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雪无精打采地独坐在窗台前,阳光透过窗纱射在她的身上,象是渡了层金边的娃娃。她懒洋洋地梳理着头发,丝毫不理会养父母的抱怨。
“我不去!”她截断了养父母的短话长说,“说不去,就不去!”
“我的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王子殿下等急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养父倒是一脸的真情,可惜担心的是他自己,“咱们可惹不起他呀!”
“雪儿呀,那个沙漠王子虽说呆在那个中东,可是他在欧洲也有房产的,更何况他那么有钱,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再怎么说他对你也不错嘛!要是别的女孩,他才不会这么有耐心呢!怎么样?去吧。”养母的眼中只有王子送来的那枚钻石胸针,早被那钻石照花了眼。
云若雪,仍是一动不动,满脑子的都是唐信,一个不为艳舞女郎所勾引的男人,一个不为外貌所吸引的男人,只有交心才能相爱吧?那么他一定是个专情的男人,可以对他托付终生。然而她可以拥有这种海枯石烂,至死方休的爱情吗?听说唐夫人是个个性很强的女人,比较偏爱女生,可惜却没有女儿。每次想跟她套近乎,可却被她礼貌地避开,可能她也觉得雪儿的养父母太势力了,以至于也认为雪儿也是那种樊附权贵的人吧?而唐信的父亲是个个性庸懒的人,宠老婆倒是不假,生意上的大权几全让夫人包了。直至三个儿子各司其职后,夫人才退为主内。至于唐信的爷爷则是个深不可测老者,每次宴会,她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而唐信优雅、潇洒的举止早就打动了她的心。若不能与他相爱,这一生又有什么值得留恋?怎奈何他却始终不曾在意过她。她不甘心,也不认输。她要得到他的心,她要完美的童话结局。
不知何时养父母已经退出,那个沙漠里的帕里斯王子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他惊喜地看着她披着长发的模样,她美丽得那耀眼,如果在背后有那么一对透明的翅膀,他不也会觉得奇怪,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而她那么出神地想着什么?他用手托她的下巴看向自己。
云若雪这才如梦初醒地惊呼,想从椅子上跳开。却被他双臂围住而不能脱身。他近乎半压在她的身上。她惊徨地看着这个有掠夺倾向的男人,心里打定主意要逃开这个地方,远离已经利用她建立关系网的养父母。
“美人,我说我要定你了,你是逃不掉的。”他的笑带着邪气,让人的心底里直冒冷气。
“帕里斯!”云若雪用手撑着他,企图拉开彼此的距离,“我不要!”
“你的父母都已经把你交给我了,”他的笑意更邪了,“乖乖地听话,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了。”
“不!不可能!”云若雪瞪大眼,终究还是被他们出卖了?
“不可能?!”他狂笑起来,“那他们怎么不来阻止我进你的房间?”
云若雪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更何况养父母对她没有多少真心,他们对她的爱甚至不如她五岁那年在日本走失时,野比夫妇付出的爱。在她的心里没有身生父母的爱,也没有养父母(其实是她的父母把她过继给伯父伯母)的爱。在她的心中只有日本那对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野比夫妇才是真正的父母。
“你在中东有那么多的美女,放了我吧。”云若雪开始低声下气地哀求。
“可是,那些美女怎么能和你相比?”他深沉的双眼闪着掠夺,“你才是我想要的。”他低下头去吻她的唇,她别过脸让吻落在她的颈项上,他从喉间发出怪怪地声音,舔着她,吮着她的脖子。任她怎么躲也未能躲开他的索吻的双唇。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乱摸。云若雪急了,大叫一声,一脚蹬在他的胯上,双手用力推开这个男人,怆惶地夺窗而逃。还好,她有学过功夫,在此刻也算是学有所用了。帕里斯抚了下剧痛的下胯,起身追赶。怎奈云若雪已是惊弓之鸟,逃跑得没了踪影。他和他的手下竟没能找到她。
“唐信。”云若雪可怜兮兮地环抱着自己,叫住前方的男人。
唐信回头一看,云若雪只是穿了件睡裙,及地的长发散乱地披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见了也于心不忍。
此刻的唐信刚和家人送走李钰铭,才一转脸就看见她落难的样子,他脱下西服披在她的肩上,“这么晚了,出了什么事?”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云若雪一脸的脆弱,好想依靠在他的肩上,“你也知道我的养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把我丢给了中东的帕里斯王子,可是我不要当他的宠妾或玩物!逃了一整天,实在是无处可去了。求你了,帮帮我吧!”
