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涨红着眼，一把捏住了皇后细长的脖子，她的笑声就这样戛然而止，皇后绝望地仰头看着夜鸾，如此近距离的看他，“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付出…再多，你…也不明白……”她惨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眼珠像鱼眼一样快要掉落在地，可夜鸾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捏越紧，皇后开始剧烈地喘息，她挣扎着，使周围的空气阴冷地如同笼罩上一层肮脏的烟雾。
没有人敢上前劝阻，人们只能看着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慢慢消失，血液，娇艳欲滴地血液如泉涌一样从皇后嘴里溢出，溅湿了明月的衣角，她不忍去看，退后，哆嗦地往后退。
“我…我不后…悔！”尾音落下，皇后便断了气，那骨头与骨头分离的声音清脆地仿佛是踩碎秋叶一般，她睁着眼，狠狠地瞪着某个角落，看着水汽潮湿地上洇开的血液，有人忍不住捂着嘴小声地哭了起来。
依旧是死一般的安静。
夜鸾面无表情地盯着皇后慢慢僵硬地尸体，想起钟香寒的死状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久久之后，才说道：“拖出去鞭尸三百，示众十日，金册除名，一干人等处以极刑。”
邢嬷嬷一声哀嚎，跪走到夜鸾面前，揪着他的衣角，大喊道：“皇上饶命啊，老奴只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啊，念在老奴自小就服侍皇上的份上请……”
滚！
夜鸾嘶吼一声，将邢嬷嬷踹倒在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这些人碾成粉末来祭奠钟香寒在天之灵。刑房门一开，血腥味混着外面的怪味儿恶心地让人想吐，夜鸾疾步离开，步戈锦紧随其后，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明月拉住了他的手，“对不起……”
她感到步戈锦的身子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正常，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抽开了自己的手，低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咳咳，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夜鸾的心脏传了出来，那一瞬间，夜鸾一下子弯下腰，发出冷汗的手慌乱地捂住了薄薄地嘴唇，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几滴殷红的血迹在明黄色龙袍上渲染开来，这两天，真的是他人生中最阴暗地日子，他再也经不起第二次打击，身边的随从像蚂蚁炸开了锅一样急的跺脚，而步戈锦则淡定地递上了一块干净地丝巾，“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