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多维视角下的汉语修辞学
4950900000040

第40章 古代汉语修辞例话(9)

我在基督城理工学院选修了一门课叫 hospitality(酒店餐厅管理学),学习期间曾经去当地酒吧和餐厅实习,两次实习虽然表现不错,不但受到代课老师的表扬,还挣到了3纽币的小费,但是也就此发现自己绝不是干这个的材料,主要是吃不了那份苦,因为每次实习结束后,我的胳膊都至少要疼一周。在新西兰,几乎所有的职业都需要持证上岗,有人开玩笑说即使是在肉铺子里切肉,都要事先经过培训。像理发美容这样的工作就更不得了了,少说也要经过一年到两年的培训,取得证书后才能从业,所以在新西兰,理发是很贵的,随便剪一下就是10纽币,差不多相当于60块钱人民币。

在新西兰人眼中,有一技之长的人是受人尊敬的,而那种只会看书,没有实际生活技能的人是受人耻笑的。现在从小学开始,新西兰的学生们就要学习各种实用的技术,包括手工编织、机械修理和烹调。人们普遍认为,在学校里只是考试成绩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似乎跑得快,跳得高,掌握特殊技能的人才更受人尊敬。

新西兰人没有午睡的习惯,午餐时间也只有一个小时,一般是12点到13点。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学生)都吃极为简单的三明治。两片面包中间夹点生菜或西红柿,好一些的加些熏制的火腿肉还有奶酪,当然,面包是抹过黄油的,吃了极其耐饿。

人们常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在基督城理工学院,经常有免费的午餐供应(一般在星期四),为所有的在校生提供面包夹烤香肠(也叫热狗),人们自觉排队领取,每人一份,还常有校园学生乐队在一旁伴奏,演奏的乐曲多是符合年轻人欣赏口味的摇滚乐,远远望去,场面蔚为壮观,真可谓CPIT(基督城理工学院)的神奇一景了。其实不光是有国际留学生的校园提供这样的免费午餐,即便是在基督城的大街上也经常能看到打着彩旗的免费热狗供应点。但是常常只有少量的人上前领取,而且极少有人多要。有个别人要求取两份,服务生也绝不会拒绝,依旧热情地问你是要西红柿酱多些还是要芥末酱多一些。

最让人羡慕的是,在中国的许多所谓贵族运动,在新西兰都非常普通,说白了就是“人少好办事”。高尔夫球场打一个下午才19纽币,而且有专人教你打。位于基督城市中心的5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海格利公园,周末还经常举行各种形式的聚会、活动,当然,多以赛狗和橄榄球比赛居多。我怕狗,所以没有去看,但是有一次却在晚饭后的散步途中无意中见识了一场真正的场地赛马。大约有一两百人,热气腾腾地聚集在空旷的二楼大厅里,里面柠檬水是免费的,啤酒和其他软饮料则需要付钱。也许除了我和我的房东只是来看看热闹,其他人到这里大都为了参与赌博,就是在赛前花钱下注,赌看哪一匹马能赢。我对房东开玩笑说我赌8号马能赢,她说她押7号,结果8号竟然跑了第一。房东大为惊奇,问我为什么,我解释说在中国,人们都认为8是个幸运数字。她不无遗憾地说如果你比赛前真的下注的话,那现在已经赢钱了。我解释说自己对赌博没有兴趣,刚才只是为了好玩儿。而她却说当地媒体曾报道,在新西兰赌场常可以见到许多亚洲人的脸孔,据说他们常常通宵达旦“奋战”在赌场,其中也不乏年轻的留学生们,拿着也许是他们父母的血汗钱在那里挥霍。听了这话,我只能选择无言。

赌场经营者好像摸透了来赌博的人们的心理,所以赌场四周的玻璃都是经过处理的,目的是让人们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感觉不到天色已晚。赌场的工作人员大都是印度人,笑脸相迎,遇到新手,还会耐心地介绍各种玩法,一旦有人出钱下注,她们便会迅速消失,留下一袭印度特有的香气和诱人上当后得意而狡猾的背影。

新西兰人酷爱橄榄球运动,也经常组织各种级别的橄榄球比赛,每当大赛来临,球迷们总像过节一样的热闹,许多市民在比赛期间常常身穿与自己所支持的球队相同颜色的衣服,在大街上成群结队地转悠,可谓新西兰别致的街头一景。记得是6月的一天,上课时有个同学穿的是绿色的衣服,老师说只有他一个人穿对了,见大家都莫名其妙,老师解释说,这一天是英国一个著名球队的什么重要日子,所以球迷们都要穿跟球队一样颜色的衣服。我猜想许多人是想借此放松心情,为平淡的生活增添些色彩。

