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凝视着冷如霜,眼神一动不动,好象已魂游天外。
十年来,他一直在寻找一种办法,一种让他能随时随地亲自看到甘甜清凉泉水的办法,但….一直没有找到。
而冷如霜刚刚几句简单的话语,就象一把智慧的手,一下帮他拨开脑中的迷雾,多简单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难道是这个女人太过聪灵?
白袍慢慢收回心神,飘忽的眼眸,开始奕奕生辉,重新从矮几后站起来,走到冷如霜面前,食指勾起她圆润的下巴,声音已不再冰冷,“为你刚才那几句话庆贺吧,说,想要什么?只要岛上有的,我都会满足你”
冷如霜不相信的眨了一下眼睛,真有点怀疑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这是那个冷得象冰山一样的自大狂吗?怎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就为刚刚几句简单的话,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怎知,在她眼里,只是一些浅显的知识,在远古却是多么难能可贵,要知那些浅显,可是建立在几千年的文化底蕴之上啊!
虽然她暂还没想明白这些道理,不过,对于白袍郑重其事的表情却看得一清二楚,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为现在,她欠缺好些生活上的必须之物,最迫切的,比如:一套替换的衣服,一双替换的鞋子,一顿稍微丰盛的午餐和…住宿屋子的门栓。
她毫不犹豫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说完,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瞅着桌上那些削好皮,白生生水凌凌的果子,不由又说出最后一个请求“外加两枚果子”
“你真的只要这些?”她的请求,令白袍不敢相信,她能说出那么伟大的言词,却怎会傻到只要这些?
“怎么?我要的太多吗?”冷如霜错会了他的意思。
白袍眯起黝黑的眸子,仔细审视着冷如霜脸上每一丝表情,可惜,他没有任何收获,答案只有两个,不是这个女人城腑太深,就是她的确这样简单。
他麻木深沉的心,莫名有些烦躁,真奇怪,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做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却连一丝意思都没有,他忽然就烦躁起来。
对女人,他不是很憎恨很讨厌吗?为什么会烦躁呢?难道她勾起了自己的兴趣?不可能,就算她再美丽、再独特、再聪灵,也不可能挑起自己的兴趣,早在十年前,他就发过重誓,再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
想到这儿,他勾着她下巴的手,稍微加了一点力,使得她身不由已将头后仰,使得她红润而棱角分明的嘴唇,顿时鲜明的呈现在他的视野之中,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便迅速俯下头,迅速给了她一个轻佻的热吻。
浑厚的大舌象一条灵巧而诡异的丛林猛蛇,带着他浓浓的男性气息,穿过微张的唇隙,与她润滑的小舌,激情而又迅快的缠了一下,然后,不等嘴唇的主人有所反映,就卷着她女性的甘甜迅速退出,一切快得象一阵风。
冷如霜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亲吻自己,以至再次被他成功突袭。一时,又急又怒。
嘴里散发的男人特有气味,令她说不出是什么怪异感觉,只觉脸发烫,胸发闷,浑身就象个大气球,到处鼓胀鼓胀的。
羞怒之下,刚想发作,却见他大手一挥,已抢先开口““来人,将冷如霜所要之物,即刻赏赐,你….下去领赏吧”
话音未落,已退回原地,旁若无人搂着两个女人上下其手,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冷如霜咬着牙,忍了几忍,勉强忍下满腔恼怒。不能发作,不然说不定还会被他反过来羞辱一番,全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她憋着一肚子的气刚想离开,却又想起,自己此来,还未得到明确结果,眼望着白袍跟两个女人越来越不象话,不由厌恶地冷哼一声,却依然挡不住脸红心跳,移开视线,假意咳了一嗓子,以掩饰尴尬,然后大声问道“喂,你还未说,我到底用不用再去打水?”
她问话的时候,白袍正搂着一个长着瓜子脸,样子非常秀气的女人在调情,一张邪魅的脸全埋在女人裸露的胸前,那女人已被他挑逗得似乎浑身无力,欲火中烧,合着眼,吸着气,一脸的隐忍,听到冷如霜的问话,白袍连头都未抬,只是嗓子暗哑的回了一句“废话,如果用去,还会赏赐你吗?”
