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杀手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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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韦府后院。

院内楼台参差,湖水潋滟,花木隐翳,泉流蜿蜒,古木交叉,竹柳翩翩,曲径通幽,得趣天然。

在两个丫鬟的引领下,我和归林款步绕过一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眼前是一片朱墙翠楼,各种建筑错落有致,相互衬映。继续前行,便是一排廊腰缦回的观景楼台,登高望远,美景尽收眼底。

忽然,一条足有半人高的黑色藏獒,竖起全身的发毛追着两个家丁,正朝我们跑来。那两家丁一边跑,一边哭嚎,见到我们就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一刹脚边躲到我们身后。

我跟前的两个丫鬟,见一只如此巨大的藏獒露着锋利的犬牙,猛追上来,早已吓得两脚发软,脸色苍白无血。

那只藏獒却不理会两个丫鬟,而是直直向我扑来。

我伫立不动,眉头微锁,内息忽然一动,右手带着强劲的气流倏地轰出。那只藏獒在空中诡异地停滞一瞬,接着便发出低沉地哀嚎,整个身体反弹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只藏獒却很是倔强,被我甩出去后,在地上迅速翻身站起,目光狠厉望着我,头部皮毛尽数高高竖起,咧着牙低沉地嘶吼,身子一倾,又要向我扑来。

“黑虎,回来!”

一声轻盈如泉水叮咚的童声响起,那只藏獒立即敛起凶狠的面目,变得温顺可人,扇着呼呼作响的大尾巴,朝身后一个小女孩走去。

我惊奇地望向那小女孩,她穿着黄色缕金百蝶长裙,脚上配一双粉底小靴鞋,面如满月,双目有神,春风可爱,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的年龄。

那小女孩皱着额头,圆脸上显出几分诧异,两手叉着小腰,大模大样地上下打量我。她忽然嘟起,朝我问道:“你是甚么人,你懂武功么?”

我瞧着她人小鬼大的神情,不由浅笑道:“你又是何人?为什么放狗咬人?”

“我叫韦忆香,我爹就是韦府的韦侯爵!”那小女孩说道:“我呆在家里无聊,带我的黑虎出来玩耍,吓唬那几个胆小如鼠的家丁而已,哪里是放狗咬人?我的黑虎很乖,我没让它咬它便不会咬人!”

嗯?居然是郭氏的女儿!

这时一个丫鬟恭敬地对韦忆香道:“小姐,这是韦侯爵刚刚带回来的大小姐和少爷,你该唤他们为姐姐哥哥呢。”

韦忆香娥首轻摇,眯着眼睛道:“我怎么从未听说我还有姐姐哥哥?你们休想诳我!”

“忆香小姐,我哪敢诳你啊?大夫人,大小姐和少爷刚刚从外地回来,我们几个丫鬟知道这事也才一会儿。”

我可没工夫和一个小屁孩磨嘴皮子,抬脚就大步向前走去。

韦忆香见我要走,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角:“你别走啊,你还未告诉我你是不是会武功呢?”

我低头望着韦忆香那澄清如雪的冰眸,淡淡道:“我会不会武功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这么说你真会武功啦?呵呵,我就知道,连黑虎都打不过你,你一定懂武功!嘻嘻,姐姐,你能教我武功吗?”韦忆香轻扇着眼睫毛,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异彩,脸上作可爱状。

“你学武功做甚?会武功对你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我若学会武功,残剑哥哥就不会再将我当小孩子看了,到时我就可以嫁给他啦!嘻嘻……”韦忆香的神情一片向往,嘴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眉头轻颤,诧异地盯着眼前这个刚刚开始发育的女孩,舌头一阵打结:“你,你说……说甚么?你要嫁给残剑!你才几岁啊?”

韦忆香腰杆一挺,极力把她那微隆的胸脯展现在我眼前,表情严肃道:“你也将我当小孩看?我都十四岁了,再过九个月我就要行笄礼了呢,那时,我就要嫁给残剑哥哥!”

