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攻击被化解,墨的笑容僵硬在,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艾提诸那:
“这是什么武器,竟然这么轻而易举便破解了我的进攻。”
“是一件和你座位底下的‘日轮’有着不相上下的神力的神器!”被艾提诸那挡在身后的邪鬼将拨开他,一脸阴霾的站到了两个人之间,暴怒的冲着墨大吼: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只配永远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老死在你的蛋壳里!”
“邪!”眼见他的怒火一路攀升,炎鬼将连忙上前阻止,然而此时的邪鬼将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已逼近临界点的怒气,清秀的面孔也随着怒火的攀升而变得狰狞起来,头顶的红色火焰也在瞬间随着他的情绪高涨了起来,跃跃跳动的火焰中显现出一张狂啸着的脸,暴虐的神态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不要以为你得到了‘日轮’的力量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不是你的游乐场,你说的话也不是真理,你还不配这么嚣张!”
他一反常态的行为出乎了艾提诸那的意料,他原以为这个脸上从不会有太多表情的的鬼将一定是天性冷漠,却不想在有人威胁到自己兄弟的安全时,他也会愤怒。但那时,为什么他在看到被自己杀死的炎鬼将的尸体时却还能那般平静,如果那时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他眼底流过的一丝温柔,还以为他只是个冷血杀手。
见此状况艾提诸那也快步走上前,企图安抚已经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的他,就在自己的手碰到他的身体的同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爆发力正由邪鬼将的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那股力量正在压迫着他的的原灵,如果任由这种力量继续膨胀下去的话,他的身体马上便会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爆裂,那时他原灵也会随之一同被毁灭——这样的后果,让艾提诸那简直不敢往下想象。
“哦?能量膨胀了吗?”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墨那幽暗的声音在艾提诸那最不愿听到时响起:
“我倒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会灵活的支配这股力量,还是会被这股力量所支配——‘嘭’的一声。。。也许过一会我们就能够欣赏到美丽的红色焰火了!”墨丝毫没有理会艾提诸那凌厉的目光的警告,依旧我行我素的向邪鬼将挑衅着。
“你。。。。。。”邪鬼将身体里的蠢蠢欲动的能量终于从他的双手中爆发了出来:
他展开攥紧的双拳,手中霎时燃起了熊熊的红色火焰。火焰沿着他的双臂向上攀升着,一直攀达他的双胛骨才停下来;但是那火焰却越来越猛,越来越多,聚集在他的后背并不停向空气中扩散,最后,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翅膀,在邪鬼将的身后伸展开来。扇动的过程中,跳跃的火焰不经意间点亮了漆黑如夜的涅殁城,漂浮分散在涅殁城四周的各色火团也都像飞蛾般,纷纷向邪贵将的火焰双翅聚拢,燃的涅殁城堪比白昼。
这些茔弱火焰聚集在一起时发出的光亮重重的刺痛了墨的双眼,她本能的举起双手遮挡着直刺她双眼的亮光,脚下不稳,跌坐回了石座上:
“这该死的光!”被这耀眼的火光所激怒的她显现出一丝恐慌,抬起右手慌乱的在自己面前集结起一幕黑屏,好阻挡邪鬼将燃烧的双翅带来的光亮。
“她怕光!”艾提诸那借着辉煌的火光将墨的行动看得仔仔细细,当他看到墨见到光时所显露出的恐慌同时,也想到了将她从石座上逼下来的方法。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绕到了邪鬼将的身后,同时用眼神示意炎鬼将向墨射箭,以达到再次刺激邪鬼将的目的,好让他把集聚在自己身体内的那股巨大潜能完全的爆发出来。炎鬼将虽然尚不明了他此举的目的,但也还合作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竖弓,瞄准墨的头部,拉满弓将箭射了出去。
果然,双目模糊的墨就在根本还没有分辨出袭击她的是谁,袭击她的武器又是什么的时候,就手忙脚乱的甩手胡乱的回击着,反转了方向的箭又呼啸着向邪鬼将飞去,紧贴着他的耳际飞过,箭尖没入他身后的树干中。结果也如艾提诸那所愿,已经完全退化为“鬼神”状态的邪鬼将快速的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身后插着箭的树干,原本就已经红艳耀眼的双瞳此刻再也分不出瞳孔与角膜之间的深浅,他的整双眼睛已经完全变为了艳红色,像是燃烧着火焰,翅膀扇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浑身的皮肤,也被火焰灼映成了暗红色,圆滑的耳廓边被镶上了一圈火焰边缘的红框;原本清瘦的身躯此时变得健硕强壮,额头与身体上的血脉根根清晰可见,暴突于细薄的皮肤之下,随着血液的回流有力的搏动着。
