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君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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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书童不知少爷的过去,这些人数说少爷的不是。他人小天真烂漫,喜怒哀乐自然流露。手中苹果落地后,马上站起身来,道:“少爷,酒既然不好吃。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

王君琦摇首:“茶还没有吃,怎么就要走?我还要喝茶。”

小书童心中焦急,道:“少爷你醉了!我们走吧。”说着,便用力扶他站起。哄骗他道:“我知道哪里有好酒。”

一旁服侍的家人听他这么说,唯恐怠慢了客人遭来主人责骂。上前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酒尽管吩咐。”

小书童一刻也不想多留,扶起王君琦就要走。王君琦第一步没踏实,第二步正待迈出。持箫书生突然伸出左腿。王君琦醉后本来就醉步虚浮,足下不稳,这一下眼看就要在人前摔跤出丑。小书童应变奇速,伸足在王君琦小腿上抬了一下,令其左脚落点正在持箫书生的小腿上。持箫书生不知王君琦醉酒是真是假,更不知他们主仆是虚是实。真怕万一被他踩折了小腿,不划算,马上将腿撤回。能有这样的书童,想必其主人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

持箫书生马上站起,给王君琦倒了酒送过来道:“我们同是圣人门下弟子,今日能在此相见,想必是极有缘分的。还没有喝过酒,怎么能说走就走?来!我们干一杯!小生在这里先干为敬。”

小书童恼他先前有意使坏,害他家公子险些摔倒。道:“我家公子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若真的有缘,他日定能再次相见。”

摇扇书生也看出点什么门道。站起身道:“是呀,一杯酒不喝就想走人,我们的面子不要紧,但是不要辜负主人家一片心意。我这里也先干为敬。”言罢斟满一杯酒送到王君琦面前。

王君琦笑道:“酒!酒!酒!”

小书童急劝道:“不要喝了,少爷!”

王君琦将他们敬来的酒全部喝下去后,持箫书生道:“好!好酒量!我们喝个痛快,再来三杯!”

持扇书生将书童拉到一旁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又去给王君琦灌酒。

王君琦嫌杯子不过瘾,将酒壶一把夺过来。口中道:“酒!酒!酒!千杯少!将进酒,杯莫停。”向口中倒了一口酒,接着道:“人生得意须尽叮菇痖卓障兄谩!彼煤於宰懦煮锸樯还苁潜亲踊故亲欤业挂黄E贸煮锸樯仿扯际蔷扑苁抢潜贰?接着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千百杯。”再往自己口中倒,发现壶中空空如也。想是方才尽数浇到了持箫书生的头上。他将酒壶向身后一抛,动作是潇洒。只不过随着“啊!”地一声惨叫,酒壶不知砸破了哪个倒霉鬼的头!温堡主正往杯中倒酒,酒壶被他一把夺去。“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小书童要夺他的酒道:“少爷你醉了,不能再喝了。”被他推向一旁,小书童也不知今天少爷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被他一推之下,收势不住,身体撞向一位正在喝酒的客人。这人一口酒没喝进去,反到全喷到席宴上,对面的饮客也不能幸免于难。这位大爷见到手中好好的鸡腿染上污秽不能吃,又糟蹋了一桌美食。大为不快,将手中鸡腿砸向对面喷酒水的光头。光头人即不干示弱拉出鬼头刀喝道:“找死吗?”那人从背后亮出双节棍,就要动武。

温堡主站起身道:“两位!不要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看在老夫一点薄面上息事宁人吧。”张员外马上张罗另置一桌酒席。温家堡远近闻名,堡主的面子没人不敢不给。

光头道:“好!看在温堡主的面上,这场架我们出了清雅居再打!”

那人道:“就这么办!谁怕谁!”

王君琦突然转身向温堡主一指:“主人何为言钱少,径须沽取对君酌。”远远地向其敬了一杯酒。温堡主不得不和这位醉书生喝一杯。王君琦继续道:“五花马,千金裘,”拍了拍摇扇书生的头“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好似摇扇书生是他的儿一般。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被砸得头破血流的人忿然道:“烂醉书生在这里只会浪费了主人家的酒,不如尽早让他们离开!”说话语气十分不客气。

小书童扶了王君琦就要出门。持箫书生尚不死心,拦住他们主仆的去路。干脆明言道:“我见小兄弟似乎有些身手。想必主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话落鹰爪扣向王君琦左肩。

小书童见来者不善,向后急撞,将王君琦撞倒,躲过持箫书生的猛烈一爪。王君琦坐在地上倚着一只大花坛,坛中种的是何种名贵花卉,他醉眼朦胧的也看不清楚什么。想站起身,但喝了那么多的烈酒,酒劲上来,是万万也站不起来的了。

小书童以鹰爪的架式与持箫书生对峙。持箫书生“咦”的一声,道:“有意思!”