我愣愣地望着韦忆香,心里居然有一点酸酸的醋意,她居然是我情敌!自己居然会为这么一个屁孩吃醋,真是滑稽可笑。我舒眉笑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残剑啊?他这人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你不怕他么?”

“才不是呢,残剑哥哥对我很好的,他武功又好,人长得又漂亮英俊。每次见到他在屋顶吹箫,我心里就喜欢得很,我要嫁给他,他却说我太小!哼,如果我学会了武功,能自己保护自己,那时他就不敢小瞧我了吧。”韦忆香仰着头,撅起粉嘟嘟的小嘴道。

看来残剑的魅力还不小呢,连这样的小丫头片子都为他着迷。我眼眸突然灵光一闪,笑问道:“你知道残剑住在哪吗?”

“知道啊!”韦忆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嘴畔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道:“忆香,你想学武功吗?”

……

月光流华,深夜静谧。

我内敛气息,步履矫健地奔行在后院各处楼阁建筑物的瓦顶上,两脚轻点在薄脆的瓦片上,声音极其轻微,底下的巡逻的家卫,丝毫没有察觉。

我大步流星地朝韦府南边的一个侧院潜行过去,行至阁楼的边缘,身体徒然一纵,两脚虚空踩踏,轻松利落地蹿到一颗槐树上,接着身体盘树滑下。

这一个侧院花木幽深,竹影斑驳,只有一间简单别致的竹房半隐在翠竹间。这竹房正是残剑在韦府的住处,那可是我费尽心机才从韦忆香口中套出来的。

此时,竹房内烛火已灭,周围寂静撩人。

我蹑手蹑脚地潜行至竹房窗外,凝神探索,果然听到一阵微弱而稳定的呼吸声。

我眼眸中闪过一丝邪光,从腰间取出一支细小圆称竹筒,用竹筒削尖的一端轻轻刺破纸窗,然后缓缓将迷魂散吹进房内。

我忽然想到残剑武功高强,如果分量太少不一定能迷倒他,于是又加量吹了一次。一切完毕后,我脸上终于浮起得意的笑容,坐在窗外惬意地望着天上的圆月。

多了大半会儿,我愉悦地长舒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碎竹屑,心里暗道:时间差不多了。

我大手大脚地推开门扉,刚进屋内,一缕淡淡的幽香便扑鼻而来,我屏气凝息,一手在鼻尖扇了扇,喃喃道:“这么大的份量,连头牛都能迷晕了,何况是一个人?”

我径直朝残剑的竹床走去,撑开一旁的竹窗,就见残剑正抱着一柄长剑,神情安详地熟睡着。银色的月光如牛奶一般洒落在他脸上,照得他眉峰如剑,他鬓角的发丝乌黑亮丽,风华绝伦的脸庞精致得无可挑剔,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光泽。

我不由看得出神,整个人怔在那里,虽然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残剑的俊貌,但他此刻敛去冷漠的安详面容,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他此刻面部线条犹如雕刻般清晰明朗,五官精致迷人,特别是他那不点而赤的性感嘴唇,让我炫目不已,有一种想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我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有些烦躁的心情,一手探向残剑的耳边,“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嗯?居然没醒!难道是迷魂散用的太多了?

我葱白的玉手拍了拍残剑刀削的脸颊,只觉他的肌肤润而滑富有弹性,手感很不错。

连续拍了好几次,残剑才缓缓睁开了眼,睫毛如漆,黑瞳如墨,然而他的眼神却迷惘得没有焦距。此刻他的精神正处于被催眠状态。

残剑两眼无波地望着我,虽然无神,却是妖魅惑人,我不禁暗暗咽了口唾沫。

我伸出一只葱指,在他眼前不住虚晃,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葱指捏响。

我用极具迷惑的声音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残剑。”很机械地一个声音从残剑口中响起。

我心头一喜,催眠初步成功了!

“你前世叫什么名字?”

“……”

残剑嘴巴蠕动几下,却不出声。我额头微锁,继续道:“你是队长吗?”

“……不是!”

我眼眸波光一乱,不是?残剑不是队长?不可能,我内心能感受到他就是队长!