邪鬼将猛地抬起头,双脚只轻蹬了地面一下便窜上了高空,悬站在墨的正前方,抬起燃烧着火焰的双手轻晃了一下,只见一只火焰雄鹰从他的掌心窜出,嘶鸣着朝墨飞去。
“啊——!”被火焰灼烧着双眼的墨躲闪不及,只能架起双手挡住自己的脸庞,在一声惨叫中被火焰吞噬了。
“不堪一击!”邪鬼将轻蔑的放下了双手,斜睨着在红黄的火焰中挣扎的墨,不屑地说着,极度膨胀的能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面庞和身体又恢复到了原来清秀偏瘦的样子。
火海中的墨在听到邪鬼将针对自己的低级评价后,自尊心便强烈的膨胀,她停顿了一下挣扎后,将身体蜷成一团,悄悄的在胸口处聚胀起一股黑色的冷风,在冷风逐渐将自己的身体包围起来后她猛地伸展开身体,将冷风分别聚在两手,咆哮着撕裂了包围自己的火焰:
“厄啊!。。。你太天真了。。。。。。”
两只黑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杀戮的目光,她将两只手掌向上平摊开来,双臂平分,手掌中旋转着的黑色光球贪婪的吸食着包裹着自己的火焰,待到将火焰吸干,她将双臂在自己头顶合拢,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气团,抛向了邪鬼将:
“竟敢轻视我。。。不可原谅!”与这怒吼同时扑向邪鬼将的还有接二连三的冷气旋,邪鬼将在目睹墨撕裂火焰是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旋即双手迅速交叉,在空气中拉出一张“X”形状的火网,着抵挡住了墨的冷气旋;他又将双臂用力向前一推,火网便顺势朝墨飞了过去:
“你的台词太老套了,毕竟你不是独尊,轻视你也不过是对你的另一种重视,你又何必如此在意?”
“重视?难道这应该是重视一个人所表现出的态度吗?”墨为了躲避光线,干脆闭上眼睛开启天眼和邪鬼将战斗,她躬下身俯冲到离地面不远的距离,躲开了火网的攻击,并且不忘和邪鬼将互相进行语言攻击。
艾提诸那见到墨离开了自己的宝座,焦急的想要腾身飞上城堡中央去打破石座,取出“日轮”。可惜他虽然贵为神嗣,但现在他毕竟还是凡人之体,并以一个凡人王子的身份承担起了救世的责任,所以没有能力腾云驾雾,想要飞天,就只有依靠神兽。幸好他还能保持冷静的在墨飞抵低空的时候,适时对他发起攻击:
“邪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该对你表现出的重视的态度!谁让你一直赖在石座上不走?请你请不下来,我们当然要逼你下来了!”
艾提诸那用调侃的语气回答着墨,同时操纵着“复活莲轮”一次次对她展开攻击,一旁的炎鬼将匆匆忙忙的将受伤的流离掺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免得他再受到攻击,然后也情绪高昂的加入了战斗。
这样一来墨变成了腹背受敌:
想飞高,有邪鬼将在上面布下了笼罩着整个幢涅殁城堡的火穹,还有满天的火雨,不让她再靠近石坐一步;想飞低,又有艾提诸那不断飞削着自己的“复活莲轮”,还有炎鬼将不时从暗角冒出来的飞箭;如果离开涅殁城堡,便会走出“日轮”自然形成的保护罩的范围,还会因为自己本有的恶魔怨力和“日轮”之间的神力的平衡倾斜,而承受不了神力对自己身体的巨大压迫而形神具爆。
“该死的!”墨一边谩骂一边在狭小的空间内躲避着密集的火雨,一边在莲轮的锋刃边缘寻找生机,还要堤防着炎鬼将的“暗箭伤人”。
“你们。。。你们这一群该死的东西!”
终于,墨在躲闪不及,后心处被炎鬼将的“夜神之箭”穿射过心时,最后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狂啸一声,纤细的双臂在肘外出节生两根尖锐的锥骨,束在脑后的长发披散开来;她在胸前拉出一道黑色闪电,举过头顶与从天空中顺势直劈下来的黑雷连接在一起,无际的黑暗笼罩在了涅殁城上空;沉重的黑色甚至窒息了邪鬼将燃烧的双翅,迫使他不得不由高空降落到地面。
墨缓慢的抬起左臂,掌心向下朝着被水墙摧毁的废墟,一丝丝棉絮状的黑气从她覆着的掌心窜出,穿插进了废墟之间的缝隙中。不久,布满断壁残垣的地面摆脱了死寂的状态,开始出现了轻微的震动。离废墟最近的邪鬼将警觉地迅速向后倒退了两步,同时双手展开拦阻想要上前看个究竟的艾提诸那和炎鬼将:
“这是。。。。。。”
“幽冥返魂!”墨在此时高举起了双臂,双手攥成拳头,拉起了发源自掌心的无数条藕断丝连的黑气。霎时,一只只魔卒的手臂争先恐后的从废墟中伸出来,扒紧地面,将还被压在废墟下的身体带了出来。
“这是。。。这是违背自然规则的!”艾提诸那在听到“幽冥返魂”这个名字后内心泛起强烈的不安感:
“规则?”墨的声音遥远的像是来自天际之外,她又将黑气缩短了些,此时的地面上,数以千记的魔卒从废墟中爬了出来,他们的头顶上都有一丝黑色的气一直连接到墨的手掌中。而此时的墨,已然成为了一名傀儡师,完全操控着魔卒们的行动。
“那些气丝就是魔卒再生的动力,可是。。。。。。”邪鬼将分析着目前的状况,却欲言又止,艾提诸那和炎鬼将见状异口同声地焦急催促着:
“可是什么?你快说阿!”
