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珑,等我一起……”
“不管时间空间怎么变化,我们永远一起”
“我会去齐庄找你。”
“林儿已经收下璘尉的定情之物,请齐庄主成全。”
……
展璘尉有应宏的皮囊。我呢?只是齐林体内的一缕孤魂。
当年他将玉佩赠于我,我却不知道那是定情信物。及笄那天,和钱舸、齐天任、展璘尉、齐旻的纠葛,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
林中他为我中毒,现在身死不明。栖炎山上展璘尉破阵负伤,现在又受辱于前。一切我已想起。可是我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我本该在得知天任无药可解时殉身而去的。还他情谊,足我情愿。也不至害了展璘尉,累了惊云。我从变数中来,却引出死结凶兆。
我害了他,也害了大家。
“龙儿,你似乎想起来了。”诡异的声音再次想起,炅帜蹲下来,托起我的下巴,与我对视。
眼前这个可悲的男人,独龙门、惊云山庄、展傲翔……他是以怎样的心态面对这一切串联的。生父是仇人,惊云是敌对。独龙已故,龙复再兴。以展傲翔的头骨祭于坟前,背上不孝之名尽忠义之情……
炅帜可恨可悲亦可怜。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他读出我的意思,大声吼着。手上用力捏着,我微皱眉头不言不语,只静静看他。
“你已不在乎生死,还会在乎什么。齐天任护你至极,展璘尉为你涉险,连明月山庄的钱舸也为了你,三番四次扰我栖炎,呵呵……我很想知道,这块瑰宝毁在我手上时,他们脸上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炅帜越说越笑,越笑越狂。
我觉得眼前的他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是极度悲伤极度愤怒后衍生出来的影子。
他是炅帜的魔。
我是怎么了?他说要毁了我。而我却陷入独思,静看这个一温一怒的分裂人格。
分裂,双重。
双重,分裂。
他是两魂一体。我呢,是不该的存在。
身体的知觉告诉我,炅帜在亲吻我的眉骨,我的脸颊。锦被被他拉扯开来,我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我不想再挣扎了。就这样结束吧,结束吧……
“混蛋!你快放了她!”展璘尉嘶吼着。他吼得越激烈,炅帜的唇就越炙热。
他是如此的火热,我却是如此的冰冷。这幅身体不是我的,这缕灵魂也已破裂。我本该在千年后长眠,却逆了天理在这里偷生。害了他,乱了命数。
天任,你现在还活着吗?还是你早已入土为安了?
天任,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就请带我走吧……
“龙儿,你怎么哭了?你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炅帜紧紧地搂着我,拭去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你说会留在我身边的。我们一起回栖炎山,你看书我种药,一辈子在一起……”
“炅帜你这个混蛋,你快放了她!”展璘尉再次怒吼,那声音听起来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哈哈哈哈……”炅帜的脸再次扭曲起来,他的心魔再次出现。
“展璘尉,这种滋味怎么样啊?她现在在我怀里,她会是我的。你赠玉定情的心上人将做我炅帜的女人!”
说完,她粗暴地扯开锦被,我一丝不挂横陈在他怀里。我只是默默地看着,看他眼里的火光,看他压在我身上用力掰开我的双腿。
死亡到来的一刻地震山摇,同时伴着展璘尉声嘶力竭的最后怒吼:“不……”
我走向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