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西辽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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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遭暗算侠士受困 逞智谋萧玉脱身

走出了山谷前边出现一派坦荡的高原。夕阳的余辉给高原涂上了一层金黄,李信甩开双臂,步履矫健,显得英姿飒爽,萧玉脚步轻盈象行云流水,潇洒漂逸。

萧玉忽然望着李信极其认真的问:李信哥你会做梦吗?

李信反问道:“人有几个不会做梦的呢?”

萧玉说:“我是说你做的梦能预示人的吉凶祸福吗?”

李信摇头道:“我没那本领。”

萧玉道:“我昨晚梦见一只东北虎向咱俩朴来,忽然有一白须老翁从斜刺里射来一箭,把东北虎射死,咱俩方才脱险。我细细想来这梦中的东北虎不正应了追赶咱的金兵,那白须老人该是咱辽人的祖宗暗中护佑咱俩,你说对吗?”

李信想了想说:“冥冥之中或许有神灵也未可知,昔日金兵犯居庸关,我辽军埋伏路旁山呦里,原想一举全歼金贼,岂料山体崩塌,砸死辽军不计其数。我军不战自渍,金军乘势追杀百余里,从那以后辽国元气大伤,再也抵档不住金兵攻势。此事或许纯属偶然,或许是天意,亦非我等所能测知也”

二人边走边感叹世事,说古道今,不知不觉早已日落西山,朗月升空,高原又换成一片银白的世界。李信道:“这高原上常有野兽出没,若遇上狼群,比金兵凶狠多矣,你我快走,找一村庄早早投宿。”

说话间前边出现一座石屋,月光下门前一面酒旗高悬,二人经直奔石屋而来。到得门前见透出烛光,李信便扣了一下柴门,那门吱一声打开,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人笑喜喜的问道:“二位客官要住店吗?”

李信道:“正是要借宿。”

“里边请坐!”妇人热情的让二人坐下,一迈抹桌一边又问:“二位吃些什么饭?”

李信看着萧玉说:“咱先喝点酒,解解乏吧?”

萧玉答道:“哥说得是,称二斤牛肉下酒更好。”

里间一个汉子早已把酒壶放在火盆热着。妇人洗了碗,盛了满满一碗牛肉,又把两只酒杯放在李信和萧玉面前,递上筷子。须臾酒便热好,女店家上前给二人倒酒,依然笑喜喜地说:“两位相公尽管喝,咱这村酒性平和,喝肚里暖暖和和,不会醉人呢!”

李信早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萧玉却慢慢腾腾,边吃牛肉,边喝酒。那媳妇执着酒壶劝道:“小相公,还不快快喝起,大冷天抿着嘴喝,一会酒冻凉也!”萧玉禁不住劝也喝尽了。那妇人刚放下酒壶,李信和萧玉便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李信叫声不好,眼前一黑便栽到在地,萧玉随即也栽到不省人事。这时里间那汉子也跑过来和这妇人一齐往李信、萧玉身上搜模。女店家见萧玉胸脯鼓凸,以为里边揣着银子,把手伸进内衣一摸失声道:“咦,这小斯怎是个闰女?怪不得脸蛋儿又白又嫩!”

黑汉子听了忙过来看,见萧玉衣襟掀起,雪白的胸脯坦露着,顿时两眼直勾勾的,吃惊的张大了嘴,口水顺嘴流淌出来。他伸出手来便摸,女店家一巴掌抡开他的手,骂道:“黄鼠狼打立愣,臊爪子往哪伸?还不快滚那边搜那男人去!”

黑汉子很不情愿的又走到李信身边,只是一双色迷迷的眼还往萧玉身上瞅。黑汉子搜了一阵,忽然一拍掌说道:“快、快给这女子灌解药!”

“灌个球,你还想救活她给你当小老婆?死了狗心吧,我这就宰了她,连骨头带肉垛包子馅。”

黑汉急道:“山大王哥姻特早就要我给他物色压寨夫人,我正愁交不住差,这女子仙女也似,送给哥姆特大王,说不定赏咱几两银哩!”

女店家听了猛然省悟,说道:“你不提我倒忘了,快拿解药来!”当下就给萧玉灌了解药。女店家又道:“他俩兄妹相称,这男人或者是她哥哥,小女人做了压寨夫人,咱把她哥哥药死,岂不与压寨夫人结下杀兄之仇,她岂能饶咱?快、快,也给他哥哥救醒。”

两个人又给李信灌了解药,女店家指使黑汉道:“还不快去点火。”

黑汉听了,就去屋后的土岗上把一堆干柴燃着。原来离此十余里有一座山,唤做贺加山,山上有一伙强盗。这黑汉夫妇便是强盗的“眼线”,以开店作掩护,引诱客商。若遇单身行人,便在酒里下了蒙汗,小两口就图占了他财货;若遇大群客商,便待其住下,黑汉在屋后岗上点着火,山上的强盗见有火光,便赶来抢掠。当下这黑汉子点着火,山上放哨喽罗看见,便报与大王特姆哥。特姆哥立即带二十余骑,各执兵刃飞奔而来。却说萧玉药酒喝得少些,解药灌得又早,一会儿便有了知觉。只是浑身无力,四肢动弹不得。正在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响,山大王带着人马已来到店前。黑汉和媳妇急忙迎上前去说道:“恭喜大王,恭喜大王!”

特姆哥笑道“何喜可贺?”

黑汉道:“大王不是早就嘱咐小人给大王物色压寨夫人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力气,今天有一绝色美人儿自己送上门来,大王快来看,包您满意!”