唐信挑了挑眉,“住在我家里不太方便,不如这样好了,我送你去个地方,先躲一阵子,把这事处理好了,你再出来,好不好?”他是知道云氏夫妇的秉性,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真地出卖女儿,当然他也知道云若雪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可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也该有些感情才对呀!他叹息了一声。
唐信开着车送她去陶冶在海边的别墅,那是陶冶刚置下的房产,原是准备今年避暑用的,却不料生意那么忙,反而没空去住了。
海边的潮汐在月光下异常地柔美,满天的星星隐隐地闪烁着。云若雪披着唐信的外套幸福地幻想,也许有一天可以得到他的真爱,他们可以这样长相厮守。
唐信停好车位,就把她带到房门前,他把吊兰取下,在悬挂着的架子上摸了一下,拿到钥匙后,又将花盆放上去。开了房门,请她进去。
电灯亮了之后,他们可以把室内看得一清二楚,这里陈设十分简单,带有时代的气息,一眼看去就知道屋主是个强干的人。
“这是你的房子?”云若雪暗自欣喜不已,这样算不算金屋藏娇?
“不是,是一个朋友的房子。”唐信淡然地说,“我也是最近住了两次,感觉还可以。如果你害怕一个人住的话,我去找个人来陪你住?”
“不,不用了。”云若雪立即叫停,干什么嘛?多一个第三者呀?“你留下来陪我就好。我怕别人会找来的。”她的小脸红了。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却让想起了李钰铭。他叹了口气,将CD放入音响。一曲舒缓的音乐流满泄出来,他怔怔地出神。她的音乐虽然是平缓的,却含有底蕴,仿佛潜藏了些什么,这种神秘让人好奇,想要揭开面纱,一观究竟。那势必双是一场激荡的乐章吧?他坐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
云若雪半倦着在长沙发上睡着了。果然是一曲催眠。云若雪梦见自己幸福地嫁给了唐信,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未来,也不用忧虑必须要参加的所谓盛宴。
而唐信却梦见李钰铭伏在凌青的怀里哭泣,对他却置之不理。这种感觉好难过啊。
第二天,唐信买了一星期的食品塞进冰箱。安排好她之后,又问明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决定帮她搞定。不过要忙的不是他,而是那个说要珍藏云若雪的陶冶。
云若雪看他远去的影子,幸福地想,这也许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她终于要摆脱那些纷纷扰扰的事了吧?她再也不必看养父母的脸色,也不必再回广东去看那对还似乎有内疚的亲生父母了吧?她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看亲生姐姐的脸色,不用再怕他们随时地为难她做一些她根本不想做的事了吧?再也不用面对他们无休止的贪婪和欲望,也不用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男人追逐了吧?也许,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日本看望野比夫妇?还有那些把她当作妹妹的哥哥,姐姐们?以后的日子,唐信会陪着她的吧?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吧?她越想越是开心,一切都会改变了!
唐信打了个电话给陶冶。
“什么?你再说一遍!”陶冶不置信地要唐信说明白。
“白痴!”唐信骂了一句,“说几遍了你才懂?你要娶的那个女人就住在你海边的别墅里,去照顾她吧。她需要你!还有,关于她的养父母和父母的那些事,你要查清楚,最好别把事情弄拧了。我看这事不是很简单的,你最好连这个女人的底细也一块查一下。”
“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刚巧在我家门口碰上她了,也就多事的帮了她一次。我是看在你对她那么认真的份上,所以送到你海边的别墅里。对了,这会儿可别吓着她,她很脆弱的!你这只大野狼要有点分寸啊!”
“废话,我当然明白。老兄,你总算还有点义气!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
“那,我帮了你,你给我办的事呢?”
“放心,我已经找到一块上好的钻石了,就快完工了,下星期三你来取货吧。”
“那么,就这样了。”
“好的。再见!”陶冶狂喜,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终于有他的好日子了,他飞快地驾车直奔别墅。
云若雪梳好长发,穿上了唐信买来的纱裙。唐信喜欢少女装?把她打份得象个小孩子。她笑着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忽听汽车的隐擎声,是唐信回来了吗?她快乐得象只小鸟一样飞奔下楼,可一抬眼心就冷了下来。陶冶?唐信呢?
陶冶惊艳地看着云若雪,云若雪却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子,唐信没跟你说起过?”他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是他告诉你,我在这里?”云若雪失落到了极点。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怕有人会来搔扰你,你可以赶走他,包括我在内!”
云若雪强笑了下,“你是这房子的主人。”
“现在,你是主人了。”陶冶放下钥匙,凝视她,“我可以保护你吗?”
“不,”云若雪果断地说,“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谁?”陶冶笑不出来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流失了吗?“不过,我不在意的,只要让我守在你身边,为你挡风挡雨就好。”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我不在乎!”
“我的身世很复杂!我不可能给你什么幸福的,相反的,还会给你带来麻烦。”
“呵,我最喜欢解决麻烦了,你放心,那个沙漠王子的事,我帮你解决。”
“可是,我爱的是唐信。”她要他死心,“我只爱他一个。”
“不可能!”陶冶再也笑不出来了,那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啊!“他不会的,昨晚你们……”可是他又不得不想到一些他不愿想的画面,那简直是残忍!