也许是胖子太多的缘故,健身减肥在新西兰很时尚,在游泳池里,经常有各种健美班在上课,学员大多是些超级胖子,随着音乐的节奏做着各种动作,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座小山在水面上移动,实在滑稽极了。 我曾问过我的房东:他们怎么会胖成那样?(How can they fat like that?)我的房东露出一脸的不屑神情说“eat too much”(吃得太多)。

新西兰人几乎人人都是基督徒,所以大大小小的教堂随处可见,最著名的是基督城中心广场教堂。据说为建造它,一砖一瓦都由早期的英国移民从英国运来。因为早知道基督教教义是劝人行善的,我就在著名的复活节前夜跑去教堂观看神圣而庄严的宗教仪式。的确,从牧师的慷慨激昂的演讲到唱诗班宛如天籁一般空灵的歌唱,都给人以强大的精神上的冲击,仿佛让你的整个灵魂都经受了一次洗礼。在那样奇特的氛围里,宗教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无所不在。出于对基督教的好奇,我曾经先后三次去过不同规模的教堂,每一次的感受都是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房东曾带我去过距离基督城两个多小时车程的法国小村,这里除了与基督城一样的蓝天碧海相连,再就是依山而建的古老的法式建筑,每个房屋都有别致的小花园环绕。每个花园都有自己的特色绝不会与别人家的雷同。最让人惊奇的是院子里的果树上都挂着不同的果实。有的落得满地都是,竟无人去捡。我问房东是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

禁不住满树新鲜欲滴的果实的诱惑,我们走进一处院落,这里主人一家四口正在吃午饭,见我们进来,向我们点头微笑然后继续吃他们的午餐,也许是庭院主人信任而友好的笑容助长了我们的胆量,在结满了鲜红欲滴的李子树下,我从地上随便捡了几个品尝,甜甜的显然没有施过一点儿农药。我仔细欣赏这个别致小院的布局,雅致而古朴的桌椅与果树、鲜花相互映衬,让人仿佛置身在梦幻之中。在我走出院门不住地回头张望时发现,小院主人依旧是友善地微笑着相送,此时他们竟还没有享用完他们的午餐呢。我曾听说在中国一些边远的山乡有夜不闭户的淳朴民风,想不到在当今较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城市里,也能亲身感受。这里天海相连的碧蓝,沿海岸依山建造的极富浪漫情调的法式小屋院落,院子四周五颜六色的鲜花,金发碧眼的当地居民,都给人以梦幻的感觉。房东见我流连忘返、啧啧称赞的样子,不无自豪地说:“要知道每年都有许多人从世界各地来这里度蜜月呢!”(you know people come here just for honeymoon. )

新西兰人喜欢养宠物,最喜爱的当数猫和狗。在大街上、公园里,常可以看到人们带着宠物在散步。我这人天生怕狗,加上一位朋友说她的先生曾经数次在大街上无故被猫抓伤,所以我一向对宠物敬而远之,到了新西兰,我依旧是见了猫狗躲着走。后来才注意到,这里的宠物极其安静老实,与人友好相处,根本不用担心它们会咬你。许多新西兰人每周都去超市专门为宠物买肉。超市里各种动物的内脏和排骨价格非常便宜,据说都是专为养宠物的人准备的。的确,在这块美丽、宁静的土地上,动物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动物,而早已成为人们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和最好的朋友。我有幸结识的许多新西兰老人都将宠物视为自己的孩子,他们不仅尽可能地为宠物提供最好的食物,而且,每天跟它们聊天,带它们出去散步,称它们为he 或者 she 。中国人把带着狗出去转悠叫做遛狗,但是在新西兰,那些人和宠物互相追逐的场景,在我看来,说他们是互相遛也许更为合适。

