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贞观燕王
48525300000012

第12章 、烈阳下的蓑衣

“殿下,圣人传唤!”李世民身边传旨太监走到正在给棉花施肥的李宽身边。

“知道了”李宽没有回身。这名太监很不满。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他知道面前之人不是他能惹得起之人。

李宽放下手中的大木勺,洗了洗手直接前往两仪殿。李宽所施之肥是河底淤泥,因为很难收集到熟粪。

“陛下!燕王至”李世民的传旨太监提醒李世民。

“让他进来”李世民正在与群臣商议怎么安排突厥人。

“参见圣人”李宽拱手礼。

“燕王,已经将你所需之一千户迁到汝之府邸!”李世民放下手中奏章。李宽没有接话,他看出李世民还有话要说.

“不过,那一千工匠先在工部一段时间,待到工部工匠学会他们所掌握之法,就放他们回去!“。

“算了!他们还是在工部待着吧!不过需要将他们家中所有赋税免除”。李宽也想明白了,蓝天卫伸臂弓,反曲弓根本无法复制,那匹材料是李宽用药水特配。距离真正伸臂弓出世,还有很长路要走。至于马掌则是对铁有很高的要求,马蹄铁就是低碳钢。除非特意泄密,否则按照漠北民族的炼铁实力根本无法达到要求。不符合要求的马掌还不如不实用。

“可以”李世民答应了,这些人大多数是客户,成为客户本身就是为了逃避赋税。

“我希望户部能够提供免税证明!”李宽再次提出要求。

“燕王,这么做有意义吗?不如将汝府中之民化客为农,意义更大。”唐俭起身对李宽言,唐俭担任户部尚书。尽管唐俭其实并不善经营。但也知道燕王李宽是没有农田。主要是燕王李宽就是孤身一人,连个侍者都没有,农田赏赐了也没人耕种。

“二郎,似乎没有任何田产,户部还有没有无主良田!”李世民再问唐俭。

“有!”户部左侍郎站出。

“算了!”李宽阻止户部左侍郎。

“还不知道吾之府邸在什么地方!”李宽问。

“燕王王府本来应该设置在入苑坊,但是入苑坊没有空地,而且燕王也需要安置一千客户,所以户部商议,燕王王府建在这里”唐俭指了指曲江池正上方的敦化坊。同时唐俭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这里地势较低,比较潮湿。唯一好处是地方大,教化坊南部区域也归燕王支配”唐俭提醒。

李宽看了看,点了点头。“就这里吧!”

“如果没事,我退下了”李宽打算离开。

“燕王对处理战俘有什么意见!”李世民闻讯。

“诸位大臣不是有打算吗?”李宽转身扫过这些大臣。异族战俘大多数沦为奴隶,只有少数战俘会被赦免。底层战俘在未战敗前也是从事奴隶工作,在草原上被草原贵族奴役与被大唐贵族奴役并没有什么差别。成为大唐贵族奴隶生存率反而要高一些。

李宽打算拯救大唐底层的那群人,但绝对不包括异族奴隶。

带令李宽前往燕王府之人,是工部主事王波。

“殿下,面前就是”李宽与王主事骑马而行。

从敦化坊北门进入,面前站着一群人。年长者站于前,年幼者靠后。因为是属于客户,男女老幼都出来迎接。四千多人挤满了敦化坊广场。

“燕王,恕王某多言。殿下养这些贱户做什么?”王主事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李宽冷冷地看着他,大唐官员眼中之民竟有贵贱之分。

唐代户籍制度形成了“编户”与“非编户”两个不平等的阶级,编户为良民,非编户为贱民。换言之,国家的编户齐民只覆盖一部分人—良民,另一部分人则属于贱民,没有资格编户,只能附籍于主家。唐代的贱民主要包括给官府服役的官贱民,如工户、乐户、杂户;以及依附于门阀世族的私贱民,即部曲、奴婢,他们是属于私人的财产,可以像货物畜产一样交易。

这四千贫民就是所谓的贱户,贵族或者平明杀了他们只需要赔钱足以。李宽扫向那些客户,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呜呜呜……”人群中传出孩童哭泣。

“去看看!”人群不敢阻挡李宽与王主事,很宽就来到哭泣地孩子身边。地上躺着一位老人。李宽下了马。一探这位老人的鼻息,已经死了。李宽向下探去,腹部高高隆起。是胀死,但是面无血肉色,应该是营养不良很久了。

“怎么回事?”李宽冷声问,王主事一脸无知。

“在青草茂盛时节,这些人怎么吃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宽瞳孔放大,煞气透体而出。身边的孩子立刻受不了倒地昏迷。李宽一把抱住孩子,赶紧收回气势。

“这些客户本来是有粮食,但是被殿下要了过来,他们前任主家不在供给粮食!而且这些贱民还不能在长安城内随意走动”王主事回答。

“持续几天了?”

“半个月了”李宽瞬间回到马上,再转马的一瞬间,旁边一个少女被吓倒了。蓑衣下,露出少女枯瘦的胴体。李宽在抬头,发现人群中很多少女身穿蓑衣。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多美的诗词,多浪漫地张志和。贵族从来都是不肯低头看看吗?

“殿下!你去哪里?”王主事转到马前。

“两仪殿!”李宽挥鞭打马……。

“陛下,燕王在殿外”传旨太监禀报。

“让他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李世民问。

“缺钱!”一句话将李世民噎了回去。不过想想,李宽几乎没啥花销。

“你要钱做什么?”

“买粮!”

“殿下这不符合规矩”唐俭站了出来。

“吾从没有令过束脩,还有吾之赏赐也没领!赏赐多了不要给我一些耕牛、驮马、毛驴就行。但是吾自武德三年赠凉州总管、司徒。凉州总管可以不计,但是司徒似乎是正一品官职。已经有十年没领了。请户部全部算成粮食即可!”李宽对着唐俭说道。

“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你要做什么?”李世民邹了邹眉。

“赏赐吾之客户,一共四千余人,已经断粮半月。今天有人吃土而死。今天之内吾需要得到四千人三月之粮。否则吾亲自去户部讨要!”李宽死盯着唐俭。

“唐俭,给他!不过只能提供今年结束。耕牛你要也没什么用,驮马给你百匹,驴五十。你下去吧!”李世民皱了皱眉!

“臣谢过圣人!”李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