冷如霜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打水跟赏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真的要按自己说的将水引下来?
“还不走?是不是想让我也这样对你?”白袍突然昂起头,冲她吼了一嗓子,冷如霜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眼红得就象被人涂了染料,样子好吓人。来不及多想,她快步冲出了大厅。
回到所住小屋,她发现,衣服、鞋子跟果子都已送来,还有一碗盖着肉片的红米饭,另有两个太监在帮她们安门栓。
有了门栓,冷如霜这一夜睡得很沉很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
天刚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冷如霜迷糊中翻了一下身儿,她睡得正香,实在不想起身。
迷糊中,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象有人在穿衣服,也好象有人在开门,还隐约听到人的低语。
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屋子便又恢复了安静。
冷如霜不耐烦地再次翻了一下身子,跟人合住真是不舒服,没事也要被乱醒,也不知在这可恶的远古,她何时才可以痛痛快快睡个大懒觉。
床太小,冷如霜翻动时,不小心将被子滑落了大半,顿时,她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一条雪白修长的腿自然弯曲,压在被上,太阳透过窗棂照射在上面,不仅有一种透明的质感,而且隐隐泛起一层粉嫩的光泽,那种强烈观感,即使女人见了,也会怦然心动,更何况男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慢慢踱入屋中,随手将门虚掩,却未上栓,锋利的眼眸紧盯着冷如霜白晰细嫩的肌肤,眼里开始燃起一簇簇灸热火焰。
他大喇喇的走过去,毫不犹豫,一屁股便在床边坐下,在这岛上,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任意索取,根本无需隐忍。
念随心生,一只男人的大手,带着清晨的凉意,肆无忌惮的….抚上冷如霜光洁的后背。
突然的碰触,一下将冷如霜从睡意中惊醒,顾不上分辨来人是谁,便条件反射地狠狠飞起一脚,可是,脚只踢出一半,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力道大得就象一把铁钳。
冷如霜用力挣着身子,侧脸之际,一张邪魅而又充满力感的脸庞,顿时清晰得映入眼帘,再熟悉不过,是海岛的主人….白袍。
此刻,他正抿着唇,无声的凝视着冷如霜,眼中闪烁的火焰,将他的意图表达得一清二楚,冷如霜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心一下凉到了骨髓。
在这儿,能有谁阻止这自大的家伙做恶呢?又有谁能帮她保住身子的清白呢?没有人。
眼看白袍空着的另一只手,已无所顾忌的抚向她愤怒的眼眸,冷如霜再不迟疑,紧握的双拳带着她全身的力量,呼地冲着白袍击了过去,在这孤独的时空,她不能期望再有象穿越那样的奇迹发生,她只有凭借自身的力量,来挽回自己的恶运。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拳就要击在那张邪魅的脸上,惊喜悄悄在心头浮起,可突然,意想不到的一幕,刹那之间,冻僵了她奔流不息的血液,那张抚向她眼眸的大手,竟然在碰到她面颊时,迅速的缩回,然后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和力量,快如闪电的向她双拳抓了过去,抓得那么紧,那么重,甚至让冷如霜以为,他要折断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反抗?”白袍的声音象结了冰。他自认为,冷如霜应该欣喜若狂的。
“因为不想让你碰脏了我”冷如霜毫不示弱,咬牙切齿的回答。
一丝阴兀在白袍眼中闪过,喉系里传出细微的喘息,看来,冷如霜的回答,严重挫伤了他。
白袍黝黑的眸子越来越深,深得几不可测,深得似乎想要将冷如霜淹没,“谁给了你反抗的权力?这岛上所有的人,在我面前,都只有两个字,就是…服从,你也没有例外”
话音一落,不容冷如霜反驳,就一偏腿,跨在了她的身上,两条坚如硬铁的腿象钢筋一样紧紧缠住冷如霜的双腿,抓着冷如霜腿的手,随之松开。另只大手还象铁钳一样紧抓着她的双手,毫不费力便将它们固定在冷如霜的头顶。
绝望在冷如霜痛恨的眼中熊熊燃烧,这家伙,怎会突然如此强势,与她赛跑时,他可是用了诡计才获胜的啊!
