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月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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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白云裳只是眨了眨眼,默不作声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不知什么时候,倾城已像是一阵风走了,她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热闹的街市,眼里大片大片的阴影闪烁着。

精致的闺房,有属于女子特有的香味,天月坐在窗边,眉头皱得高高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绝色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脸上的笑妩媚风流,她轻轻的叫着,天月哥哥。

天月惊愕的看着她,有一刹那间的迷惑,他看着她,好半天才摇了摇头,说道:“倾城,你这是干什么?”

倾城没有说话,走过来一把抱住他,细细的说道:“天月哥哥,我喜欢你,一直都是。

天月一把推开她,严肃的说道:“倾城,不要这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一个如此通透的女子,怎么能这样糊涂。”

倾城泪掉了下来,说道:“我不是糊涂,如果这样能让你喜欢,就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天月轻轻的叹了口气,用手拭去她脸上泪珠说道:“倾城,对不起,你的爱我无法回报,请你原谅。”

他看着外面的夜色,静静的说道:“我该回去了,云裳还等着我呢,我不能让她再空等。”说着抬脚往门外走去。

倾城眼里一闪而过诡谲之色,她伸手拉着天月的衣袖说道:“天月哥哥,天月回头看着她,看见她眼里尽是哀求之色,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天月哥哥,就算你不喜欢我,能不能在今夜留下来陪陪我,就算是一会儿也可以。”

天月眼睛变得柔软起来,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月亮升起来了,外面热闹依旧,白云裳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身子,可能是坐的太久的缘故,身子有些僵硬,猛得向前倾了一下。

一缕发丝掉在她的额前,一颗泪掉在手臂上冰凉冰凉的,说好不流泪的。白云裳轻轻把手掌一翻,泪又掉在地上,很快的溶在泥土,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扶着扶手慢慢的走上楼去,她似游魂似的推开门,在圆桌中央放着一个小巧的花盆,花盆里有黑黑的新放下去的坯土。白云裳走桌旁,从怀里掏出那一粒种子放在泥土里埋起来。她拿起身边的“相思剑”,一道白光闪过,泪和着血顺着剑尖流了下来。天月,这是我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了。你能了解吗。一个人绝望过后的心情。其实我一直都很怕很怕,怕会走娘那条路,可是,可是命运啊,真的很可怕,很残忍。

花园里静的怕人,倾城不时的抬头看身边的天月,他始终没有一丝笑容,好像那些精致的食物都入不了他的口。他的眉始终蹙的很高,而雕花窗边各式各样的花灯也吸引不了他的眼。他突然站起身子,看着她,倾城手抖动了一下,惊心动魄看着他。

他轻轻的慎重的说道:“倾城,对不起,我知道我欠的,既然已经欠了你一条命,再多欠你一些又何妨呢,可是我不能再做个失信的人了。请你原谅。说着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她的身边,只有满园的花在轻轻的摇曳着,倾城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手绢,泪如雨下,她喃喃的对漆黑如墨的天空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你的真心,你告诉我。”在回廊边上,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在花园里独自哭泣的人,手伸到雕花窗边,狠狠的一扯,那盏美丽的花灯被扯在地上,像是一朵被风落的花瓣。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手腕上的血流了多久,白云裳只知道身子渐渐快要凝成冰块。她闭了闭了眼,恍惚间,她仿佛看见那精致的花盆里长出了血玫瑰,一如当年灵山山上的那一朵。她轻轻的笑了,拿起桌上的剑,往外面走去,她觉得她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似的,没有感觉。

她不知不觉的走出了客栈,看见迎面而来的人,无欢,她轻叫道。接着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无欢,他现在应该在灵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太痛太晕的缘故,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来人拉着她的手说道:“云裳,我是无欢啊,你怎么把自已弄成这样,天月呢。

白云裳看着他,泪倾刻间已是满脸,她缓缓伸出那发抖的右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的道;“你是无欢,你是无欢,原来我不是在作梦。”

无欢拉着她的手说道:“是,我是无欢,云裳,在你离开灵山的那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在做噩梦,总梦见你在哭泣,你不停的挥手向我道别,我不放心,所以来了,云裳,你是怎么了,手怎么会这么冰啊。

白云裳看着他,虚弱道;“无欢,不要问了,能不能背着我,让我回家,我好累啊,都快要倒下去了。”

无欢蹲下身子,白云裳轻轻的靠上去。把冰凉的脸贴在无欢的背上,无欢站起身子,他觉得她背上云裳轻若羽毛,他觉得她的呼吸时强时弱,她微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无欢,带我回灵山好吗?你有没有在灵山上种玫瑰花,无欢正准备说时,只听见她轻笑道:“我想一定种了,无欢什么时候反驳过白云裳的话。那样多好。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把葬在灵山等到明年,玫瑰花一开。”

无欢轻叱道:“别胡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白云裳微微的抬了抬头:“不死,我不要,那样我会成魔的。

无欢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成魔,无欢我已经不是什么月神之子了,因为我已经没有那高贵的血液了。”

“怎么会这样,无欢沉痛的问道:“天月呢,他去哪里了,他为什么会不在你身边?”

