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决胜斯大林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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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路的进军(2)

1931年,博克晋升中将。同年,改任第2师师长,后兼任驻什切青的第2军区司令。1935年,晋升上将,成为驻德累斯顿的第3集团军总司令。

1938年3月12日,博克指挥第8军团越过德奥边界,进驻整个奥地利。后来,他改任第2集团军司令,率军进驻捷克的苏台德区。同年,出任驻柏林的第1集团军总司令。

1940年7月19日,为了表彰博克的指挥才能,希特勒晋升博克为元帅。7月,B集团军群陆续调回波兰,部署在苏德边境地区。

博克改任东线中央集团军群司令,下辖第4、第9集团军和2个坦克集群,共31个步兵师、7个摩托化师、1个骑兵师和9个坦克师。

1941年6月22日,苏德战争爆发了,中央集团军群的两个坦克集群快速突破边境防御后,向东推进。

7月1日,德军第4、第9集团军合围形成,将比亚韦斯托克地域的苏军围歼。

博克给希特勒的战报称,在比亚韦斯托克和明斯克的首次大规模战役中,德军共俘虏苏军328898人,缴获3332辆坦克、1809门火炮和大量其他战利品。

德军第2、第3两个装甲集群合编为坦克第4集团军,下辖第2坦克集团军和第3坦克集团军。第4坦克集团军快速向斯摩棱斯克扑去。原第4集团军所属部队编入魏克斯的第2集团军。

7月11日,德军强渡第聂伯河,右翼和中央到达索日河。16日,德军从南面突破斯摩棱斯克。另一部突破苏军防御,从维捷布斯克进攻亚尔采沃。

7月 20日,坦克第4集团军向叶利尼亚深深插入苏军防线,但在苏军强大兵力的反攻下战况吃紧。后来,德国步兵部队从西面陆续赶到,压缩了包围圈。

在罗斯拉夫利、叶利尼亚、别雷、大卢基一线的战斗,激烈进行了好几个星期。战役的最后阶段,在罗斯拉夫利,古德里安的第2坦克集团军合围了增援斯摩棱斯克的苏军部队。8月1日至3日,德军发动了猛烈的围歼战。5日,在斯摩棱斯克的苏军被歼灭了。

从7月10日至8月5日,中央集团军群在斯摩棱斯克战役中共俘虏苏军31万人,缴获3000多辆坦克和3000多门火炮。

8月8日,德军歼灭了罗斯拉夫利的苏军,又俘虏了苏军38000人,缴获250辆坦克。

经过6周的连续作战,中央集团军群疲惫不堪。第4坦克集团军毁坏的车辆亟待维修。步兵也急需休整。

8月9日至24日,第4坦克集团军从罗斯拉夫利出发,进攻克林齐。第2集团军从博布鲁伊斯克、克里切夫一线出发,进攻克林齐、戈梅利地域。德军很快围歼了苏军两个集团军。在莫济里地域的苏军被迫向东撤退。

此战,德军歼灭苏军17个步兵师、1个坦克师和5个骑兵师,又俘虏了苏军78000人,缴获144辆坦克和700门火炮。

8月底,苏军从大卢基地域出发,猛攻德军中央集团军群,企图夺回斯摩棱斯克地区。尽管德军拼命阻击,苏军仍夺回了叶利尼亚突出部。

此时,中央集团军群第4坦克集团军解散了,其2个坦克集团军被派往乌克兰。希特勒给博克调来几个步兵军,组建为第4集团军。由于没有装甲部队,博克被迫转入防御。

中央集群总司令部的特雷斯考上校和施拉布伦多夫中尉想劝博克参加“反抗运动”。博克并不赞成反抗希特勒的运动。虽然他经常违抗希特勒的错误命令,但他不想参与政治,不想背叛希特勒。