新西兰的基督城和中国的兰州是姊妹城市,在去新西兰之前,我有幸认识了几个来中国旅游的新西兰人,这几位老人都曾多次来中国,对中国怀有极深的感情。他们都是“新中友好协会”的成员,所以,在到达基督城不久,我就被邀请参加他们的活动,每次去都被老人们浓浓的中国情结所感染。他们对中国的许多风景名胜如数家珍,对来自中国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尤其是对我这个来自中国的教师充满了友好的情谊。最让我感动的是Jane——一位中国朋友的房东,60多岁的优雅女士。她第一次见到我就非常关心我的生活,当得知我每天坐公共汽车去学校时,当下就说她愿意把她的自行车借给我用,并提醒我一定要小心。因为新西兰的交通规则与中国正好相反是左行。而且,自行车与其他机动车走同一条道,有的地方根本没有明显的自行车标志。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我在得到自行车的第二天就上了路(当然是在我的房东为我仔细讲解了新西兰基本的交通规则之后)。从我住的地方到基督城理工学院,骑车大约需要20分钟左右的时间,途中要经过3个大的十字路口。新西兰马路上所有的红绿灯都是全自动控制,有行人过马路的话,自己按动按钮以显示绿灯。马路上没有交通警察指挥,所以全靠人们自觉遵守交通规则,不过我在新西兰基督城从未见到过堵车的现象,也许是公路交通太发达的缘故,也许还跟人们自觉遵守规矩的意识有关。

房东和Jane都非常吃惊我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熟悉新西兰的交通规则,而且从未出过差错,所以在劝我一定要小心的同时也没少夸我是聪明勇敢的女士。在新西兰没有车就像没有腿一样,哪儿也去不了。自从有了自行车以后,我就像长了翅膀,一下子方便了许多。于是在下课后骑着它到处走马观花,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美丽的基督城总有令人惊喜的景致,让人流连忘返。我常常会在有人群的地方驻足,欣赏人们从容悠闲的神态和他们脸上友好的笑容,感受新西兰与众不同的人文景观与风土人情,尽情呼吸那散发着鲜花和小草芬芳的清新空气。我想尽可能地把这人间天堂的一切印在心里,相信在将来回望自己的生命旅途时,它永远会是最值得和最难忘的部分。

基督城理工学院的国际留学生们

新西兰大大小小的语言学院很多,因为教育出口是新西兰的一项重要的产业,但近些年,来新西兰留学的人逐年减少,所以很多质量一般的语言学院都倒闭了。而基督城理工学院的语言学院规模很大,名声最响,自然收费也很贵。基督城理工学院里可以看到各个人种的留学生,其下属的语言学院则是亚洲人的天下,其中以韩国和日本的留学生为最多,当然,中国学生也不少。

新西兰人崇拜日本人,因为在新西兰大街上到处跑的都是日产汽车,据说性能、质量都是国际一流的。举世公认日本人很勤奋,再加上他们大都彬彬有礼,所以新西兰的许多政策是偏向日本人的,比如日本学生可以自由打工,不受限制。语言学校里的日本留学生也个个极为自信,感觉良好。但是日本人的英语可实在是不敢恭维,我的一位日本同学就曾把address读成了“额的兰斯”,给她纠正,结果又读成了“额的乱斯”。其实我们都知道有些英文音节发不准主要与他们日语本身的特点有关。日语属于典型的“粘着语”,基本音素中根本没有r 这个音,难怪他们会把hurry up 也读成了“哈雷阿扑”。

日本留学生大都非常注意仪表,尤其是一些女学生,常常是在上课时悄悄拿出小镜子来照,还不时地掏出粉扑拍脸、补妆。只是有些年轻的脸常常被画得五彩缤纷,让人看不出其本来的面目。

有位叫“Ai”的日本女士,倒还显得稳重、得体,由于年龄相仿我们经常坐同桌,有一天课间休息,没话找话,我问她去没去过中国,没想到她马上眉飞色舞地说自己去过北京、西安、大连等很多中国城市,说自己很喜欢北京的长城和西安的大雁塔,并说有机会还准备去上海和南京看看。她说自己的名字Ai在日语里是“蓝色”的意思,我告诉她在中文里却是“爱”的意思,她听了先是有些惊异,转而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我才了解到,她已经37岁了,还没有男朋友呢!

分别时她友好地拿出几张日本明信片,专门请我挑选了两张留作纪念,我则送给她一个中国京剧工艺脸谱坠饰,她很高兴地马上挂在了脖子上。

为了上课方便,语言学院的老师要求大家首先互相认识作自我介绍,因为他们对一长串亚洲人的名字倍感头疼,所以大家都自觉简化自己的名字,只保留一些较为简略的代表字作为自己的名字代号。结果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个日本留学生叫“戴”(汉语音),有个韩国人叫“又”(汉语音),每次称呼他们,老师都很是尴尬,因为“戴”的发音与英语里die(死亡)相同,而“又”的发音则相当于英语中的you(你),再加上那个叫Ai的,由于它与英文中的I(我)读音相同,教学过程中由此闹出了不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