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亘古一明帝李世民明经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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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修身处世大法(2)

贞观二十年秋九月,当时已任特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宋公萧踽,由于性格狷介,又发展到越来越怪僻,与同僚们多有不合的地步。他曾经在皇上面前说:“房玄龄与中书省、门下省的众臣有朋党关系,不忠于国,执权胶固,而陛下并不详知,只是还没有谋反而已。”太宗皇帝当即回答道:“爱卿所言太过甚其辞了吧!人君选贤才以为股肱心膂,那么就应当推心置腹地去任用他们。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求全责备,因为每个人都有其不足的一面,人无完人嘛!所以必须舍弃他之所短,去发挥他之所长。朕虽然不能做到耳聪目明,但还不至于顿求藏否,一至于此?”

尽管皇上十分谅解萧踽,但萧踽内心深处还是不易平衡。以至他的所为连连让皇上生气,但皇上终究认为他所说的还是以忠言居多,所以不忍心废了他。太宗皇帝曾和刑部尚书张亮谈起萧踽时说过这样的话:“爱卿既然信佛,何不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萧踽听说此事,于是自诘于皇上,并要求出家。太宗皇帝很痛快地答应了,对他说:“朕亦知公雅好桑门,今天就不再违拗我公的心意了。”

萧踽退下朝来想想,又觉得就此退出朝政很不甘心,第二天又向皇上提出:“臣下回家好好想了一夜,觉得还是不能出家。”这次使太宗皇帝很不满意,怎么能对皇上、对众臣说活这样反反复复,出尔反尔呢?正好萧踽此时又得了脚病,有时干脆称病不上朝,但有时他又一瘸一瘸地来上朝,但走到朝堂之外又止了步,却始终走不动这最后几步进朝堂来。

尽管这样太宗皇帝还是从体谅萧踽内心之怏怏出发,没有去责备他。

到这年的冬十月,太宗皇帝亲自手书了一道诏书,历数了萧踽的罪愆,诏书中说:“像梁武帝那样穷心力于释氏,像简文帝那样锐意于法门,把内帑悉数拿去供给僧祗,竭尽人力去供佛徒修塔建庙,等等。一直到三淮为之沸浪,五岭为之腾烟,假余息于熊蹯,引残魂于雀彀,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这样的报施之征,有多么荒唐啊!萧踽践覆车之余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而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修累叶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习浮华。自请出家,寻复违异。一回一惑,在于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于惟启之所。乖栋梁之礼,岂具瞻之量乎?朕隐忍至今,踽全无悛改。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太宗这番话说得仁至义尽,对萧踽这种严重神经质的臣下能如此.—忍再忍,最后还要晓之以理的做法,真够宽容的了。

太宗皇帝借这篇手诏,把对佛教的看法也一并说明了。他决不会像梁武帝等辈那样,陷入佛教而不能自拔。

这年冬十二月,房玄龄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被太宗皇帝轰回宅第去赋闲了。褚遂良看不过去,便上疏说:“玄龄从举义旗开始,一直翼赞圣功。在武德末年,又冒死为陛下决策。到了贞观初年,在遴选贤良人才,协助立政等方面,要是与其他众臣相比,玄龄又是出力最勤的。除非他真的罪不容赦,否则不应该轻弃他的。陛下要是认为他衰老了,也只应当讽谕于他,让他提出致仕退养,要有礼节地让他退养。

可不能因偶尔一点点小错误,就把几十年的功勋旧臣给辞退了啊!”太宗皇帝读完疏奏,马上也就悟到了处置之欠妥,立即派人去召房玄龄出朝,官得原职。而房玄龄此人一向谦让,出来上朝了几天,又找了个借口避位而回家了。

又过了很久,一次皇上说要去行幸芙蓉园,房玄龄闻讯,马上命儿子兄弟辈去洒扫宅门庭院等,并且对他们说:“皇上的乘舆就要来了。”果然不出房玄龄之所料,不一会儿,太宗皇帝真的已来到房玄龄宅第,并就用皇帝的乘舆把他接回了宫里。

贞观二十一年夏五月庚辰日,太宗皇帝御临翠微殿,问左右侍臣:“自古以来的帝王,虽也有平定中原华夏的,但不能臣服戎狄四夷。朕要论才干还远远比不上古人,而成就的业绩却已超过了古人。朕自己说不清其中缘故,请诸公随意说说,把真情都告诉朕。”群臣都说:“陛下功德如天地,万物不得而名言。”就是都不能如实作答。

于是太宗皇帝说:“不对。朕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也不过有五个方面的原因。一、自古以来的帝王都嫉妒超过自己的人,而朕见到人家的优点与长处,好像是自己拥有的一般。