在8月初,希特勒视察前线,曾与博克发生了一次争吵。博克认为进攻基辅是危险的,主张占据坚固阵地,以便度过寒冷的冬季。希特勒反对这一建议:“在我没当总理时,我曾把陆军部视为一只猛犬,若不拉紧项圈,它会像疯狗一样乱咬。当我当总理后,陆军部总是阻止我做事。陆军部曾经反对过扩军,反对进驻莱茵地区,反对合并奥地利和进驻捷克,反对进攻波兰。这个陆军部还反对进攻法国,反对进攻苏联。而我每次都要激励陆军部,使它听话。”

希特勒主张南攻基辅。博克等陆军将领们则认为,既然快到莫斯科了,就应立即占领莫斯科,以达到结束战争的目的。否则,就全面收缩兵力,度过冬季,等来年再战。

8月23日,博克派古德里安去元首大本营游说希特勒,劝希特勒不要贻误战机。但希特勒已经下决心进攻基辅了,对莫斯科的进攻暂时停止。他说德国急需得到乌克兰的粮仓、高加索的油田、矿产资源以及克里米亚。希特勒说克里米亚半岛是威胁罗马尼亚油田的“苏联航空母舰”。

古德里安反对一味的领土扩张,要求集中兵力以实现战争的胜利。希特勒认为,将军们不体谅国家的难处。

当基辅会战快结束时,陆军总部向希特勒提出要求:要么全面停止进攻以度过冬季,要么就尽早发动新的进攻。希特勒最后同意进攻莫斯科。他从合围了列宁格勒的北方集团军群中抽调第4坦克军、大量自行火炮和重炮给中央集团军群,结果北方集团军群没有足够的兵力夺取列宁格勒了;他还把第2坦克军和第3坦克军还给中央集团军群。

这一系列朝令夕改的军事大调动,全面打乱了德军南北中三大军群的军事计划。希特勒干预军事的做法,引起了将领们的不满。

在中央集群休整的几个星期中,苏军调来了大量部队,动员有生力量投入莫斯科战线,完成了莫斯科保卫战的防御准备。

博克命令3个集团军和3个坦克集团军准备充足,各部队的补给工作要尽量完成,武器要修好。他要求各步兵部队的兵力虽然大大减少,但应补足炮兵,以保证突击能力。

10月2日,在第4、第2航空队的支援下,中央集团军群发动了突袭。在罗斯拉夫利两侧苏军防线上,德军第2、第4集团军与第4坦克集团军打开了一个大缺口。

在维亚济马地域和布良斯克地域,德军合围了苏军。在布良斯克,苏军发动了英勇的突围。10月14日,一部苏军在包围圈的最薄弱地带突围成功。

北面被包围苏军于10月17日投降。10月20日,兵力最多的南面苏军投降。苏军损失了67个步兵师、6个骑兵师和7个坦克师,被俘66.3万人,损失1242辆坦克和5412门火炮。

这次大胜利,振奋了整个德国。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发表声明说:“战争的结局已定,苏联完蛋了。”

10月,大雨使公路泥泞不堪。烂泥粘住了德军的双脚、马蹄和卡车车轮。德军被迫停止前进。苏军彻底缓过劲来,改善了防御、补充了军队。

德军将领们大部分人要求转入防御,来年再战。只有博克独自支持希特勒继续进攻的计划,希望能在冬季来临前占领莫斯科。后来,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也同意进攻莫斯科,继续进攻的意见通过了。

12月4日,德军各集团军虽然突破了一些苏军防线,但却被苏军的反攻打了回来。在事实面前,博克只能承认对莫斯科的进攻失败了。这次进攻的努力表现了博克对希特勒的忠诚,他是希特勒一只得力的“猛犬”。

谈到博克对希特勒的忠诚,他的首席参谋官特雷斯考曾想劝说博克把所有错误都推到希特勒身上。博克对此很生气,他拒绝带头对抗希特勒。博克说:“我决不当叛军将军。”为了避免特雷斯考等人做事走极端,他又警告说:“谁敢用武力对付元首,我就军法处置谁!”

