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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有需要,就有甜蜜(3)

八、有需要,就有甜蜜

婚姻就是这么一种简单又简单的合作,你要求它,它就是牢笼;你不要求它,它就是绿地。

我十分推崇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认为它与其说是一部爱情小说,不如说是一部情爱小说更准确。因为在整个故事里,让你感动的并不是他们的爱,而是他们的情,且在情爱背后,涌动着男女之间原始的、本能的性吸引。

于是就想,当初那个法国女孩要是嫁给了那个中国阔少,或者说他娶了她,他们的婚姻会怎样呢?果真如此,“她”和“他”没准就失落了这个爱情故事,更有可能他们也成了那种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假面夫妻”也说不定。

爱情——被称之为感人的爱情——多半是失落爱情的人们在忆起往事时想象的故事。我们是那样地需要故事,一来我们知道,现实不是故事;二来我们还知道,那样的爱情于人只有一次,不管它多悲凉,多绚丽,它已经过去;可我们还活着,活着的人需要在回忆里感知自己,于是我们成了故事的膜拜者,也成了故事的素材和主人。

这就是为什么故事对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了,每每吃罢饭,打开电视机,最过瘾,莫过于看上一段似曾相识的爱情故事。特别是对女人,又是在她的夫君“出轨”后,她需要在故事里确认她的美梦,更需要通过故事来坚定信心。

因为她不想离婚,也不想对她的老公再刨根问底,她发现他待她并不坏,尽管他对她撒过谎,但在外场上,他还是维护着她的面子;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这个事实并未因他的节外生枝有所改变,这使她在绝望之际又多了一份绝处逢生的庆幸;加上,见多了“围城”外的寂寞游子:感情破裂的离婚族,不登大雅的第三者,和她们比,她第二者的位置给了她勇气。

事实也是,人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是相对的,且所有相对的事物在具体情境中又有它最初的起点,而那原本不被人看重的起点,在历经感情波折后,终于成了多数女人对幸福的认定。对一个还在梦里的女孩,她的幸福也许是一个腰缠万贯又帅到影星般的白马王子;但对一个有过磨难的女人,仅只夫妻名分和家庭稳定就成了她幸福的底线。

就像我们从《绝望主妇》里看到的,那些主妇们尽管绝望,却依然主妇着;她们一面对男人怨声载道,又一面继续打情骂俏,和她们的男人同床共枕;且随着时光的推移,关于“生活意义”与“何为幸福”的议论远去了:对她们来说,那些曾经的深刻终于成了可笑的幼稚和没用的话题。

如此一来,“假面夫妻”似乎成了某些夫妻的代名词:俩人谁也不想离,但在一起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心思;俩人为了孩子和舆论也不想公然决裂,但心底里仍是各有一番孤独和无奈。

是啊,“假面”没有浪漫可言,貌合神离更是令人痛心;但日子还是日子,它在平淡是真的琐碎里坚守着规则,又在“不打不成交”的幽默里张扬着乐趣。“假面”固然偏离理想,它给了你真实的生活;貌合神离是不尽人意,它让你学会了无私的给予。

进而,随着时光的推移,生活的重复让你俩的依靠越发习惯;生活的连带又让你俩的感情从陌生趋向了理解。

直到有一天,你俩熬过了七年之痒,每日睁开眼,你习惯摸的还是那一双手;每晚躺在床上,你习惯听的还是他的呼吸。这么一想,也许在夫妻的假面里也有智慧呢。那是因为,人是个体动物,他需要孤独;人又是群体动物,他需要伴侣。为个体的自由,两人难免有磕碰;为群体的生存,两人也会各自调整,彼此靠近。

婚姻就是这么一种简单又简单的合作,你要求它,它就是牢笼;你不要求它,它就是绿地。而假面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就不假面了,也许年轻的面子还故作矜持,年复一年,习惯的需要终于成了意外的甜蜜。

直到这时,你才意识到自己的正确:当初你不提离婚,那是你有包容;当初你没跟他分裂,那是你懂理解。

由此,谁敢说“假面夫妻”不幸福呢,“假面”不过是你的假象,需要才是你的人生。

九、男人女人,半斤八两

包容他的错误,一如完善你的生存;包容他的“花心”,一如原谅你的“奢侈”。

恩格斯有句名言: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与类人猿还要久远。把这句话用在爱情的类别上,你就不会因没有她那样的爱情而痛苦了;而女人常用的“激励语”,在这一结论下也就失去了意义。比如,对着哭天摸泪的女友,你发狠地对她说:“我要是你,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他那种人!”或者:“要是换了我,我绝对不可能要那样的爱情!”

然而,说这种话的女人自己也明白,这些话,对一个陷入迷情的女人其实不管用;非但不管用,你这样去“激励”她,她还会越发逆反,越陷越深。

就像电视剧《接触》里的那个“小姑娘”。珍妮被情人抛弃后不依不饶,跑到情人妹妹那里去伸冤,而当其妹劝她另找别人时,她却愤怒地大喊:“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别的男人!我需要的就是‘他’!我要的就是他的爱!”

