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克洛德·西蒙
反植物园,因为它是热带雨林。
反植物园或许含有两层意思,反对植物园和反面植物园,法国著名作家克洛德·西蒙近日辞世,法国总理称:“法国文坛失去了一位最伟大的作家。”不要这样……不行,你要看,你是男人吧!你讨厌我吗?不会的,可是,真的可以吗?不只是看,你也可以摸。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啊,突然在那个地方……克洛德·西蒙生于1913年,他出生几个月后,父亲死于战场,母亲把他抚养成人,西蒙曾入牛津和剑桥大学学习,在《植物园》里,他把她带到河边,由于激动,他……不行,并随一位画家习画,二战期间,西蒙应征入伍,在一次著名战役中他受伤被俘,拜托,拜托,战后他在乡村从事葡萄种植业,同时开始文学创作,西蒙的创作道路分为三个阶段,他的早期作品包括《弄虚作假的人》和《草》,第二阶段的《弗兰德公路》和《历史》体现出诗与画的特色,并奠定了西蒙在文坛的地位。他在第三阶段创作的《双目失明的奥利翁》和《农事诗》等作品,不用传统小说叙事中追索时间的方法,而是探索小说的空间组合,展示多层次的画面描述。这些作品使他赢得了法国“新小说”派主要台柱的称誉,并进入世界文坛第一流作家的行列。
1985年,西蒙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西蒙获得诺贝尔奖后,当时的法国媒体一片混乱,某周刊居然称他和苏联克格勃有关系。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没有关系,不论阴户或乳房,你喜欢哪里就摸那里吧!快摸吧!让女孩焦急是不对的。非常柔软,好像又有弹性。真舒服你弄得很好……啊……真好……有性感了……拜托,不要只是抚摸,在那里舔好不好?可……可以吗?嗯,因为你弄得很好。啊……太好了,你要用双手一面摸乳房,一面用舌头舔乳头。好极了……愈来愈有性感。对了,你看过女孩的那里吗?在小说里看过……那样也只能看到阴毛吧?阴户呢?你可以过来看仔细。这个像鸡冠的就是小阴唇,看到了吗?嗯……那么,在上面吧!西蒙是当年意欲颠覆文学传统的法国“新小说”运动的代表,很早便声称“传统小说的形式已经死亡”,那里,你用手指摸摸看。可以吗?可以。对,那里就是,传统小说的形式,但还藏在包皮里吧!嗯!你把那个皮剥开,看我的好不好!我要怎么弄呢?用手指轻轻夹住,然后向下推就行了。这样对不对?西蒙说毕加索像只兔子,把他的一部分自我映射在塞勒斯蒂娜身上,取笑老鸨,即调侃画家自身,而当这画放到观众面前时,观众也一起分享了毕加索的偷窥乐趣。偷窥是人类的性活动向私密化家庭化发展的产物,是性敏感区在距离上的延伸,是解决无穷欲望与有限能力这对矛盾的权宜之计。
看到了吗?嗯!那里就是女孩最敏感的地方。好像珍珠一样光滑。他决心打倒巴尔扎克、斯汤达和左拉,告别那种全知型的,因果相连的顺时叙述。羞死了,在这样近的地方看……我有没有味道呢?有香皂的芳香。真的吗?嗯,求求你,好吧,可是真的可以吗?啊……太好了……颤抖了……啊……不行了……要了……你这个人啊!竟然沉迷《贝姨》,他说,19世纪法国的现实主义小说令人腻烦,对《贝姨》这类东西,他从来都不屑于读完。在以《拉斐尔和弗尔娜丽娜》为标题的一组蚀刻版画中,毕加索调侃了窥淫癖,在25幅版画中,这位文艺复兴的大画家与他的情人沉迷性爱,浑不知一旁有好多人在偷窥。他甚至一度觉得,“逗号”和“句号”都是些“骗人的习俗”,让人难受。因为,它们总是切断作家力图再现的连续的真实。而现实主义小说的写法,与它本身所声称的“客观”和“现实”背道而驰,因而无法唯物地道出一切,所以他公开说自己极不喜欢萨特,认为他不配称为“作家”。他极力推崇陀思妥耶夫斯基,认为陀氏的小说描绘了一幅幅令人不安的场景,而绝非太平盛世。他喜欢的作家还有康拉德、乔伊斯、普鲁斯特和福克纳。他说自己的写作是“经验主义”的,因为,是这些前辈哺育了他的文学生涯。这当然是谣传。塞勒斯蒂娜是妓院的老鸨,年老色衰,时年88岁的毕加索同塞勒斯蒂娜一样,日渐感觉到衰老,欲望虽然无穷无尽,实现欲望的气力却始终有限,人生荒诞体会至此,毕加索用画笔揭示其喜剧性的另一面,喜剧是消解欲望和挫折感的良药。1913年,克洛德·西蒙生于尚属法国非洲殖民地的马达加斯加,父亲是军官,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
1936年,他23岁,游学牛津和剑桥后,志愿到西班牙,帮助共和战士与佛朗哥作战。二战爆发后,他应征加入法军,但在溃败中受伤,为德军掳获,入狱五个月,又成功出逃,参加地下抵抗运动。战争经历从此成为他小说中最重大的、几乎贯穿始终的主题:偷窥原本基于人类的同情心,战争与偷窥本质上是同构的,一种普天同庆的狂欢。战后他回到老家边种葡萄边写小说先写他日后不断诅咒的“传统小说”。从1960年的成名作《佛兰德公路》起风格大变,到1981年的《农事诗》终成大家。新小说运动的另一员主将去年在马里安巴写道:“在五十年代末期,批评界对克洛德·西蒙总算青睐有加,开始重视他了,但是,那也无非将他看作是制造恐怖感的知识分子团体中之一员,这个团体其实并不是什么严密的组织,这就是后来文学史上称之为‘新小说’的便是。”著名的《泰晤士文学增刊》在评及西蒙1971的小说《导体》时,曾写道:“或许……(书中)唯一重要的动作,便是地板上的一片阳光渐渐消失。”如今,当私密向成千上万偷窥者展露时,展露者想的是什么呢?西蒙本人也自嘲说:“我是个令人厌烦、无法卒读、没有故事、晦涩难懂的作家。”在令人厌烦、无法卒读、没有故事、晦涩难懂的主题中,画中的偷窥者与被偷窥者,画外看画的偷窥者与画中人,把画呈现给观众且躲在一旁偷窥观众反应的画家本人,构成了点线虚实交织的窥视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