二、人的品行与能力不可能兼备,而朕能弃其所短而取其所长。三、作为人主,往往引进贤才时恨不得置之于自己的怀里,辞退不称职时又恨不得一把将他推到沟壑之中,而朕则见到贤达就敬重,见到不肖就怜悯他们,让贤者与不肖者能各得其所。四、一般为人主者都不好正直,阴谋诛杀与公开杀戮,哪个朝代没有呢?而自朕践祚以来,正直之辈比比皆是,林立于朝上,从未有一人遭到黜贬与谴责。五、自古以来,一向是贵中华而践夷狄,而只有朕爱之如一。所以各族各部落都愿来依附于朕,像子女亲近父母一般。朕之所以成功,仅在此五点而已。”

贞观十七年的“东宫谋逆”事件过后,太子李承乾被囚,其余“逆首”被处置,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其实不然,贞观晚期又一场宫廷变故正在酝酿之中。魏王李泰一心想夺取太子之位,李承乾被废,太子之位空虚,正是他入主东宫的好时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于是,李泰天天人宫侍奉太宗,显得非常殷勤孝顺。太宗本来就宠爱李泰,李承乾被废后,长孙皇后所亲生的儿子就只剩下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二人了,其他均为妃嫔所生的庶子。在李泰和李治二人中,李泰排行第四,李治排行第九,李泰为长,所以太宗当面向李泰许愿,同意立他为太子。此外,岑文本和刘洎两位重臣也劝太宗早日立魏王为太子,似乎魏王李泰的太子之梦已经快变成现实了。不料宰相长孙无忌坚决反对立李泰,力主立晋王李抬为太子,他的出面使这个问题又趋复杂化。长孙无忌是李泰与李治的亲舅父,按理他对两人不应有亲疏之别,但为什么却支持一个反对另一个呢?要搞清这个问题,必须从两位皇子自身说起,晋王李治性格懦弱,平日与外臣极少交结,这时仅十五六岁,还不大懂得权术与政治之类的事情,当然也就使人对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而魏王李泰就不同了,他早在开文学馆时就已网罗了一股势力,以后又因为太宗宠爱,有夺嗣的可能,遂使一批文武官员投入其集团之中,加上他自己主动拉拢,已经形成了一股政治势力。长孙无忌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元老功臣,长期担任宰相,在贞观后期权势很大,他要想长期执政,保持自己的权势不变,就必须从两位外甥中选出一位更有利于自己扩展权势酌人作为储君。选李泰显然不大合适,因为李泰有属于自己的政治势力,一旦上为了避免兄弟残杀的事再度发生,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放弃李泰改立李治为太子。对于这一点,太宗自己讲得非常清楚:“我若立泰,则是太子之位可经营而得。自今太子失道,藩王窥伺者,皆两弃之,传诸子孙,永为后法。

且泰立,承乾与治皆不全;治立,则承乾与泰皆无恙矣。”太宗的这一决定对日后政局的稳定有较大的好处,避免了可能发生的纷争与混乱。

实际上太宗在公布自己的最后决定时,为了避免再发生争论,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据载,太宗在两仪殿坐朝,散朝时留下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勋、褚遂良等人,对他们说:“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此,我心无谬。”指承乾、李泰、李治与元昌。

“因自投于床,抽佩刀欲自刺。”长孙无忌等急忙上前抱住太宗,夺下佩刀交给晋王李治。他们问:太宗为何如此难过,到底想干什么?太宗回答说:“我想立晋王为太子。”长孙无忌连忙说:“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太宗对晋王说:

“你舅父许你为太子,还不赶快拜谢。”晋王下拜以谢长孙无忌。太宗对长孙无忌等人说:“公等已同意此事,只是不知其他人的意见如何?”长孙无忌回答说:“晋王仁孝,天下久已归心,请陛下召见百官,肯定不会有异议。如若不然,臣愿以性命担保。”太宗于是在太极殿召见六品以上文武官员,对群臣说:“承乾大逆不道,李泰也很凶险,皆不可立。朕打算从诸子中另选一人为太子,谁可担此大任,请众卿明言。”群臣皆呼曰:“晋王仁孝,应当为嗣。”这件事终于确定下来了。太宗抽佩刀欲自刺的举动,的确不大成体统,尤其还当着晋王李治的面讨论立嗣之事,似乎不大可能。其实这正是太宗独出为了避免兄弟残杀的事再度发生,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放弃李泰改立李治为太子。对于这一点,太宗自己讲得非常清楚:“我若立泰,则是太子之位可经营而得。自今太子失道,藩王窥伺者,皆两弃之,传诸子孙,永为后法。

且泰立,承乾与治皆不全;治立,则承乾与泰皆无恙矣。”太宗的这一决定对日后政局的稳定有较大的好处,避免了可能发生的纷争与混乱。

实际上太宗在公布自己的最后决定时,为了避免再发生争论,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据载,太宗在两仪殿坐朝,散朝时留下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勋、褚遂良等人,对他们说:“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此,我心无谬。”指承乾、李泰、李治与元昌。

“因自投于床,抽佩刀欲自刺。”长孙无忌等急忙上前抱住太宗,夺下佩刀交给晋王李治。他们问:太宗为何如此难过,到底想干什么?太宗回答说:“我想立晋王为太子。”长孙无忌连忙说:“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太宗对晋王说:

