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宏远,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海玲说。
“哦,”爱华应了一下,她止住了话题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似乎有点儿很失望的样子。
“华姐,你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海玲说。
“他叫张强。”爱华说,她回答得很干脆。
“张强。”海玲说,她重复着他的名字。
“你认识他?”爱华说。
“哦,不认识。”海玲说,她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怎么会提起他?”爱华说。
“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说说而已。”海玲说,她随口应承着。
“嗯,”爱华点点头。
“华姐,你和他是怎么认识怎么交上朋友的?”海玲说。
“海玲,你约我出来喝咖啡就是为了聊这些?”爱华说。
“不是的,华姐,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我是真心的想约你出来喝咖啡,绝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介意,我们完全可以再换一个话题。”海玲说,她看到她不高兴了,急忙将话题岔开。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爱华说。
“哦,”海玲在听她把话说下去。
“其实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很有趣很凑巧而已。”爱华说。
“嗯,”海玲点点头,她知道她会把这件事情说个明白。
“那一天闲暇没事,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愣愣地发呆,想我与宏远我们两个人的事。”爱华说,提到宏远,她的表情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
“宏远,你很爱他是吗?”海玲说。
“是的,他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失去他,对我来说打击简直是太大了。”爱华说,她轻轻地扭过头,目光望着窗外。
“可以想像的出。”海玲说,她喝了一口咖啡,她知道这触及了她的伤心事,看着她,听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失声痛哭了起来……”爱华说。
“后来呢?”海玲说。
“后来,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张强从外边走了进来。”爱华说,她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轻轻地端起来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张强,他是你公司的雇员对吧。”海玲说。
“嗯,是的,他走进来站在我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搭在我的背上,看到他,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亲切感,依赖感。”爱华说。
“嗯。”海玲点点头,她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转过身扑在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用手去抚摸我的头发,抚摸我的面颊,并且低下头开始亲吻我的秀发……”爱华说。
“就是这样吗?”海玲说。
“是的,一切来的竟是这样的突然。”爱华说。
“从此以后,你们由上下级的关系就变成了情人恋人关系是吗?”海玲说。
“嗯,也许是这样,他是一个很温和的男人,也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他很爱我,也很疼我,是他弥补了我心灵上失去宏远的空白。”爱华说。
“华姐,祝福你,你真得很幸运。”海玲说。
“谢谢你,海玲。”爱华说,她沉思了下,“好是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海玲说,她瞪大了眼睛。
“一言难尽。”爱华说。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海玲说。
“他很爱我,却不肯与我结婚。”爱华说。
“为什么?”海玲说,她似乎没有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因为钱。”爱华说。
“钱吗?”海玲说。
“是的。”爱华说。
“你不是已经拥有很多钱了吗?这到底是为什么?”海玲说。
“他也是一个男人,他与有他的大男子方义,他的生活哲理是男人养活女人,而不是女人养活男人。”爱华说。
“嗯,”海玲点点头,她明白了,证明宏远的猜测担忧是对的。
“他说他有他的事业,在他的事业成功之前,他是不会同我结婚的。”爱华说。
“他有事业吗?”海玲说。
“嗯。”爱华点点头。
“什么事业?”海玲说。
“酒店,他要建立一家星级的豪华的酒店。”爱华说。
“哦,”海玲应道,她知道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儿。
“建立一家这样的星级酒让是需要很多钱的。”爱华说。
“多少钱?”海玲说。
“至少需要一千万,甚至是几千万元的资金。”爱华说。
“这样大的一笔资金他有吗?”海玲说。
“没有。”爱华说。
“没有怎么办?还怎么谈事业。”海玲说,她知道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
“借,”爱华说。
“借?向谁借?谁又会借给他这么多资金?”海玲说。
“我。”爱华说,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指了指自己。
“向你借?”海玲说,这似乎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嗯,是的。”爱华说,她点了点头。
“借多少?”海玲说,她知道她的心情很沉重。
“四百万。”爱华说。
“这么多,你借给他了?”海玲说。
“嗯,”爱华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借给他,相信他说得话,你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海玲说。
“为了幸福,为了爱情,我不想失去他,放下这颗棋子,我只能去赌一把。”爱华说,她似乎变得很无奈。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你不后悔?”海玲说。
“不后悔。”爱华说,她说得很坚决。
“为什么?”海玲说。
“因为爱,为爱我可以付出一切。”爱华说。
“你不担心他会将这笔资金移做他用?”海玲说。
“担心,但爱情有时就是赌博,一半是赢,一半是输,没有赌过又怎么会知道结果。”爱华说。
“原来你爱他竟然是爱的这么深。”海玲说。
“是的。”爱华说。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疯狂。”海玲说,她仿佛是在说给她听,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她终于明白了,印证了宏远说的是对的,她是一个疯子,爱情的疯子,她完全掉进了一个美丽的爱情陷阱里。
“华姐,你看那是谁?”海玲说,她伸手指了指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哦,张强,他怎么会在这儿。”爱华说,她转过身顺着海玲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张强,在这里看到他,她感到有点儿意外。
此时张强一个人正坐在距离海玲,爱华她们两个不远的一张桌子前,在他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咖啡,他似乎在等人。
“张强。”爱华说。
听到声音,张强扭过头看到了爱华,在爱华的对面坐着一位充满青春靓丽的女孩。
“爱华,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张强说,他同她们打招呼,他发现她们两个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在这儿看到爱华,显然他大感意外,他似乎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无奈,他端起咖啡走过来,在爱华的身边坐了下来。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海涛的妹妹海玲,这位是张强。”爱华说,她看见张强礼貌地走过来坐好后,给他们两个人互相作了介绍。