小书童收势道:“我家公子吃酒吃的太多,这位相公已经见到了。不要说公子不会武功,就算他武功盖世,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还能与人比斗吗?相公饱读圣贤诗书,您不会和我这个小书童计较吧?请您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离开。”

持箫书生也觉得当众为难一个孩子,实在不妥。可明明知道这孩子身怀武艺,烂醉书生也可能是个人物。在席间都闹到这个地步,不弄个清楚明白总是心有不甘。他拦在路中也不说让,也不说不让。

张员外早看出这中间有什么原委。言道:“来者都是客,贵客肯光临寒舍如不喝个痛快,别人可要说主人家的不是了。喝醉了有什么关系,来人!”他叫来家人:“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上房,扶他去休息。”话落马上过来两名家丁一左一右架起王君琦。

小书童见此情景没了主意,正要跟上他家公子。持箫书生横跨一步再次拦截。高声道:“张公子,你不来会会这位小兄弟吗?”

小书童就知道他有下文,正犹豫间王君琦在十几步外叫道:“徐六!徐六!去哪里了?又偷懒!看我不罚你!我要喝酒,酒来……酒……”

小书童马上应道:“来了!”

张鑫宝站出道:“徐兄弟,我们改日再战。”徐六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追赶他家公子去了。

他们主仆二人离开后,持箫书生道:“方才提到酒圣公子时,那小书童几次变色。我看这位书生与酒圣王玉杰大有渊源,或者就是他的后人也说不定。”

张员外听言转身看向老邻居温堡主。温堡主也同意他的说法,道:“令郎求师在他们身上打打主意,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张员外见温堡主都这么说,心下暗自高兴,转念一想又犯起愁来。道:“酒圣连他的后人都不肯传授武功,这个……这个……鑫宝他能……?”

摇扇书生道:“小生这里有个不好也不坏的计策。要依仗温家堡和众位在座英雄援手。但不知尔等有没有胆量冒犯酒圣天颜?”张员外见有希望忙问是何计策。摇扇书生道:“如果众位屈于酒圣神威之下,不敢冒犯他老人家,我又何必说呢?”

温堡主皱眉沉思。张员外奇道:“我们有求于酒圣,为什么还要去冒犯他?此计可行吗?”

摇扇书生道:“传言如果有人见过酒圣,经他同意在规定的限期内找到他本人,他就会收此人为门下。这么多年还不曾有人拜入他的门下成为他的门人弟子。依传言而行恐怕不妥,酒圣没有传人,他的儿子又如此脓胞。张公子天纵奇材我们送他这样一个好徒弟,恐怕他还求之不得呢。到时就算冒犯了他,他也不会深责追究的。何况我们有这么多人,他要怪也无从发火不是吗?”

温堡主道:“说吧,是什么计策?张老哥的事,我温家堡鼎力相助便是。”温家堡在当地势力极大,有温堡主的首肯,其它一干人众都愿遵从。

持扇书生凑近温堡主低语了几句,然后问:“您看这可行吗?”

张员外听后脸色大变。惊道:“这……这可行吗?”惶恐地看向老邻居,等待他来拿主意。

温堡主神色凝重,这的确是个要触犯‘酒圣’天颜的举动,非同儿戏。过了半晌点头道:“就赌这一把!若不出奇招,实难见到酒圣庐山真面目。就依此计!”

持扇书生看向持箫书生,道:“那么其它细节小事,就由我们梅竹二士去办吧。”二人告辞转身离去。温堡主与在座有见识的几位人物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就是‘梅竹二士’!传闻梅竹二士风流儒雅,性情也极为怪僻。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响当当的斩奸除恶大名,可也没有什么恶名,功夫即正即邪,不属于任何门派就连笑都透着三分邪性。

王君琦在张家清雅居酒醉大睡。小书童徐六跑前跑后一会醒酒汤,一会端痰盂,端茶送水地悉心照料着。除了家人送过晚饭,再无旁人来打扰他们。次日一早徐六起身,见少爷一身酒气未去。料想他这一醉,不睡个两三天是起不来的。有人送早餐过来,也没有叫醒他,自己独自享用了。在室内打坐倒立,偶尔翻两个跟头。直到近午时王君琦也没有醒来。必竟徐六还是个小孩子,好动贪玩。在室内呆的久了有些烦闷,忍不住跑到外面去。又怕少爷醒来唤他找不到人。打算就在附近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