手脚被制,她再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冲动之下,她真想出声求铙,可是话到口中,她却说不出一个字,她天生就是根坚硬的“木棍”,她学不来爸爸的“竹子”高论。
眼看白袍很轻松就将她的胸罩扯开,她只觉冰冷的心就象被人用锤子重重砸了一下,她已不再做任何幻想,失身,看来已在所难免,但心….,却不可以一起丢失,她狠狠将头扭向一旁,缩紧全身每一根神经,等待毁灭早些过去,她反复命令自己“麻木….,麻木…..,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事与愿违,白袍好象洞悉了她的心思,并没有急于占有她,一切慢得就象有意在折磨她痛苦的神经。
大手象冰凉的水蛇,缓缓游走在她纯净的躯体上,温热的大舌带着灼热,燎向她每一寸圣洁,从细白的脖颈,到娇挺的****,浓重的屈辱和无法形容的恶心,令冷如霜恨不能立刻死去,伤害再次加固了心灵之外的硬壳。
她咬紧唇片,努力控制情不自禁想要颤抖不听使唤的身子,尽力使之保持麻木,不让身子泄露自己任何情绪,不管是紧张还是恐惧,什么….,都不许,她要表现得象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她要让这个男人,食之无味,忆之无趣,只此一次,便再也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突然,白袍停止了激情的热吻,手穿过她宽大的内裤,抚向她保护了十九年的私密之处。
冷如霜只觉缩成的一团心,又一下停止了跳动。她知道,最后的一刻终于无可避免的要来临,她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她冲动得想要挣扎,冲动得想要破口大骂,但….,最终,她还是保持了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唇片….破了。
血顺着齿缝渗入肺腑,也顺着嘴角,滴落雪白的枕畔。
当那鲜红落入白袍眼中时,他不由自主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便猛地扯开腰间的束带,使自己裸露的肌肤一下挤压在那均匀的玉体之上,今天,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没有理由顾虑一个下女的感受,她们统统属于他,他什么不必理会,他只需….随意索取。
他绞着她的双腿,使之一点一点分开,将头侧向一旁,有意忽视,枕畔越落越多的鲜红,将自己男人高昂的坚挺,紧紧抵在她柔软之处,他已胀得想要决堤。没有可能在这种时候退却,这是从未有过的前例,也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先例。
他一点一点逼近她的禁地,情知,只要一用力,她就会被完全占有,但突然,他发现一粒晶莹的泪珠从冷如霜眼角滑落,就在那一刻,他莫名心里一纠,他不明白自己何来这种纠结,既然可以做到无视她的鲜血,又怎会在意她一滴眼泪呢?
但他就是无法从那颗泪水之上移开视线,那晶莹似乎映照出他曾经伤痕累累的心菲,一时之间,他忽然就索然无味,尽管他还是那么昂扬,但却已不想再继续,不露声色地悄悄退离那诱人的禁地,心里有沮丧,还有满满的….堵塞。
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不想令她的违背成为习惯,他张口说出一串讥讽的话语“还从没有人在我身下,是这副尊容,你这样子,倒更令我****大涨,难道你以为摆一张呆瓜脸,就可以使男人****大减?除了男人主动对你失去兴趣,你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的,不过…..,我现在的确已对你失去了兴趣”
话音一落,他一下将钳制她双手的大手松开,身子也迅速跃到地面,连束带都未束,就大步走出了那间狭小的石屋。
他刚走出屋门,冷如霜便象一支离弦的箭,一下冲到门口,用力关上房门,牢牢插上门栓,然后….,她才虚脱的倚着门,软在地上。
刚刚那种肌肤相触的怪异感觉,令她对男人,好象….厌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