“张先先,你好。”海玲说,她冲他微笑着点点头。
“海玲小姐,你好。”张强说,他非常礼貌的伸出手同她握了握手。
“张强,你怎么会在这儿?”爱华说。
“哦,”张强迟疑着应了一声。
“来这儿有事吗?”爱华说,看着他穿着西装笔挺潇洒的样子,她有点儿陶醉。
“刚刚我们还在谈论你这位帅哥,真没想到恰巧在这儿遇上了你。”海玲说,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爱华,风趣地笑了。
“没事,是这么一回事,来这儿我也恰巧在等一个人。”张强说,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睛不时的看着门口,眼神怪怪的。
“等人,等谁?”爱华说。
“不会是你的情人吧?”海玲说,她在同他打趣。
“海玲小姐,不要开玩笑,在这儿我是等我的一位男性朋友。”张强说,他在分辩。
“不会吧,如果是两个男人应该去酒吧才对,在这儿像这种暖味的地方,在一起喝咖啡,应该是一男一女才对。”海玲说,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好了,海玲,不要开玩笑了。”爱华说,她打断了海玲的话。“强,你在等谁?他叫什么名字。”
“算了,我们还是不谈这些了,我看我还是不等了,我想我的朋友他临时有事可能是不会来了。”张强说,不知为什么,他将话题岔开了。
“是吗?有这么一回事。”爱华说,她感到有点儿不解,当着海玲的面,她没有再将话问下去。
“嗯,”张强点点头。
“强,你的酒店计划现在筹备得怎么样了?”爱华说。
“爱华,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告诉你,我请了好几个专家设计师,现在正在加紧筹备酒店的计划工作,书面材料估计近几天就能够制定出来。”张强说。
“真的,筹备工作进展的这么快?”爱华说,她有点儿不相信。
海玲没有说话,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只自顾喝咖啡。
“是的,做大事业就要干脆利索,到时我把计划书拿给你看。”张强说,他勉强的笑了笑。
“张先生,你还有别的事吗?”海玲说。
“海玲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强说。
“我是说你要真是没有什么事,不如再叫上一杯咖啡,陪我们一块喝咖啡好了。”海玲说。
“对,海玲说的对。”爱华说,她似乎明白海玲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谢谢,不用了,我想我的朋友是不会来了,爱华,你们聊着,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张强说。
说完,他站起身来不容分说地走出咖啡厅,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见。”海玲说,她看着爱华。
爱华坐在那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性情很温和的他,今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不礼貌的事,让她在人前出丑。
“服务员,这儿刚才的那位男士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
正当海玲、爱华两个人沉默无言的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位穿着性感十足,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妙龄女郎,站在刚才张强坐过的地方寻问服务员,她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咖啡厅,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哦,小姐,对不起,那位先生刚刚已经走了。”服务员说。
“什么走了?刚刚他还打电话给我,怎么会走呢?”女郎说。
“小姐,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服务员说。
“嗯,”女郎不高兴的点点头。
“小姐,你要点什么?”服务员说。
“不要了,谢谢。”女郎说。
“好的,”服务员转身走了。
“真是不讲信用,下次约我,我还不来了,谁稀罕你的那几个臭钱。”女郎说,她的嘴里嘟嘟嚷嚷地就要往外走。
“小姐,你别走。”海玲说,她站起来走到她的近前。
“哦。”女郎回过头看了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叫她,她止住了脚步。
“小姐,你是在问我这儿坐着的那位先生吧?”海玲说。
“是的,你是谁?你见过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找他?我并不认识你呀?”女郎说,她审视着海玲,一连串的对她进行发问。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吗?爱华说,她十分好奇地走了过来。
“这个,你是谁?”女郎说,她迟疑了一下,警觉的看了她们一眼。
“小姐,你别介意,刚才是那位张先生告诉我们,要我们在这儿等你,他说他还有别的事情急着要办,先走了一步。”爱华说,她在骗取她的信任。
“哦,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张先生,李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女郎说,她看见她们两个人在这儿,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改口转身径直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爱会、海玲两个人怔怔地呆在了那里。
二十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芳敏,她醒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红色的毯子。
透过明亮的窗户她向四外望了一下,现在是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挥撒出柔柔地光辉照射进来。
坐起来,她打量着这间卧室。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卧室的房门是关着的,四面是粉刷的很白的墙壁,床头的右侧按置着一张写字台,上面放着几本余秋雨的散文集,一盏台灯一只茶杯,杯里沏着茶水,她用手摸了一下,水还是热的,显然,茶水是刚刚沏好的。
看着这一切,她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由于心情压抑,一个人去喝酒,喝了很多的酒,后来她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哪儿?怎么又会来到这儿?她寻思着。
“芳敏,你醒了。”
正在她迷惑不解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个人来。
“佳慧,”芳敏说。
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她惊呆了,她认出了这个站在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众人每日里苦苦寻找的佳慧,佳慧,她又怎么会在这儿,她寻思着,难道这是在梦中,她有点儿不相自己的眼睛,这一切使得她迷惑不解,惊鄂到了极点。
“嗯,”佳慧点点头,走进来看着她。
“佳慧,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你?”芳敏说。
“哦,昨天晚上我去龙海饭庄吃饭,在那儿恰巧看到你一个人喝酒喝醉了,夜深了,你一个人在那里,我怕你不安全受到伤害,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就把你连同你的车子一块弄到了这儿。”佳慧说,她说话的语气淡淡地。
“来,坐这儿。”芳敏说,她见佳慧站在那儿,就用手指了指写字台旁边放着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好。”佳慧说,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佳慧,你怎么会在那家饭庄看见我?”芳敏说,坐在床上看着她,她有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