希特勒对博克的忠诚并不领情,当苏军发起冬季大反攻时,希特勒对博克在内的陆军将领十分不信任。他下令禁止任何部队擅自撤退,粗暴地拒绝了将领们的撤退命令,并把不听话的布劳希奇免职了,由自己兼任陆军总司令。

在莫斯科以北地区,苏军从德米特罗夫和红波利亚纳发动进攻,插入损失惨重的德军两个坦克集团军防线。12月下旬,德军装甲部队撤过鲁扎河和拉马河。

博克认为希特勒的命令是愚昧无知的。德军坚定不移地死守,首先意味着不可能组织任何有效的战斗行动,并使战役向更坏的方面转化。由于希特勒经常朝令夕改,博克已经预见到德国战败的最终趋势。他的心情很沉重,犯了严重的心脏病。他不想把战败责任推给希特勒,又不想自己承担战败的责任,只好以重病为由辞职。

希特勒批准了他的辞职,由克鲁格继任中央集团军群司令。1942年1月17日,赖歇瑙死后,博克的心脏病已经有所好转。希特勒立即让他担任南方集团军群司令。南方集团军群正在库尔斯克-哈尔科夫-塔甘罗格一线作战。

就在德军准备发动大规模攻势时,1月份形势逆转。哈尔科夫以南约100公里处,苏军强渡顿涅茨河,突入德军防线,矛头直指哈尔科夫。博克立即派第6集团军迎战哈尔科夫以南的苏军。

为了解除南翼的巨大威胁,博克派曼施坦因的第11集团军对克里米亚半岛发起了强大的攻势。

博克在南面集中了坦克重兵,准备向渡过顿涅茨河的苏军发动毁灭性的突击。同时,他在斯拉维扬斯克集中了强大的进攻集团,计划从北顿涅茨河推进,切断苏军撤往河对岸的退路。

在5月的哈尔科夫战役中,铁木辛哥指挥的苏军遭到重创。6月,希特勒突然将南方集团军群分成A、B两部分,由李斯特率领A集团军群,博克率领B集团军群。6月28日,B集团军群突破了苏军的防线,苏军主力撤退,苏军坦克部队边打边退。7月5日,德军第2集团军到达沃罗涅什。博克想先把补给工作做扎实,然后再进攻顿河的大湾地带。希特勒反对这一计划,认为博克是怯战,命他迅速向顿河的大湾地带进军。博克再次倔强地抗命,于是被希特勒免职了。

从此,博克未被起用过。但希特勒不准他退役,把他强留在最高统帅部,博克的倔强脾气是他失宠的主要原因。曼施坦因、古德里安、霍特等人经常得到他的指导,博克对他们总是直言不讳,毫不给部下留面子。由于脾气大,他在军中的朋友很少。

博克曾看到古德里安的部队在坦克上覆盖了鲜花,就严厉地指责古德里安。希特勒很反感博克,因为两人一谈起战事就发生激烈的争吵。将领中为博克说情的人很少,因此博克只在统帅部挂个虚职。

1945年5月5日,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公路上,德军和百姓正在撤退。公路两侧到处是被盟军飞机炸毁的车辆。忽然,一批英国轰炸机前来空袭,拥挤在德军车队之间的百姓四散奔逃。一架轰炸机扫射了一辆敞篷汽车,汽车驾驶员旁边坐着博克,后座上有博克的夫人、女儿及其女友。

驾驶员死了,3位妇女中弹身亡。受重伤的博克被人们从燃烧着的车里救出,马上送往医院。当天晚上,博克不治身亡。

博克是尽职的军人,他的指挥才能也是公认的。相比之下曼施坦因、隆美尔在战争中犯过很多错误。作为军群司令,博克多次指挥大型战役,歼敌200万以上,他在指挥中从未出现过大的错误。他最后死在盟军飞机的轰炸下,也算是罪有应得。

1939年10月,博克改任西部战线的B集团军群司令。1940年5月10日,B集团军群进攻荷兰。在鹿特丹、莱顿、多尔德雷霍特地域,司徒登特率领的空降第7师和接受过空降训练的波内克率领的步兵第22师实施了空降。荷军向空降德军多次发起反攻。空降的德军损失惨重,不断向博克呼救。博克立即派突破了佩尔防线的第9坦克师前去救援。第9坦克师与空降部队一起占领了“荷兰要塞”。