特姆哥哈哈笑道:“让我看看再说。”便大大咧咧走进屋来一看,只见地上淌着两个人,一个是彪形大汉,尚不省人事。另一个身姿优美,面似桃花的后生微睁星眼,似醒未醒。特姆哥顿时被这后生的美貌惊呆了。开店的黑汉抢前一步,掀开萧玉衣襟,两只嫩莲蓬般的璠桃赫然坦露。特姆哥连同随从的喽罗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激动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女店家一旁不由醋意大发,走向前替萧玉把衣襟盖了。骂那黑汉道:“你这该杀的溅狗才,不知内外规矩,这女子要是大王相中了,就是咱少奶奶,你瞪个驴蛋眼胡瞅乱瞧,恼了王爷把狗眼给你挖了!”

一席话提醒了特姆哥,他也觉得让嗖罗瞪着色迷迷的眼睛看自己“夫人”的身体,太不成体统,便大吼一声:“还不给我退下!”

众喽罗连同那黑汉急忙喏喏连声的奔去屋外。山大王又问黑汉媳妇:“这撩倒的男子是什么人?”

黑汉媳妇道:“是这女子的哥哥。”

特姆哥道:“既然他是这女子的哥哥,也不可委屈了他。”

黑汉媳妇向特姆哥递了个媚眼,甜甜的说:这舅老爷喝得多些,我已给他灌了解药,待一会就醒转来了。”

山大王高兴地说:“你两口立了大功,今天你扶持少奶奶上山,我要重重赏你们两口哩!”当下山大王就让几个喽罗扶持李信坐于马上,黑汉媳妇扶持萧玉骑匹马,一齐回山寨去了。

到得山寨,特姆哥即命黑汉媳妇先陪“少奶奶”休息。又命喽啰摆设酒宴,请山寨大小头目齐贺新禧。

再说黑汉媳妇和萧玉被安排进山大王住的窑洞,萧玉此时药力全解,渐渐恢复了体力。那黑汉媳妇一口一个|“少奶奶”,叫的刹是口甜。哄着萧玉道:“这山大王武艺高强,方圆百十里地都归他管。嫁了他一辈子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缎匹,用不退的金银财宝,少奶奶遇上他可是前世积下了功德!像我跟了个闷头闷脑的傻男人,受的是牛驴罪,吃的是猪狗食,一辈子也熬不出个人样来,不是白活了吗?”

此时萧玉早已明白了一切,她看着门外,灯火通明,几个喽啰手执寒森森的钢刀,立在那儿把门。摸摸自己身上放铁丸的锦囊也被解了,宝剑也不在身边。自己手无寸铁,是绝难冲出去的,这窑洞墙壁就是山体,不知有几十丈厚,她纵有飞沿走壁的功夫,却不能穿山透石逃出魔掌。便假意道:”大王家大业大,若不是你夫妻相助,我打灯笼遍地里找,怕还找不到这福份呢,以后我呆下来咱妹妹要好好亲热哩!”

黑汉媳妇见萧玉喜欢,心说:“有几个猫不吃腥呢,这小妮子长恁大怕不曾见过山大王这派势,她嫁了大王爷真是高攀哩!”因而放心许多。两个女人又啦呱了一会,萧玉道:“大王爷一高兴,喝酒不知到几更天呢,咱姐俩先歪炕上歇会儿吧。”

黑汉媳妇道:“这是大王爷的炕,我是下人怎敢在上边躺。”

萧玉亲亲热热的说:“就咱姐俩,分什么上下,咱睡半夜怕王爷还回不来哩。”

黑汉媳妇扶持着骑在马上的萧玉,自己步行走了十多里,着实累得腰疼,便和萧玉躺在山大王的炕上。这女人是吃得饱,睡得着,心里不存事的人,往炕上一躺,便呼噜呼噜进入梦乡。萧玉见她睡熟了,便悄悄起来,把黑汉媳妇腰带解开,先把她的腿脖绑了。又脱她的衣裳,黑汉媳妇惊醒,一张嘴想喊,萧玉早将一个丝巾塞进她嘴里。然后拧住胳膊,把衣裳脱了个光。又把她的裤撕成布条,当作绳索,把她胳膊也绑个结实。便吹了腊烛,藏于门后。

特姆哥与各路头目连同黑汉俱喝得晕晕乎乎,才散了宴席。特姆哥又命几个喽啰扶持黑汉睡在众兵卒的草铺上。自己带了两个亲兵经回窑洞而来。到窑门前见两个喽啰兀自站在那儿放哨,便把手一挥,道声:“你们都睡吧!”站岗的喽啰连同两个亲兵都回去睡了。特姆哥独自开了窑门,见窑内黑咕洞洞,口里说到:“浑家怎把腊烛熄了,难道还怕孤家看你的容颜?”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炕上摸,正触到黑汉媳妇的璠桃。这黑汉媳妇年方二十出头,犹未生育,身子到也丰腴光滑。特姆哥想象着萧玉那俊俏模样,不由得激动上来,热血沸腾。急急脱去衣裳趴将上去,腾挪盘恒,黑汉媳妇被压得缓不过气来,几乎憋死。特姆哥把嘴伸将过去,咬她的嘴唇,才发现有一团布塞在她口里。急用手拔出,黑汉媳妇才酣畅淋滴的呻吟起来。一阵翻江倒海折腾完了,黑汉媳妇才浪吟吟的说道:“大王爷真真厉害,几乎把小奴家折腾死矣!”

特姆哥一听是黑汉媳妇,大惊,便问:“你那少奶奶何在?”

黑汉媳妇抽抽答答道:“少奶奶把我缚住,奴家动弹不得,她早已跑了!”

特姆哥大怒,狠命拧了黑汉媳妇两把,疼得黑汉媳妇嗷嗷惨叫。特姆哥穿了衣裳,招集众喽啰,遍山搜索,直至天亮,哪里有萧玉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