“你舅父许你为太子,还不赶快拜谢。”晋王下拜以谢长孙无忌。太宗对长孙无忌等人说:“公等已同意此事,只是不知其他人的意见如何?”长孙无忌回答说:“晋王仁孝,天下久已归心,请陛下召见百官,肯定不会有异议。如若不然,臣愿以性命担保。”太宗于是在太极殿召见六品以上文武官员,对群臣说:“承乾大逆不道,李泰也很凶险,皆不可立。朕打算从诸子中另选一人为太子,谁可担此大任,请众卿明言。”群臣皆呼曰:“晋王仁孝,应当为嗣。”这件事终于确定下来了。太宗抽佩刀欲自刺的举动,的确不大成体统,尤其还当着晋王李治的面讨论立嗣之事,似乎不大可能。其实这正是太宗独出心裁的举动,试想皇帝为了立晋王竟闹到要自杀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原来支持李泰的大臣,也不敢再出面争论了,谁能负得起这样大的责任,谁又敢冒这样的大不韪。

太宗以自己的智慧一举制止了一场原本是激烈的争论,使立嗣问题顺利地解决,有利于政局迅速地稳定。在立晋王的问题上之所以没有发生争论,不能不说与太宗的这一举动有直接的关系。

《新唐书·濮王李泰传》载:“长孙无忌固欲立晋王,帝以太原石文有‘治万吉’,复俗从无忌。”这一记载不大可信。

太宗从来都重人事,轻迷信,对诽语之类的东西尤其反对,如何会因一块石头上有这么几个字就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

这是高宗当了皇帝以后,有些旧史官为了抬高其地位,编造的所谓顺应天命的谎言。此类东西,在历史上层出不穷,并非什么新鲜的把戏。

在确定晋王为太子的当日,李泰还不知道这一变化,率百余骑至大内南门永安门,被把守宫门的官员阻挡住,只许他一人人宫,根据太宗的敕令,将他幽禁于内苑。数日后,下诏免去李泰一切官职,降爵为东莱郡王,迁于均州郧乡县(今湖北郧县)安置。魏王府官员凡与李泰亲近的全部流放岭南,杜楚客免官为庶人,给事中崔仁师因奏请过立李泰为太子,降为鸿胪少卿。

处置李泰后,太宗下诏正式立晋王李治为皇太子,并大赦天下。以长孙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子大傅,萧踽为太子太保,李勋为太子詹事,后两人皆同中书门下三品,即仍为宰相。又以于志宁、马周为太子左庶子,苏易、高季辅为右庶子,褚遂良为太子宾客。太宗几乎把朝廷中重要大S都任以东宫系统官职,用以辅佐李治,其用心良苦于此可见一斑。

唐太宗立李治为太子,是为了避免兄弟相残以及由此引起的纷争和混乱,对日后政局的稳定有较大的好处。

明经67人生贵在有所作为

“凡人主惟在德行。”

——李世民

“人活一世,所有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人的一生就像是人世间的一个过客,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如果你活一世,给人们留下了不朽的功勋,那你英名将永垂不朽。所以人生贵在有所作为。而唐太宗李世民一生,正是“有所作为”的一生。

贞观时期,要扭转社会周弊的局面、克服自然灾害所带来的困难,并不是轻而易举的。只有经过多年不倦的努力,才能慢慢地出现繁荣的景况。正如唐太宗所说:“贞观以来,手不释卷,知风化之本,见理政之源。行之数年,天下大治而风移俗变。”

关中地区是唐王朝的京畿之地,首先得到了恢复与发展。至贞观三、四年,关中农业丰收,流散人纷纷回乡。但就全国范围来说,如魏征指出,从伊、洛以东,直至泰山,还是“人烟断绝,鸡犬不闻”的荒凉状况。旧史称:“至四年,米斗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千里不赍粮,民物蕃息。”这显然是言过其实的。当时山东地区尚未富庶,然而,社会秩序已趋安定,农业生产日益复苏,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贞观六、七年是关键的年份。这两年,风顺雨调,连续丰稔。广大的山东地区改变了昔日残破的面貌:“行旅自京师至于岭表,自山东至于沧海,皆不赍粮,取给于路。人山东村落,行客经过者,必厚加供待,或发时有赠遗。此皆古昔未有也。”贞七年,唐太宗面对“海内康宁”的显赫政绩,回想起从前那场关于“理政得失”的辩论,风趣地说:“唯惜不得使封德彝见之。”封德彝死于贞观元年六月,倘若健在的话,不知会有何等的感想!

接着,贞观八年、九年、十三年、十四年、十五年、十六年,又是丰收年。唐代史学家杜佑描绘说:“自贞观以后,太宗励、精为理。至八年、九年,频至丰稔,米斗四、五钱,马牛布野,外户动则数月不闭。至十五年,米每斗值两钱。”所谓“夜不闭户”,纯属歌功颂德之辞。在私有制的社会里,哪里有睡觉不关门的呢!但是,粮价从斗米一匹绢,跌至斗米四、五钱,再跌至斗米两、三钱,确是农业生产迅速恢复与发展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