“我生是唐信的人,死是唐信的鬼!”她紧抓着扶手,高傲地扬起下巴,仿佛是在对天启誓。
陶冶踉跄着倒退了一步,“不可能!他不会这样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帮我?!”可恶,他居然说是帮我照顾她!“我要找他!我要问个清楚!”他转身离去。但他还是要另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去处理她养父母和那个沙漠王子的事了。他放心不下她。
云若雪吐了口气,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总算是有机会向唐信表白了,他会怎样对待她呢?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这个星期一,好像很难熬的。昨天稀里糊涂地成了唐氏家族的一员。而且成了唐信的小妹。嘿,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一大早来到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哟。
“李钰铭,”韩菲儿凑了过来,“你知道吗?”她挤眉弄眼地瞄了一下唐信的办公室。
“什么啊?”李钰铭愣愣地问,心里不禁打鼓,不会吧?这么快就世人皆知了?
“听说唐信带了个美女在海边别墅过了一夜。”她压低声音,悄悄地套在小钰耳朵上说。
“什么?”李钰铭吓得站了起来,“昨天?不会造谣吧?”她的声音可不小,闹得四邻投以好奇的目光。
“什么造谣?!我可是有证人的。”韩菲儿立即申辩,“我表姐家就在海边,她可是亲眼看见的!”
“昨天晚上?”李钰铭小心地求证,这个消息让她消化不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当然!”韩菲儿肯定着,做为秘书之一,她当然要悻悻不平,再怎么说也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那个女的——很漂亮。”虽有不甘却又无奈。
“那——他来了吗?”李钰铭指了指唐信的办公室。
“还没来。”韩菲儿沮丧地说,“我要是男人,八成今天就不来上班了。”
“不会吧?”李钰铭强笑,硬充有信心,“他是个对工作负责的老板,应该不至于吧?”
“小钰。”另几个秘书凑了上来,“你们说什么呐?”
“没有。”李钰铭和韩菲儿立即摇头干笑,这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出去?
“我都听见了。”王丹丹一手搭上小钰的肩上,“唐信怎么了?”
姚紫心本欲离开,一听是关于唐信的事,又挤了进来,“唐信怎么了?”
“他——呃——”小钰干笑着看韩菲儿假装不知道,哼着小曲一扭身就走回自己的位置了。
那些女人可不想放过小钰,“快说呀!”
“他——呃——”小钰现在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事你们还是问韩菲儿吧,她比较有发言权啦。我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废话,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姚紫心的火爆脾气来了,她才不要问那个阴阳怪气的韩菲儿呢!
“唐老板他——”小钰正不知如何启齿,一抬眼看见正下电梯的唐信,“他来了。”好险!万一这事是从她嘴里出来的,那就天下大乱了。佳人们一见唐信来了,纷纷归位,小心地掏出镜子检查仪容。
唐信好奇地瞄了一眼秘书区,走到小钰面前,“说我什么坏话?”
“想听?”小钰抬眼看他,他点了下头示意快说,“有人说你——”众人都竖起耳朵听她讲个究竟,她却嘿嘿了两声,“没什么啦!工作去吧。”她又低头忙着处理新到的信件和文件。
“过会儿去我办公室,把报表拿来。”唐信无聊地迈开步伐,走进他的办公室。
李钰铭叹了口气,冲着韩菲儿做了个鬼脸,韩菲儿好笑地耸了耸肩。
“唐信,这是急件。还有报表。”小钰尽责地办好公事。
唐信却放下电话,这丫头打破了他多少规矩?这办公大楼里除了爷爷和父亲是直呼其名也就剩她敢如此大胆地叫他名字了。查了报表,交待完了工作,又叫住她欲走的身形,“小丫头,过来。”他倚在坐椅上,“早上说我什么了?”
“哪有!”小钰才不傻,当然是抵死不认了,敢造老板的谣?想被开除呀!
“没有?”唐信双手玩弄着签字笔,“那你跟那些秘书们说了些什么?”
“她们,也没有什么呀?”小钰硬在脸上挤了点笑容。
“没有吗?真的没有?”他放下笔,双眼直视小钰。
小钰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不自觉地说,“有人说你又有新女朋友了。”
“是吗?谁呀?”他又悠然地坐了回去。
“不知道。”李钰铭奇怪地说,“你的女朋友是谁你最清楚,问我干什么?”
他白了她一眼,“我问的是:谁在那里造谣?”