“除非是操控着它们的墨死了,否则我们永远都无法消灭它们!”邪鬼将一脸凝重地说道。
“嗯,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斜倚在树干下的流离适时地开了口,三个人闻声连忙聚到树下去照看他:
“主人。。。拜托把我。。。收到。。。海螺里。。。。。。”流离断断续续的对艾提诸那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就照他的话去做!”艾提诸那本想拒绝,炎鬼将看着那些蹒跚而来的魔卒打断了他的话。艾提诸那见状只好小心的将流离收进了自己的“曼陀海螺”中,强忍着难过站起身来打起精神准备和炎鬼将,邪鬼将一同抵御魔卒的攻击:
“我来做防护,你们都站到我的后面去!邪,你负责远距的魔卒;炎,你负责近距的魔卒!尽量以控制他们的行动为主,否则会消耗掉我们很多的精气!”艾提诸那说着快步走到了邪鬼将和炎鬼将的前面,摘下腕上的莲轮,用气送到三个人的头顶正中,莲轮便已自动启动了防护功能:
只见莲轮七片锋刃微微下垂,形似一躲倒生的莲花,并从那七片锋刃中分别滋长出七瓣由莲轮本身所有的气构成的,足以将三人笼罩在其中的莲花瓣。
站在防护罩内的三人站成三角形,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击退了一批又一批魔卒的进攻。然而三人之力毕竟有限,能够保持不被俘虏的现状已经使他们筋疲力尽,面对着源源不断地向自己逼近的魔卒,艾提诸那不由得叹了口气:
“军队。。。如果我们也有军队的话,至少还能多抵挡一阵,我们三个人也可以抽身出来去破坏墨的石座!可是现在。。。我们就这么被她给阻挡在这里没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军队。。。不是没有,但是不是我们所能操纵的!”邪鬼将在听到他的叹息声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为什么?”艾提诸那不解的问道。
“。。。。。。其实我们就是带领那支军队的将领,那支军队就是在上一次大劫之后被奎神遗留在这里的六亿原灵大军,这六亿军队共有十二鬼将统领,每两个鬼将统领一亿军队。可是现在这六亿军队已经分散到了七大恶魔国度,大部分也都沦为了被恶魔操控的魔卒,我相信现在攻击我们的魔卒中,大概有一半左右都是我和炎所统领的一亿军队中的原灵军。。。。。。”邪鬼将一边推送出密集的火绳以控制魔卒的行动,一边像艾提诸那解释原由。
“这么说来。。。。。。你们原来是半神的一种——‘鬼神’?”
“没错!”邪鬼将和炎鬼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可是之前在林中,炎不是也曾操纵过魔卒吗?”
“嗯,可是现在由我操控的那些军队已经全都成了墨的傀儡了!”炎鬼将看着压境的恶魔军队,遗憾的说道。
“有什么方法能够使我们对军队的统领权回归吗?”艾提诸那继续追问着。
“有!唯一的方法就是拿回‘日轮’!”邪鬼将死死盯着高高悬浮在涅殁城堡上空的墨说道。
“那么你们就去拿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紧随着邪鬼将说话的,是刚刚从海螺中出来的流离。
“流离?!”三个人闻声惊喜地看着上是已经痊愈,并且神力恢复到比以前更加强大的他,艾提诸那的话更是滔滔不绝起来:
“你的伤。。。我都差一点忘了,海螺和你的属性相同,可以帮助你恢复神力!。。。你说要我们去取‘日轮’,可是你一个人怎么对付这么多傀儡魔卒?”
流离闻言扬起嘴角轻笑了一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然后便大声地唱诵起咒文来:
“独一无二的水之神无祁,我以最挚诚的感恩之心请求您,赋予我水的‘扩展’特质。。。水之‘扩展’!”