白云裳忧伤的笑道:“天月,现在一定在南王府和倾城花前月下了吧,谁又有时间去管他呢?”无欢答应我,一定要让我死掉,不要让我成魔,好吗?”

无欢眼里尽是哀恸之色,他不停的摇头,不停的说:“不行,这样不行。

“如果这样不行,你想让我做个永远不死的魔,受世人唾弃,不容于世吗?我不要那样你明白吗,无欢,你有办法的。你知道我怎么才可以死去的。白云裳用尽全身力气说完,就昏了过去。

无欢叫道:“云裳,云裳,背上人已没了任何声息,手臂直直滑过他的面前,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夜凉如水,一阵又一阵我风吹了过来,冷得人刺骨。

天月急急的赶回客栈,手里提着一盏漂亮的兴高采烈的推开门,叫道:“云裳,他愣住了,里面空无一人,他看见桌上的血玫瑰,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纸,手里的花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立刻跑下楼,跑出客栈,站在门口,看见大街上远远走来那个人,他怔了怔,叫道:“无欢,”

无欢抬眼看着眼前的人,一声不吭,但深邃的眼里却着风雨欲来的怒气,她背着昏迷过去的云裳,从他身边走过去。

天月看着他背上的云裳说道:“怎么了,云裳怎么了?

无欢把白云裳轻轻的放在床上,用手拂了拂她额前的发,替她掖了掖怀里的被子。转过身来看见桌上的血玫瑰,震惊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他沉声问旁边的天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有一个让云裳死的理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着天月的娓娓到来,无欢凝望着发白的天空,眉头皱得老高,怒气已经布满他整张脸。握紧拳头的手根根青筋暴出,他站起身子,一拳头揍了出去,天月站在哪里,一动不动,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无欢眸子冷如冰雪,他喘着气说道;“就算是这样,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要了云裳命吗?”

天月静静的说道:“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宁可她恨我。也不愿意她这样牺牲。”

无欢摇了摇头凝望着床上的云裳说道:“现在说这些已没有任何用处,我暂时用法术封住了她的原灵,可是这样撑不了多久,如果要救她,只有用她亲人的血输一点她的体内,让她暂时保住性命。”

“最亲人的血,你指的是?”

“南云楚,无欢不耐的说道。

天月担忧的说道:“南云楚肯吗?”

无欢淡淡的说道:“但愿他还有点良知。再说云裳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的女儿怎么会连性命也不顾呢?”

令他们意想不到是,南云楚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还把白云裳留在府上。说是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想要补偿一下,出奇的顺利,让天月和无欢面面相觑。

天月和无欢对南云楚依然充满戒心,时时刻刻守在云裳的床榻旁边,冷眼看着南云楚对白云裳嘘寒问暖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葫芦卖的什么药。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长廊有轻轻的脚步声,旁边打扫的奴婢抬起头来,叫道:“王爷。”

南云楚挥了挥衣袖,说道:“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陪陪小姐。”

奴婢低首悄无声息的退下。

南云楚慢腾腾的走到床边,他看着床上的人,眼里闪烁着恨意,这是就是让她女儿伤心的那个人,如果她死了,天月就一定会和她女儿在一起的。女儿也不用夜夜垂泪。想到这里,他的长袖一扬。一道白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高高举起。

白云裳眼睛猛得睁开,看见他手中的匕首,身子本能的一躲,匕首刺在锦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

看见刺空了,南云楚再次扬起匕首,朝白云裳刺过来,白云裳身子一偏,滑下床来,扶在桌子沿上,喘息未定的问道:“为什么?”

南云楚狰狞的说道:“不要问了,反正你该死。”

白云裳冷笑道:“你这样做真是多此一举,你不知道我不死么?‘

南云楚疯狂的叫道:“我不管,反正不能让你活着,说着又举起匕首刺了过来,白云裳这一次没有躲,盯着迎上来的匕首,当匕首离她的脖子处不远的时候,南云楚的匕首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震到了地上。

“谁,南云楚四处张望着,屋子里多了一位白发白须仙风道骨身穿道袍的人,他摸着胡须冷冷的道:“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畜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已亲生的女儿也要杀。’

你是谁?”南云楚声音有些擅抖。

道袍人冷冷的道:“我是白无绝,现在要把这女娃儿带走,等到无欢他们回来,你最好如实相告,不然后果自负‘。

话才落音,南云楚只觉得眼前一花,已没了两人的踪影。

南云楚心惊胆战的看着,怎么无崖子国师没有告诉他还有这么一个厉害人呢?”而且所有的事都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