碰上这种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女友,你只有沉默了;或者你不如学学那位西方牧师,索性劝她去死,她倒有可能冷静下来,在前所未有的清醒里想想自己的何去何从也说不定。

故事是这样的,某教徒因为某个问题想不开,决定去死。死前他跟牧师说了他的想法,想争求牧师的意见。哪知,牧师用祈祷一样的平静对他说:“去死吧,孩子,主会保佑你。”教徒听了牧师的话,反而打消了死的念头,决定好好活下去。试想,如果牧师好言相劝这位教徒不要去死,他恐怕是非死不可的。

瞧见了吧,这种事往好里说就是,人性服从理智,抗拒压力;往坏里说就是,人就是天生有劣根性。

精彩的是,往往一棵树上吊死的爱情狂,她其实和男人一样,也有一颗多恋的心,由此做下“愿打愿挨”的事就不是她的悲剧了;那是她的命运。正好应了那句话,天上地上,幸福平分;男人女人,半斤八两。

不信再看谭艾琳。《好想好想谈恋爱》里的谭艾琳是个美女作家,堪称时尚白领。要看谭艾琳对IT精英伍岳峰的爱,九成女人会落泪。那等执着,那等热烈,试想,要不是爱一个人爱到了骨髓,一个那么文雅的女人,怎能在失恋的悲痛中如此疯狂,不顾体面?

戏里,谭艾琳自打完成身体交付后就认定,自己就是伍岳峰的人。由此IT精英做出的一切“不仁”之举,都成了美女作家的痛恨。她先因伍没有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而计较,又因她住院伍没有陪同而痛心,还因伍没把她介绍给他的父母而感伤,再因她打电话伍居然关机而醋酸。

接下来,伍的母亲要出国伍要陪同,更是触动了谭的愤怒神经;直到谭得知伍要拟娶另女,她的愤怒达到了分崩离析的境地!更有甚者,对一般女人,说出“滚蛋”之类的话,不算不正常;对一个美女作家,如此的粗野就太过跌份。但这有什么办法呢?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愤怒面前也人人平等。在爱的王国,温柔和野蛮本来就是半斤八两,一如文人和粗人也没有贵贱之分。

然而,就是这位一根筋的美女作家,当她在失恋的绝望后被另一个男人爱到骨髓时,她却感觉不到爱的幸福,反倒因为爱的容易开始怀疑爱的可贵!就像她对女友的倾诉:

“我俩太和谐了!简直就像在世外桃源一样,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太平得让我心虚,我觉着不安。可能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吧,我以前受苦受惯了,如果没有挫折打击,我反倒不知所措了!”

“你们明白吗?我做好了迎接痛苦的准备,结果没有痛苦,我迷惑了!”

“可能我不适合他那种太过平实的性格吧,他太容易控制了,不像伍岳峰。我觉得他没有挑战性,不刺激。”

听听,这话要让一般男人听见,他肯定得说,这种女人就是找啐!即使碰着善良的“同行”,她也得说,你这就是自作自受,活该倒霉!

所以,一个聪明女人,绝不会对这类女友做规劝的傻事。顶多说一句,同情自己是最卑劣的勾当!而后走人,她倒有可能在你的“冷酷”下改邪归正,来一回“浪子回头金不换”。

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驿站,男人走过女人,一如他走过人生;反过来看,男人也是女人的驿站,女人走过男人,也走向成熟和完善。无怪,连美国风头最健的作家艾瑞卡·琼,也是“走过男人”的引领了,且在“一次又一次疯狂的热恋后”她明白了,“自己必须从中滋养并且发展心灵”。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时间为一切而存在,一如岁月给每个人出路和位置。由此,包容只能是你我锲而不舍的态度了。那就是:

包容他的错误,一如完善你的生存;

包容他的花心,一如原谅你的“奢侈”。

十、以真代假,以假乱真

人生就是一场自娱自乐的游戏,没人不渴望正点,也没有人能在正点永远地停留。

当代作家中,没有哪位像村上春树那样带给我心惊的震撼;也没有哪位像村上春树那样,让我爱到“忘了苏醒”。

那是熊天平和许茹云的歌,也是电视剧《新乱世佳人》的主题曲。歌中唱到:“爱你,忘了苏醒,我情愿闭上眼睛。”

事实也是,头一回看村上春树的书,高兴得差点晕过去。那是他的青春小说《挪威的森林》,在一个不起眼的书店,当即买下五本,除两本留给自己外(好书好碟我都买双份),其余的三本全送人了。隔了这么久,送给谁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送书的赠言都一样:“送给你,希望你认为这是我写的。”而后双手把书放在人家手里,而后对方接下书,这才算了了心事。

只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像我,对村上春树爱不释手;更非所有人都像我,把村上春树当成了知己。事实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位女友打来电话说:“你说的那个什么树,他的书我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我这才警醒。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是绝对真理;其次世界之大,你也不可能要求别人都跟你一样,对一位不相干的作家有爱到不醒的水平。但无论如何,我对村上春树的爱并未因旁人的不解有丝毫改变;且以后的岁月,还不断拿王晓波的话来安慰自己说,村上春树那家伙,虽然我知道我在哪方面都不如他,但我还是认定,我跟他是一头的。

关于孤独,村上春树的看法很有戏剧性。原话不记得了,意思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但深挖这份孤独会发现,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孤独是一样的。正是这份相同的孤独使人产生了一种“连带性”,人坐落在自己的孤独上,而孤独的连带性,又使人找到了化解孤独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