咒文唱诵完毕以后,流离闭上双眼将双手搭成塔状,停在自己的胸口处,与此同时,一堵与他身高相仿的水墙横亘在了艾提诸那等人和进攻的魔卒之间,随着水墙向左右两边的延伸,每一朵翻涌的浪花都幻化成了一个和流离一模一样的人,斗志昂扬的迎上了进攻的魔卒,并与之厮杀在一起。
“我把我自己完整扩展了一千次,现在他们足可以抵挡住魔卒的进攻了,并且因为他们的本体都是水,所以不会被打死,打伤,就算是四分五裂也可以在瞬间便恢复原状!所以主人,你们快点去取回‘日轮’吧。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墨与‘日轮’的能量平衡之间出现了瑕疵,现在正是斩断她幽体中与‘日轮’相连那一部分的最好时机!”流离完成“扩展”后,转过身来解释着。
“好吧!炎,你留下来,邪,我们去找墨好好算算这几笔帐!”艾提诸那沉吟片刻,和邪鬼将一起步出了防护罩。
邪鬼将在心意自控的状态下又恢复了“鬼神”的状态,飞上高空去,对正在集中精力操控傀儡魔卒的墨,展开了连续不断的火雨攻势;艾提诸那在不破坏防护罩的情况下,将莲轮的防御功能和攻击功能分开,在低空布下了一个巨大的旋转涡轮形状的结界,其目的是在邪鬼将把墨逼到低空时,利用结界中的反气流漩涡将墨吸进结界中,控制住她的行动然后斩断她连着“日轮”的幽体。
将精力全部专注于“幽冥返魂”术中的墨,并且因为自己与“日轮”之间能量的平衡产生的瑕疵无法再分神抵御邪鬼将的攻击,却又不甘心就此败北,于是便调集几十名空战魔卒,在自己周围组成了一道人为的防护圈,以抵御邪鬼将的进攻。然而不管墨怎样努力抵抗,目前的情形还是对她不利,虽然守卫在她周围的空战墨卒已经尽力去抗击邪的火雨攻击,但也仅止于防卫,而没有进攻的余地;相反,愈战愈勇的四个人却都各自使出了全力,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还发挥出了最大的潜能,对于攻陷涅殁城堡打败墨,并取回“日轮”收回一亿原灵军队的统领权,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该死!”屡次遭到邪鬼将火雨攻击的墨深感力不从心,不仅是因为平衡能量的倾斜,更因为她内心坚定与自信力的逐渐缺失:
“。。。我会就这样被打败吗?”在如此艰难的斗争中,她开始不断地问着自己。
对于她来说,这种失败的滋味,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滋味,已经许久都没有品味过了。就在自己决定跟随恶魔那时起,“失败”这两个字就开始慢慢淡出了她的记忆。那个时候开始,她才能逐渐体会出“胜利”的快乐,尽管那快乐总是笼罩在一团阴霾之下,也会很快被时间冲淡:
“也许我根本没有资格谈‘胜利’。。。。。。”
“邪,墨的气在减弱!”一直在地上紧密观察着墨所有细微变化的艾提诸那冲着悬浮在天空的邪鬼将大喊道:
“不要在攻击她了!否则她会死的!”
“为什么?趁此机会杀了她,我们才好拿到‘日轮’啊!”高空的邪鬼将虽然这样回答,但还是不自觉地停止了对墨的攻击,然而他依旧不理解艾提诸那的用意。
“不要再伤害她了,她的气已经减弱到刚刚能维持生命了!”艾提诸那见邪鬼将停了手,便马上启动了“俘获莲轮”的漩涡结界,将悬浮在高空的墨吸了下来。
“怎么回事?”正在同上千魔卒战斗的流离和炎鬼将撇下了突然间全军覆没的墨卒,停止了“扩展术”,诧异的跑到了艾提诸那的身边询问究竟;悬在高空的邪鬼将也收起了翅膀,降落在了艾提诸那身边,询问起墨的情况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气突然间减弱了这么多?”邪鬼将将手摊开附在墨的额头正中感受着从她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微弱气息。
“刚才我在下面突然感觉到她周围的气场变得很紊乱,紊乱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情绪突然间消沉了下去,心意也变得无法自主。”艾提诸那将方才自己感受到的变化告诉了他们。
“这不太可能吧?”邪鬼将和炎鬼将闻言却异口同声地表示异议:
“墨是发誓追随恶魔的人,她早就不可能有自己的心意了,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意交付给恶魔了,怎么还会有感情?”
“没错!刚才她的确有了‘心动’的表现!虽然她已经把自己的心意交付给了恶魔,但是那一定不是她真正心甘情愿的,所以在她的身体里边一定还存有情感,这些残存的情感会在因缘具足时,就会随顺因缘恢复本意。方才她的‘气衰’现象就是本意战胜了怨念,从而导致恶魔疏导给她的怨力无法再支配她的身体所产生的结果。”艾提诸那仔细的分析着原因,据理力证的证明一个真理:
“人性本善,性由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