植在地上。
“那他有什么用?”李恪问。
“它能够使冬季不再寒冷!你离开吧!站在这里有些碍事!”李宽直接赶人。李恪只能离开。
远处长孙氏带着李治游玩,她看到了李宽与李恪在一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