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生活就是一场游戏,当你完全投入进去便会因其中的人或事,而悲而喜。所以,我时不时将自己抽离出这场游戏,然后看着游戏的发展过程而沾沾自喜。
我要庆幸当时在旁监视的人只有飞天,而波文带着珀尔在校园里到处搭讪女生。
“把那段记录删除掉。”
“嗯。”
如此简单就掩饰了当时发生的事。
“珀尔不是我说你,对待女生就要主动些。想想吧,你有那么强壮身材,这可是很多日本女生绝佳床上伴侣啊。”波文还是如往常一样对珀尔毁人不倦,而后者也像平常一样憨憨的笑笑不去然后继续看着电视。
时至深夜,监视器里的木野却没有像从前那样盯着水鸟的海报发呆然后露出一种深仇大恨的表情。反是看着本菜谱,里同全是关于胡萝卜的各种做法。
喝完最后一口啤酒,随手扔到已叠至五层的空罐上,而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许久未见的大叔阴沉着脸进来了。
“哦,有什么好消息吗?”波文没在意他的脸色,打着口哨道。
大叔叹了口气:“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打算先听哪个。”
“先说好的吧。”波文很乐观的说。
大叔摘下帽子,露出他地中海的发型用一种很勉强的笑容道:“好消息就是我们会有在日本的一个月长假。”
波文立刻发出欢呼。
“坏消息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取消了。”
他说这句话时,就连飞天把看花的视线移过来。
“为什么?”波文不解道。与这次无限时任务相比,一个月长假是何等的渺小。毕竟那之后又要面对那个血腥的世界。
“这是高层的决定,好像说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来了。而今天晚上我们就要撤离这里。”
就这么走了?
正当我意兴阑珊的想将这场游戏继续下去之时,却被局外人终止了。或许在场里除了我和大叔外,便没有人体会过如今这种平淡的乐趣。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安静的收拾起各自的东西。那些监视设备后勤自然会来处理。而我拾起一罐啤酒,飞天抱起兰花,波文带走了一部相机(这似乎是公家财产,只是被他用来拍了好多女生),珀尔原本打算把电视机搬走,不过在我们严厉的眼神下只得放弃。
汽车的引擎发出轰轰的沉鸣,我望着木野屋里还未熄灭的灯光不由得露出苦笑。她应该还在看那本菜谱,然后想着第二天该如何制作出适合我的胡萝卜,只是我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我与胡萝卜是天生绝缘。
“在想什么?”大叔透过后视镜看着我说。
“是因为上次那个修行人的事导致高层改变主意吗?”我手续着下巴,望着逐渐远去灯光。
“你也会对这种好奇吗?好吧,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你。”大叔望着前方,慢慢说道。
“知道白星人为什么会来到地球吧?”
“听说是因为飞船失事的缘故。”波文插口道
大叔摇摇头:“这是组织里的一个谣言,白星人并没有所谓的飞船,他们落在地球的原因是因为和敌人黑星人激斗两败俱伤的结果。”
“黑星人,我向来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要取这种代号似的称谓。”波文摊着手无奈道。
“是白星人学会地球语言后给自己和敌人取的名字,这在总部cleaner学校里应该有说过吧?”
波文摊开手,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理论课我从没及格过。”
大叔点上一根烟,没有再去理会波文:“这两组人的身体构成很奇特,可以理解为能量意识体。传言当初他们追击黑星人来到地球时有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珀尔好奇的猜道:“三千?”
“三万?”波文忍不住惊叹。
大叔收回手,淡淡的说:“三百万。他们不是有机生命体须要繁殖才能生出新个体。当他们死亡时身体便会产生新的个体,所以他们的战争只会让人口增加。”
“真是有趣的种族,不过他们现在怎么样?如果死亡可以增加他们的数量,那地球上应该到处是他们的踪迹,还用像现在一样防着别人知道吗?” 我不解道。
“现在说的就是事情的关键。他们来的时候有三百万,估计现在能有三百就不错了。”大叔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因为地球上还有变异体的存在,而能量构成的他们却是变异体最好的食物对象,是白星人天生的克星。没有办法脱离地球之后,他们只有选择寄宿在人类的身体之中。但是寄宿之后,便失去了分裂的能力也消失了之前的记忆,不过寄宿体会表现出常人所未有的能力。组织里的科技高出世界大概百年的差距,但是涉及的方面很多都是目前刚启蒙的领域,白星人没有带来什么科技而是在原有基础进行扩展。而这些扩展科技的天才便是他们的寄宿体。所以他们便在地球上不段寻找自己已失忆的同伴,想依靠这些获得得人类创造力的同伴找到突破地球障壁回到宇宙的方法。”
“地球障壁?”我望了望飞天,而后者对我摇摇头好像也是第一次到那么多事。为什么只是身为监督的他能知道那么多cleaner都不知道的事?
“其实这些不过是组织里公开的秘密,只是对于你们专职战斗的人员来说,似乎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吧?”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吸了口烟缓缓道来。
“你刚才想说的便是组织里认为木野便是寄宿体?”
“没错。”他把弹了弹烟灰,又露出嘲笑的脸孔,“不过现在他们好像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似乎高层与日本的修行人接触过,才明白自己的错误。”
“他们将前几组成员就那么杀掉,难道组织会没反应。”
大叔回头露出黄色门牙,笑着说:“孩子,你还年轻,不懂什么叫政治。两个在世俗与暗界都有强大影响力的组织,不过可能因为几个小角色而大打出手。我想组织里头应该收了对方很大的好处否则也不可能轻易的善罢干休。”
我沉默,不管我现在如何的与普通人不同,可在某些人眼里依然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木野究竟在这场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的眼瞳映着车厢灯里昏暗的光芒,泛出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透过后视镜大叔愣了愣,而后才慢慢回道。
“木野,她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