我不甘心地问道:“你是不是金牌杀手1号?”

“……不是!”

我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感到一阵乏力,嘴巴也止不住地抖动:“你知道54号么?”

“……”

难道真是我弄错了,他并不是队长?我对自己的催眠术很有信心,何况还有迷魂散辅助,一般不可能会失手。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真的不是队长,或者他根本就没被催眠,故意隐瞒我!

我撩了撩脸颊的秀发,将脸凑在他脸前,只有几丝之隔。我妩媚带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韦诗冰……韦侯爵之女,韦家大小姐……”残剑断断续续道,眼中渐渐迷离。

“你觉得我漂亮吗?”我以极其妖媚姿势,退下身上的薄纱外衣,露出雪白的两肩。

“……漂亮!”

“你喜欢我吗?”我暧昧地撩着他的鬓发,铁定了心要用色诱这招试探他了。

“……喜欢。”

我心中徒然地一颤,一种莫名的得意在心头蔓延开来。

“你此刻见到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我挑逗得更加肆无忌惮,小嘴不断地在他脸上吹气。

残剑脸上渐渐涨红,眼眸中迷乱一片,神情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嗯?怎么会这样?

兀地——

残剑猛然翻起身,将我重重地反压在床上。我看到他迷雾一般的眼眸,鼻翼一张一合,粗重地喘息着。

我被他压住动弹不得,感受到他下身生理的变化,心里惊恐异常。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用的不是迷魂散而是迷情散?那可栽大跟头了!

毫无预兆地,残剑的温纯徒然印在我额头上,在我脸上攀爬而下,檀舌滑过我的眉间,然后是俏鼻,最终徘徊在我朱唇上。

我神智再告诉我,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可生理的欲望却远远超过了我的理智。我发丝微乱,玉颊潮红,一双凤眼渐渐扑朔迷离,很是享受残剑温柔的热吻。

残剑的湿唇一路凯歌而下,瞬间攻克我的寸寸领地。他的喘息愈加凝重急促,好闻的气息喷吐在我身上,如层层热浪一般,灼烧着我心底最原始的激情。

他丹红色的檀唇顺着我的粉颈,停留在我胸前。

我剧烈的喘息着,露出冰山一角雪白的傲人胸脯,以极高的频率上下起伏。脸上火辣辣地臊红,眼眸中闪现媚惑动情之色。

我贝齿紧咬唇瓣,心底苦苦挣扎着,从与不从是一个问题!

残剑却没给我过多的时间犹豫,眼前这个倾城妍丽的美人儿,所展露出来的玲珑胴体和傲挺的双峰,他一个热血男儿如何忍受得住?

残剑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离摩挲,我的身体酥软娇颤,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欲望。我伸手撩拨着他刀削面颊的鬓发,仰起头倏地吻向他那充满诱惑的唇瓣。

那一吻汹如潮水,让我抛开心中一切的羁绊,在欲望的浪尖上肆意地欢舞。唇舌相绕,相濡以沫,彼此凌乱的衣衫,燥热的吐纳昭示着战斗的激烈。

我和残剑的身体相互缠绕在一起,融成一团。

残剑的手突然探进我的衣裳,在上身摸索一阵,峰回路转,折道而下,意欲占领女性最为私隐的地方。

我身体凛然一颤,条件反射似的蓦然弹起,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残剑推到在一旁。扯过薄纱外衣,身体轻轻一旋,外衣便已穿戴在身。

我脸上的臊红仍未退去,心中后怕不已。原本我下迷魂散,只是想从残剑那套出他的真实身份,然而不仅毫无所获,还差点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愤怒地睨视呆坐在床边的残剑,却见他眼眸迷离似雾,似乎还处于被催眠状态,脸上无辜地望着我,还露出结实强壮的胸肌。

我欲说还休,牙齿紧咬,轻哼一声,慌慌张张地迅速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然而我刚刚离开,呆坐在一旁的残剑,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原本迷惘的眼眸瞬间澄清透明起来。他无奈地轻摆着头,喃喃道:“真是个傻丫头,我教你的催眠术却用来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