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坐在课堂上望着天空的我,心里依然胡思乱想。
怎么看那个倪什么的也不可能会有那么乖巧的妹妹,难道是所谓的基因突变。
下课后,我把昨晚在体育馆里发生的事告诉白云。而白云听后给我总结出以下几点疑惑。
“她怎么知道你是通校生?”
“她为什么要给你送水?”
“她怎么对你没有敌意?”
“最重要的一点,那么个体育馆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就可以收拾完的。”
白云说的几点,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听完后,心里总是觉得毛毛的。
“美女,你不会意思我遇到鬼了吧?”
白云拿书在我头上拍了下,佯怒道:“有点脑子行不行?她都说是倪浩斌的妹妹了。”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你没想到而已。”
我这么回答她,似乎有些抬扛的嫌疑。而这时,一个同学叫我:“王子门外有美女找你。”
美女,这不在我眼前吗?
我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向窗外望。
我不知道别人的审美观是怎么样的,但我想这差距应该蛮大的。那个正在对我挥手的陌生女生长的是可以,但打扮的却是花里胡哨,让人觉得有种妖媚的感觉。她的媚和宁夏的媚不同,宁夏媚起来是种调皮,是种天真,而这女孩却让我打心底里发寒。
我在白云那种“你看着办”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出去,问那女孩:“你是谁,找我有事吗?”
“昨天的信你收到了吗?”那女生张口就问、
就像昨天中午白云对我说的报应一样,我想它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哦,谢谢你帮我把衣服洗了。”我心虚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我真的不好意思说,那信已经被我撕了。
“嗨,王子。我可回来了。”这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海!”见到他,我马上兴奋的把那女生丢到一边,“你总算回来了,这假放得不错吧。还有老大他们怎么样啊?”
“老大……”杨海这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老大他退学了。“
“什么?你说是退学,不是劝退?”我被这突如奇来的消息打得不知所措。
杨海的面色有些凝重:“他以后就不上学了,其实他和他的爸妈早就有这个意思了,所以……所以你也不用感到难过。”
他见四周的人多,把原来那个“歉疚”用难过替换掉了。
我百感交集想说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却连说话的心情都欠奉。
“王子。”一个声音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只是上不了学,又不是再见不着面。”
杨海这时才注意的我身后的女生,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女生反驳道。
杨海没说再说话,只是对女生冷笑了下,便对我说了声再见就走开。
我心情糟透了,没空再理那个娇媚的女生:“走吧,谢谢你帮我洗衣服,只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女生急道:“你就不能再考虑下吗?”
曾已何时,我就这么幻想着有女生对我说这番话,可是现在真没心情,沉默的回教室,不再理身后那个一直叫我的女生。
“王子就是王子,一个字——牛!”有人这么夸赞我,而我只是疲倦的笑了下。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白云,她虽然没和吴有智接触过,但别人毕竟也帮过她,所以她的心情也不好。
“现在大学文凭已经不再牢靠了,也许现在进入社会更适合他。”
白云那么安慰我,可是我依然不能释怀。
下午比赛完后,我就直奔体育馆,当沈老师见到我时,开口就问:“昨天我有事忘了回来,是谁锁的门?”
我很奇怪他的话:“不是球队的经理吗?”
“什么经理,我们球队有这职称吗?”这回他更加奇怪了。
我在惊讶之余,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他马上找倪浩斌过来。
开始倪浩斌对我还是以前那冷冷的样子,只是知道那事后,看我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
倪浩斌有体育馆的钥匙,因为他常训练的很晚,如果昨天不是因为我在,他也不会回去的那么晚。
沈老师阴沉着脸,训斥道:“馆里的钥匙不是说过不能随便给别人吗?万一流出去,以后丢东西要谁负责?”
姓倪的被训我本该很高兴,可是一想到这事要扯到那个和我忙活了一晚的女孩,就有点发慌了。
“沈老师,那个女孩昨天还和我一起收拾球场。还把球场都拖了个,她这人很好。其实,我觉得多一个经理也不错啊,你看是不是让她加入得了。”如果这样,那也就不存在什么外流了,这是我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句话。
沈老师低头想了会儿,好像也觉得这样不错:“那浩斌就回去问问你妹妹愿不愿意来这干。”
好像很复杂的一件事,就这么被揭过了。我想沈老师和那姓倪的关系应该很好,要不为什么边不能“外传”的钥匙都交给了他,我这么说只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在独自训练时,我感觉姓倪的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仇视了。我也无所谓,在让沈老师帮我晚自修的假后,就一直训练着。
这两天我对爸妈说加入了校里的篮球队,本以为因为学业的缘故,他们会反对,没想到却一个劲的鼓励我要加油。老爸是对平凡的我有了出息而骄傲,想想自己的儿子,在几千人的环境中脱颖而出,那不是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吗?而老妈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有个打球的叫姚明吗?
姓倪的没走,一个劲的苦练投篮,只是偶尔射向我的眼神,好像是有些什么话要说。
在看了我好多次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用不着这样看人吧?”
他的脸一下白一下红,几乎是吼一样的对我说:“你和白云还有我妹妹是什么关系?”
“就这个?”我有些不解,“我还以为你是想出去单挑呢。”
他冷哼了下:“你要不说,那就如你所愿。”
我不甘视弱的瞪着他:“你以为不靠偷袭能赢我吗?”
他手中的球狠狠地砸向地面,无辜的球儿一下蹦的老高。而砸球的声音一直在这良好封闭的空间回荡。
就在这悠长的回声中,门哗一下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
而随着这人的出现,我和姓倪之间的火药味,顿时消散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