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体育运动让·柯克多的足球流浪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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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外篇

吊诡的逻辑

这算是我在这篇作品里写的一个单口相声的剧本。在完成其余6篇关于“足球文学”体系阐发、“足球文学知识学”的前述准备后,我刻意想要停下来,对发生的这一切思维过程进行篇外质疑。抛开这3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足球文学”理论体系探索与分析,我自己的求知、学习、交流过程和与足球无关的部分,放到整个人文领域的触摸,以及平凡的个体生活,另外接受高层经济人物的知识,我会质疑我所收获的这些知识、见解和信仰关系,究竟之于我、你、他这些单独的个体有什么关联?消灭了它们,我们应该怎样生活,怎样认识世界,怎样在长大以后做出自己的选择。‘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中国先哲的格言;除非将人类生活中的一切元素全部消灭,这是西方哲人说的话。因此,我模仿2年前我的一位同窗好友传给我看的一个论文集中的一篇文章,也写一篇《吊诡的逻辑》。关于足球,又与足球全然无关。

“我们不学西方的那些东西。我们追求自己的国家方向。我们要穷社会主义、贫社会主义,但精神富裕。”1977年那场改变中国人未来命运的争辩,都不仅仅是这个国家的事了。“简直是荒谬至极!”已经读过很多文革事件的资料,30年后的中国大陆对于当时的很多事情都定性了。四人帮已经万劫不复,在普通人那里也根本不会想象在国外竟然还有人提出“为四人帮平反”这样的口号。邓小平的这句批评如雷贯耳,“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今天中国的一切都发生在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的延长线上。邓公在生命要结束之前最后拉了中国一把,让中国继续走改革开放的路。无论我们所处的时代如何,所接受的关于中国的知识如何,在这一主流历史发展线索里,我却看到的也是一个吊诡的逻辑。高庙之上的党政方针无论去到任何一支正在快速行进的地铁里,乘客都只对此闭口不缄。谈论最多关于政治的议题却是政治人物的轶事,然后就去到让自己活得更好的生活中,国家怎么样管他什么事的逻辑上。这岂不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

另一个吊诡的逻辑同样出于政治。我很好玩地观看近年拍摄的关于抗战、解放战争、两党争夺电视剧,发现了一个怪诞的逻辑。在今天为中国人谋福祉的共产党人光明磊落、心底无私,却在任何一部电视剧里,被非共产党人嘲笑他们所提倡的真理。我是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在什么意志的左右下做出他们的行为的,我只是知道为人的正直、善良、诚实、互帮互助的这些品质一定是一个社会人最应拥有的人格品质;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被社会中利益勾结、复杂的人际关系、难分的上下从属影响到你会为了比谁有更多钱、比谁更有权势且更能享受人世奢华而放弃掉任何为人的品质。我更不知道从小的课堂教育是不是除了让你得到或随手丢掉那些看上去可有可无的知识后,进入社会而变成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事实真的并非如此,上一秒说着‘与人为善’的话,下一秒就在背后对人说三道四;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我是不知道在利益面前,希望拥有那些品质为何就这么难?因为就我走出大学校门后的1年,所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中的人无一完美。

现在又来说道安全的问题,这就更让人感到吊诡了。社会保险、人身保险制度是不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在社会主义道路探索之中才创新出来的产物,在这方面我没有做过仔细阅读和了解不好下结论。如果说保险制度是为了在这个体制下能够让人活得长久而去创新的话,它能起到作用的时候无非是人在死后。我不知道除非自杀,又有几个人是能够预测到自己死亡的。而活着的人又有多少会对生死的问题做深入思考?平凡的人生总是渴望长寿,收听上面的文件,觉得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既然死亡在大体上是无法预测的,保险这个东西又怎么能够让人感到安全,让人远离死亡?我真的觉得很有趣,真正的安全从来来自自身,来自自我能力,而不来自于任何客观的拥有。一个拥有知识、已经学会缓解身边压力的人从来都是安全的,他们能够自我消化一切不利于己的事件的发生。安全才应该从此出现。就如韩寒所说“我是不知道将钱放进银行怎么就让人感到安全了”。

文化问题更大、更让人觉得吊诡。我也相信“充分相信人的创造力”这句话也有一个话外逻辑。文化发展绝不是建立多少书店,出版多少图书,建立多少文化传媒机构,发展多少文化社和歌舞剧团。这可能是需要一个时间,而且还会相当长。文化发展是让人厘清生存与知识之间的关系,让人明辨是非并拥有自己的杰出判断力,让人学会阅读书本、阅读他人、阅读社会,并从中寻找到将个人与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伟大世界观,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历史中多少个时期出现过这样的时间,但都极为短暂。这是人类奋斗的终极理想,上个世纪的人又不停在弯路中寻找出路,在挫败中找寻新方向。但是活在今天的人只有那极少数拥有了这种杰出能力,大部分还只是为自己的生存奔波劳苦,抑或克服困难。困难常在,人杰不常在,我才不想过多理会上面下面那些关于文化发展的研讨会,径直走向自己的阅读、生活、交友与理想世界。也如熊培云所说的一句话“那份《文化发展报告》,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一篇《文化不发展报告》。”

而在普通只求生存的人看来上述又是一个吊诡的逻辑。人之高低不言自明,其义自现。工作伦理、生活伦理都已定位以后对生命价值探寻的努力也会随之越来越低,那都不是什么志趣不志趣的事情了。而是没有入口,不知如何进入;没有引导,不知如何探寻;太多嘈杂,方寸大乱;左盼右顾,不可兼得。平凡与伟岸,这对关系间吊诡的逻辑已经无需我再说明。

身旁的琐碎却越来越多,问津大道的时间根本不存在。中国当下青少年(15~24岁)的‘性意识’极低,懂得并能够完整说出基本性知识与性行为的青少年只占总体人数的5%。探寻性教育工作机构给出的统一回答却基本只有两种“时间太少,开设这门课基本没有办法进行。”“中国初高中教育中几乎都漠视这一课程。”而就青年一代在今天社会中遇到的景况,却有一大部分因为性犯罪而落到人生刚一进入青春时就坠入黑暗的困境。而性问题在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了泛滥之词,成为商家蛊惑人心、最是大把捞钱的驱动力。试问当下阳光洒脱的中国青年还纠缠在这些问题当中,谁还会去真正过问什么‘大道’,将一顶‘扯淡’的帽子扣上去一了百了。而我们的性问题专家一再说时间太少,那么你们又把时间用在何处?如此吊诡,焉能不疑?我竟然也发现,百度百科词条里‘性爱’一词的浏览累计与‘毛泽东’竟然不相上下,我在扑哧一笑后只想对毛主席说一声“这个时代对不起您”。

如此还可以写出成百上千条吊诡的逻辑出来。工作挣钱活得更好是这个时代所有人脑子里的第一根筋,学校教育出的一批批职业好手们都拥有看家本领,在各个领域大汗淋漓挥洒才干,然后再来关注当下最流行的潮流,这就是生活啊!我已经举不出来相似的生存逻辑还有多少了。只是我们的孩子,仍然在叫苦不迭的作业和要完成的考试中翘首企盼好的分数,小学以后即无从分享自己美丽的童年和生活乐趣。看着一张张日本孩子书包与足球共同放在操场上的照片,再来比照媒体放出的中国孩子的生活照,那快乐中都自有一份压抑。你可以告诉我中国太大,人太多,管不过来。我却希望用一个‘自由’回答你:让我们的孩子自由起来,教会他们为人的准则,让他们拥有追求知识的欲望,中国的教育我不相信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