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兵兼道而出,掩其不备,可胜。
——曹操
曹操睿智多谋,胸藏万机,灵活多变。在当时的混战中,首先是常叫多方探子探听敌人的虚实,然后再和谋士们一起讨论,定出的计谋常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奇取胜。
曹操在乎定河北战役中,乘袁尚攻打袁谭之际,率兵攻打袁尚老巢——冀州。袁尚攻平原,闻曹操已破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乃掣兵回救。部将马延曰:“从大路去,曹操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尚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惧断后。早有奸细去报曹操。操曰:“彼若从大路上来,吾当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吾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吾可分兵击之。,’于是分拨已定。却说袁尚出滏水界口,东至阳平,屯军阳平亭离冀州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尚’令军士堆积柴薪干草,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大叫:“开门!”审配认得是李孚声音,放入城中,说:“袁尚已陈兵在阳平亭,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配教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孚曰:“城中天粮,可发老弱残兵并妇人出降;彼必不为备,我即以兵继百姓之后出攻之。配从其论。次日,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操曰:“此是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操教张辽,徐晃各引三千军马,伏于两边。操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开处,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百姓才出尽,城中兵突出。操将红旗一招,张辽,徐晃两路兵齐出乱杀,城中兵只得复回。操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射中操盔,险透其顶。众将急救回阵。操更衣换马,引众将来攻尚寨,尚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大败。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催取马延、张惧军来。他此时还不知曹操已使吕旷、吕翔去招安二将。二将随二吕来降,操亦封为列侯。即日进兵攻打西山,先使二吕、马延、张惧截断袁尚粮道。尚情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尚军大溃,退走五十里,势穷力极,只得遣豫州刺史阴夔至操营请降。操佯许之,却连夜使张辽、徐晃去劫寨。尚尽弃印绶、节铖、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
在此战争中,当曹操料到袁尚作战意图后,采取了两种谋略:其一是针对冀州城内企图用百姓作掩护,和“出其不意”的出兵策,曹操用的是将敌方的“出其不意”计,达成已方的“攻其无备”计,一举在追敌时,冲入城去取城;其二是针对袁尚的“内外夹击”计,采用“乘其未发可制”的策略,用“按左挟右”的战术各个击破。虽“将计就计”之谋未达到目的,但仍不失是一则妙计。
曹操破冀州后,进兵攻打并州。忽探马来报:“乐进、李典、张燕攻打并州,高干守住壶关口,不能下。”操自勒兵前往。三将接着,说干拒关难击。操集众将共议破干之计。荀攸曰:“若破干,须用诈降计方可。”操然之。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吕旷等引军数十,直抵关下,叫曰:“吾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薄待吾等;吾今还扶旧主。可疾开关相纳。”高于未信只教二将自上关说话。二将卸甲弃马而人,谓于曰:“曹军新到,可乘其军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当先。”于喜,从其言,是夜教二吕当先,引万余军前去,将至曹寨,背后喊声大震,伏兵四起。高于知是中计,急回壶关城,乐进、李典已夺了关。高于夺路走脱,往投单于。
从地理形势上讲,曹操以力攻打壶关口,必损兵折将。用他的话讲“争地勿攻”,但如果因此而没有完成统一河北之事,未免有些遗憾。于是曹操在荀攸的建议下,用二吕为引子,诱高于下山,实现调虎离山,乘机夺取壶口。“调虎离山”,顾名思义,是设法使老虎离开山头,造成“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局面。在军事上是指诱使敌方离开原来的有利地形,便于袭击。从整体上看,曹操用二吕,抓住了袁绍手下将多猜疑、关系复杂的特点,使高于在二吕的二颗将军印的鼓动下,轻易上当。高于被调虎离山,说明他只是一员武将而已,不是曹操的对手。
兵贵知己知彼,兵贵神速。曹操具备一种超乎平常人的见识和智勇,对主、客观情况的基本认识和正确估计之后,就在这个基础上作出无所晨惧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