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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出了车站,晓惠领上龙飞朝茹倩的家里走去,龙飞因为好奇心将要得到满足而高兴着:我到要看看王涛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妹妹,和你长的有多像?

然而铁将军无情地阻隔了他们,晓惠先联系了茹倩,得知回乡下看生病的孩子去了,随后便拨通了局长。

按局长的吩咐,晓惠和龙飞来到‘阳光大酒店’,二人被服务员领进二楼的雅间,局长早己等候在那里。

晓惠把龙飞介绍给了局长,局长热情地握住龙飞的手:首先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讲一下你拯救晓惠的全部过程好吗?

龙飞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并把自己家庭的复杂关系也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说道:局长,我可以提个请求吗?田书记是我的亲爸爸,在你们抓捕他之前,我想单独和他谈谈,奉劝他投案自首,可以吗?

局长看了看晓惠,略作思考说道:好吧,我会在布置的时候安排的,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全问题,到时候我会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以便加强对你的保护措施……

局长通过对‘帝都夜总会’以及田子民隐蔽处所的调查,认证了龙飞提供资料的准确性并拟订了紧急行动方案。第二天龙飞把固执的晓惠安排在了朋友的家里,便和刑警队长一行五人秘密奔赴河南洛阳,走时局长嘱咐,不准擅自行动,一切听队长的。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雪芬的老家,雪芬的妈妈一看这阵势早吓瘫了,号哭着问道:我女儿怎么了?你们快告诉我。是不是……?

也难怪老太太着急,最近连着发生几起外出打工妹被害的案件,本村就有一个姑娘,前两个月刚从外地拿回骨灰。好惨哪!连尸首都见不上。

队长耐心地安慰老太太,并一再表明这是来救她女儿的。老太太这才详细地讲了女儿如何出去打工,以及前几天刚给家里汇来五万元钱的经过。

汇款单上的地址已经再次肯定了龙飞的猜测,田子民就躲在洛阳。

当地公安局采纳了队长的建议,动用了高科技全球定位跟踪系统,让雪芬的妈妈用邻居的电话与雪芬联系,并一再嘱咐老太太说话时间越长越好,最好说点让她挂心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女儿的安全。

老太太配合的天衣无缝:闺女啊,家里有点麻烦事,还记得咱们后院的老光棍三旦吗?前阵子翻盖西房因为地基问题和我发生口角,我一妇道人家拗不过他。这不,你哥哥放假回来找他说理,结果昨天把你哥哥脑袋打了……

谁的来电,不是不让你接吗?田子民正在看《还珠格格》。

我妈妈打来的,别人我敢接吗?好象家里出事了。雪芬捂着手机嗔怪地说道。

老太太足足说了二十分钟才挂断。仪器清晰的显示出了被叫手机的位置:嵩县童子庄。

田子民这些天哪儿都没去,整天待在屋里,除了无休止地和雪芬温存就是看电视。他非常明白现在的处境,如果猜的没错的话,网上已经有了自己的通缉令,所以他准备在这里隐蔽半年一载的,然后改头换面逃出境外。

雪芬挂断手机依偎在田子民的身旁:田哥,家里有了点麻烦事,我哥哥让邻居给打伤了,我还是回去看看吧,求你了?

不行,说不定是圈套呢,不要因小失大。买个菜我都让小贩来送,何况你回家了?田子民边看电视边不耐烦地说。

你简直成惊弓之鸟了,哪儿也不能去。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还不把人憋死呀?田哥你就行行好,我又不是那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

我说不行就不行,前几天不是刚给了你妈五万元钱吗?难道还不够给你哥看病吗?看到雪芬快被吓哭的可怜样子,田子民马上把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我的心肝,现在出去非常危险,万一让熟人碰到走漏了风声,我就完蛋了。我完蛋了,宝贝你还能享清福吗?所以要忍耐。不就地基那么大点小事情嘛!到时候把你妈妈和哥哥都接到外国,我们住别墅不更好吗?

雪芬破涕为笑了,她现在特别相信田子民有钱。那天在银行她亲眼看见田子民从包里夹层拿出一叠银行信用卡,随便抽出一张便支付了转汇金额。当时返回的路上她还贪心地问道:田哥,你的那些卡上每个都有多钱呀?给我一张可以吗?

不是告诉你了吗?够我们孙子的孙子享用的了。再说给你一张干什么?连你都是我的了,还分什么你我?说着用手死劲地刮了一下雪芬的鼻子。

吃过午饭刚想休息会儿,有人在敲大门,田子民紧张地坐起来,吩咐雪芬去看看。

雪芬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看了看,不认识,便大声问道:谁呀?

对方答道:我是房东的儿子,我回来找个东西。

雪芬听口音是本地的,而且跟房东长的就是相象,于是朝窗户里的田子民点了点头。

门开了,房东儿子身后还相跟着一个年轻人,带着个太阳镜,长一撮小胡子。雪芬探身看了看门外又把门关上了。

两人径直走进了田子民的房间,雪芬紧随其后也走了进来。毫不防备的田子民还客气地问道:哦,拿东西呢,需要帮忙你尽管吱声。

前面这小子确实是房东的儿子,不过是在公安的安排下配合龙飞的。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说道:不用麻烦,东西在后院,是个套牲口的套子,我去找找。这是我哥们,让他在这等我。说完便返身走了出去。

雪芬马上招呼这个带太阳镜的年轻人: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忽然田子民和雪芬都惊呆了:年轻人双膝一弯朝着田子民‘咚’的一声跪倒了。

田子民惊慌地问道:你……你是?

龙飞慢慢地把眼镜摘下,然后又把嘴巴上的胡子扯了下来。

龙飞?你是龙飞?孩子,你是怎么来这里的?田子民面色比纸还苍白,他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所以一边说一边过去把门关死了。

爸爸,没用了。村里村外,房子周围都是警察,您跑不了了,听儿子的,自首吧!这是我做儿子唯一能替您争取到的了。龙飞已经泪流满面了。

儿子第一次叫自己爸爸,又是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愤怒的田子民长叹一声蹲坐在跪着的儿子身旁泣不成声:报应啊报应!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只是儿子你不知道啊,就算爸爸自首了也是死罪。雪芬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曾有一面之交的小伙子。

那不一定,局长说案子背后一定还另有其人。爸爸,您知道吗?您逃跑后,您的司机杨波和一名武警战士都被人枪杀,就连王涛也被陷害了。所有这黑锅难道您都替别人背吗?爸爸,您傻啊!您是被利用的,现在还不晚,自首后把一切都说出来,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田子民惊骇地问道:真的吗?这老狐狸太毒辣了。幸亏我跑的快,否则我也活不到今天。这些天我还琢磨,便宜那老家伙了。看来他的心比蛇蝎还毒,凡是伤及他利益的人他都要下死手,从不顾及感情。顿了顿他像是下了决心。儿子我听你的,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