5月25日,B集团军群强渡斯海尔德河后,进攻利斯河方向。德军在比军和英军之间突破了很深的大缺口。

在此后的两天中,在B集团军群一系列的合攻突击下,比军不断向海岸撤退。

5月26日4时,比利时退出战争。博克接待了比利时国王,向他表示敬意。之后,博克继续率部推进。

5月27日,在狄克斯慕依登-里尔一线东侧,德军收缩了对英法军队的包围。31日,在里尔被包围的法国2个军投降了。

战役第一阶段胜利结束后,B集团军群主力以最快速度扑向法国。B集团军群快速重组后,由第4、第6两个集团军组成,下辖克莱斯特的以两个坦克军组成的坦克集群。6月5日,B集团军群进攻海岸和瓦兹河之间的法军阵地。

在亚眠、佩罗纳两地的登陆场发动进攻的德军坦克部队遭到了法军的顽强抵抗。在阿布维尔地域登陆场发起进攻的霍特坦克军成功突入法军的中部防线,法军第10集团军受到强大的冲击。

博克立即命令第4集团军集中主力通过霍特坦克军打开的缺口,向法军防线纵深进攻。

为了保持各集团军之间的联系,法军被迫放弃索姆河一带的防御地区,撤到塞纳河下游和巴黎的弧形阵地。

B集团军乘胜追击。6月8日,霍特坦克军赶到鲁昂地域,将英法军队的一部合围在圣瓦莱里海岸。

第4集团军进攻法军第10集团军东翼,迫使法军向东南撤退。第4集团军通过科唐坦半岛、布列塔尼半岛,到达布雷斯特。第6集团军从瓦兹河两岸向贡比涅扑去,其左翼到达马恩河附近的斯瓦松地域。克莱斯特坦克集群先攻克了兰斯,后在特鲁瓦西北强渡塞纳河,到达里昂。第6集团军的其他各部分别到达卢瓦尔河、奥尔良和布尔歇。

法军在德军的四处突击合围下崩溃了,法国政府宣布停火。

3.“静静的顿河”

1942年7月17日,希特勒命令第6集团军出击。第6集团军的先头部队挺进到顿河河曲的奇尔河和齐姆良河一带,与苏军第62、64集团军的先头部队遭遇,斯大林格勒会战爆发了。

对此,陆军参谋长哈尔德怀着沉重的心情中在日记中说:“元首又乱下命令了,他的做法使人愤怒。他粗暴地拒绝了我的建议,改变了我精心制定的一系列顿河计划。”

顿河在俄罗斯境内,它是俄罗斯欧洲部分的第三大河,部分支流位于乌克兰境内。顿河发源于中俄罗斯丘陵东麓,最后流入亚速海的塔甘罗格湾,全长1870公里。

顿河干流远通里海、波罗的海和白海。结冰期约4个月。主要有乔治乌-德治、列别江、卡拉奇、伏尔加顿斯克、罗斯托夫和亚速等河港。从源头图拉州起,顿河流经利佩茨克、沃罗涅什、窝瓦格勒、罗斯托夫州。

顿河是条蜿蜒曲折的大河,河流落差约190米。顿河河水平静地流淌,俄罗斯人称顿河为“静静的顿河”。

顿河上游从源头起至索斯纳河口。顿河流经森林草原带狭窄的河谷后,河床逐渐展至200-400 米。顿河中游从索斯纳河口至伊洛夫利亚河汇合处。

中游河床宽达6-7公里,一些地方甚至宽30公里,遍布宽广的河滩。中游流经草原带,大部分河床属于齐姆良水库。水库大坝以下至顿河口为下游,下游河床比降小,静静流淌,河谷宽达20-30千米,深20米。

罗斯托夫以下地区称顿河三角洲,面积为340平方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