“不知道!”李钰铭咬住舌头,后悔呀,早知就不说了,“我给忘了。”
“那么,我可以把这话当成是你说的。”他淡淡地话音里含了一股威胁。
“可是,我又没有说什么呀!”天大的冤枉啊!李钰铭可委屈了,“你总不会逼我出卖我的朋友吧?”
“我不是说了吗?可以当成你说的嘛,保护你的朋友好了。”他将转椅转了过去,背对着她。
“那你就没有新的女朋友了?”李钰铭决定另辟蹊径。
“谁呀?”他的声音懒洋洋的。
“昨晚没睡好吧?”李钰铭的语调怪怪的。
“切,谁说的?我的精神不是挺好的?”他仿佛被她刺激了一下,一种兴奋感从心里冲了出来。
“老男人了,一夜下来还有这样的精神是不容易。”李钰铭突口而出后,咬住舌头,天哪!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而且酸得连她自己也听得出来,他可别误会呀!
唐信立即转过身来,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她,“什么一夜下来?”他的心居然在偷笑,被她误会了还想笑?
“呃——你自己知道了啦!反正我没造你的谣!”哎呀,又扯了回来,李钰铭呀李钰铭今天怎么这样没水准嘛!
“你看见什么了?”唐信好笑地研究着她善变的眼神。
“我哪有看见?不过是别人看见了,告诉我而已。”李钰铭大着胆子趴在桌上和他对视,“你昨晚带的是哪位美女?”
“美女?”唐信好笑地凑近她的脸,“我怎么不知道?”
嘭!一声巨响,陶冶大力地撞开大门,两人立即起身看着他。
“唐信!”陶冶涨红了脸,“昨晚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谁?”在陶冶身后的十三个秘书齐声发问。
“你出去!”陶冶一指李钰铭,:“我要和唐信单独谈谈。”
“我?”李钰铭吓了一跳,看了看唐信。唐信微笑着推她出门。李钰铭一步三回头地打量这两个男人,刚出门就被陶冶关在门外了,秘书们围了过来。
“小钰,陶先生怎么回事?”一干人等开始提问。
“你们问我?”李钰铭只有苦笑,“我问谁呀?”大家盯着隔音门。谁也别想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唐信!”陶冶愤怒地揪着唐信的衣服,“你不是说过你对雪儿没有兴趣的吗?你不是说过不会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的吗?你说是替我照顾她,可是你却——”
“我怎么了?”唐信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我是对她碰也没碰过的。”
“那她怎么会说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样的话来?别拿我当傻瓜耍着玩!”陶冶是说什么也不相信了,“你还不想负责?”愤怒到了极点,一拳挥了上去,唐信的反应极快地挡住,一个反擒拿将他给摔在一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我绝对没有对她做那种事,更不可能发生关系!你才认识她几天,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骗鬼吧,你!”陶冶跳起来又要厮打。
“陶冶!”唐信一声大吼,“冷静点!”
“冷静?如果是你的心上人这样说她爱上别人,你还能这样冷静?”他的眼睛红了,“我这次是认真的,我再申明一次,我是认真的!”
“我懂。”唐信叹了口气,“我也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可是她——偏偏爱的不是我。”
“什么?”陶冶愕然地看他,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不可能吧?你也会踢到铁板?”
唐信苦笑。
“记得我们大学时,你和黑泽都一个劲地抢风头,不是你第一就是他第一,我永远是第三。哎,什么样的女孩?怎么会看不上你的呢?”
“那个时候,我们不在乎爱情,在初恋失望之后就不再相信爱情了。”
“那个敏儿不专情,不怪你们的,居然想在你们俩个人之间周旋,她也太傻了,以为可以操纵你们两个人。”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向往那份纯真的爱情,我想要她爱我,向她说的那样专心,一生只爱一次,只爱一个人。我想要她爱我一生一世。”唐信苦恼地将手插进头发,“我让你做的项链呢?知道吗?那是她喜爱的东西,我只想要给她最好最真的,可是——”
“那——你——”陶冶一时不知所措地看他,“为什么不去争、去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争?”唐信睨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退缩过了?我当然是要争取的,我还要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可是,你呢?在我这么努力地争取要跟我所爱的女孩相爱的时候,你却因为雪儿的一句话跑来跟我又打又闹,浪费你自己的时候,也在耽误我的时间。要知道,我不想掺和你的恋情,我不喜欢三角习题,就象我和黑泽那次一样,我不想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只想要我现在想要的这个女孩。”
“我——”陶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吧,下星期三我把货送给你。”转身开门就要出去。
“陶冶。”唐信叫住他,“你是真的认真的?”
“是的,我想要她,她值得我用婚姻来珍藏。”陶冶点头。
“祝你好运!”唐信一挥手又坐了回去。
“也祝你好运!”陶冶一笑出门,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
秘书们眼巴巴地看着陶冶出去,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看陶冶出去时的笑容,明白没有什么事是老板摆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