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情瘦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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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赞!”江愁予和我齐竖拇指。

“过奖过奖,大脑皮层被麻醉后,对脊髓低级中枢的控制就减弱,植物神经随之兴奋,便会产生金枪不倒的功效。”郑奋大笑说。

“难怪许多人喜欢在酒后行房事,看来的确有医学理论的支持。”我点点头说。

“只不过在这种充盈的状态下,手术出血会有所增多。”郑奋说。

“不要紧,可用爱丽丝钳夹止血,被郑兄这么完美诱导,一柱擎天,连助手也省了,而且膨胀均匀,尺寸合适,正好可以判断切除的长度。”江愁予说着就用钳子夹住****,轻轻一提,像脱手套般拉伸,然后拿起剪刀,以流星赶月之势——“咔嚓”,这一刀光滑平整,不偏不倚,断开的两端各自回缩,血流出来,****也露出来了。

枉在人世三十载,今朝始见青天日!

这一剪若画龙点睛之笔,使其雄姿英挺,毕露无疑,江愁予更是引线如梭,将几条主要皮下静脉飞快缝扎,防止血肿形成,再逐一把创面关闭,麻醉还未过去,手术已完成,细瞧之下,铺巾上竟未沾染半点血迹!

“好刀法,好裁剪!做工精良,服务周到,包大人之名非你莫属啊!”郑奋回赞道。

“是不是心动了,要不给你免费做一次?”江愁予笑着说。

“你怎知我也有这……难言之隐?”郑奋吃惊地说。

“你不是****过长,而是内容物过小,所以每次看到别人比你雄伟,就忍不住要发脾气,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江愁予毫不客气地道出真相。

郑奋刷的红了脸,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被人揭发没穿内裤。

“哦,原来如此,还找什么跟情敌长得很像这样其烂无比的借口,幸好男性科专家在此,真相大白,一起做了吧,呼吸新鲜空气,有利于生长发育。”我跟着起哄,反正门锁着,刘彦还没醒来,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兄弟们,饶了我吧,千万别把我这人性的黑暗面抖露出去,本次麻醉算我请客。”郑奋陪笑着说。

“请什么客!本来就没打算给你钱!”我瞪眼说。

“嗯?自作多情了,哈哈,就这样结了,OK?”郑奋抱拳作揖。

“只是我这个人喜欢说梦话,说不定哪天在手术室医生休息室里睡着了……”江愁予咳嗽了几声。

“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弟,你就高抬贵手,放它一马,千万不要随便下什么定义,年轻力壮,还要混下去啊。”郑奋哭丧着脸说。

“哈哈,长短不是问题,大小没有关系,时间可以忽略,只要两情相悦,照样高潮迭起;快点把这位刘兄弟催醒吧,老让他这样威武不屈,有淤血栓塞的风险,也让你愈感渺小,倍加变态。”江愁予说着给刘彦穿上了裤子。

“行行行,你是专家,你是老大。”郑奋麻利地解除装置,“好了,马上就会醒了,记得给他吃止痛片,再痛也不用找我,再见!”

他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落荒而逃。

“哈哈……”我和江愁予相视莞尔,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得弯下腰去,脸上的肌肉都酸胀抽筋。

好久没有这么释怀了。

这干净,爽朗的笑声让我们回到了纯净无邪的寝室年代。

那时候我们经常喝酒,谈女人,畅想未来,经常在半夜三更出去吃夜宵,喝得七荤八素,把牛皮吹上天,经常在寝室里煮火锅,把整幢楼的人全都灌醉,大家轮流在卫生间呕吐,大小便槽、盥洗盆的管道统统堵塞,气得门卫阿婆差点心脏病发作,看到我们直翻白眼;当然更多的时间我们还是在学习的,我每天要批阅数章《黄家驷外科学》,而江愁予则反复认真地研读《一个泌尿科医生的自我修养》,休息时候跑到走廊窗口给远方的未婚妻打电话。

后来野人搬进来了,我们的节目就更加丰富了,跟着野人学会了看世界杯,在高喊大叫中狂饮整扎的生啤,粗口、暴力、野蛮,百无禁忌地发泄;偶尔也会小赌怡情,打牌斗地主,以满杯的冰淇淋为赌注,输了就一口气吃光,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听到冰淇淋三个字就想吐……还有很多,很多……

想到这些,我的眼睛湿润了。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那些日子里你总说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

你说每当你回头看夕阳红,每当你又听到晚钟,

从前的点点滴滴会涌起,在你来不及难过的心里;

你问我几时能一起回去,看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过去,

你刻在墙上的字依然清晰,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人能擦去;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忆,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如今再没人问起。”

如诗如醉的青春并没有完全离我们而去,但气吞万里如虎的少年意气已经不再。

难道这就是成长的烦恼?这就是我们辛辛苦苦追求的结果?

“江愁予——”

“马亮——”

我们竟同时喊着对方的名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水银般的液体在闪亮。

“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江愁予认真地看着我说。

“曾经是的,但是现在不这样认为了。”我坦诚地说。

“为什么?”

“因为你并不没有我想得那样滥情,事实情况也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对错,而是选择。”

“谢谢。”江愁予感激地望着我。

“不谢,人生贵相知,斯世同视之!”

江愁予伸出手,像拉****一样把手套脱下来,跟我握手。

我飞快捏住他的手腕脉门,提起那只日理万机的鸟爪,轻轻一闻。

“哈哈,我已经知道你的选择了!”

江愁予意味深长地一笑,并不否认。

刘彦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扒下裤子验货。

“哇塞,怎么变成阿拉伯人的造型了?”

“切口要包扎,最里层用润滑的凡士林纱布,否则下次换药的时候就要撕得血淋淋,跟风波亭中的岳飞一样,很痛的。”我指着他的“兄弟”说,“不过尿道口没有堵塞,你可以放心的嘘嘘,只是不要让尿液淋湿纱布,否则渗入切口,那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了;这是割下来的阳皮,你拿回去,用生石灰封存,百年之后再和你荣归一体。”

“不要,不要!我又不是太监。马亮亮,你下手可真狠啊。”刘彦闭上眼睛把头扭转,汗流如浆。

“真的不要?那我喂小鸟了,据说吃了这宝贝的小鸟实至名归,巧舌如簧,能买大价钱呢。”

“缺德的马亮亮,随便你怎么样,我再也不崇拜医生,也不想讨护士做老婆了,你们这些人,实在太可怕了,不把人当人看!”

“早跟你说过了,在我们眼中,没有什么神秘的器官,修修补补跟机器差不多,你要是心存浪漫的憧憬,就千万不要找医务人员。”我趁机再给他泼一瓢冷水。

“马亮亮,还要来复查么?”刘彦惴惴地问我。

“给你用的是最高级的免拆洗缝线,不用来了,除非线结爆开大出血。”我笑着说。

“乌鸦嘴,怎么会爆开呢?”他吓了一跳。

“当然有可能,比如在一周之内你看了********电影或者****杂志,促使其充血膨胀,就把线结撑断了,发生过这种事的。”我淡淡地说。

“我再次跟你强调,本人与这些低俗的行为绝缘!”刘彦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别激动,一激动血压升高也有这个危险。”

“啊,那怎么办?”他赶紧护住下体。

“哈哈,以平常心对待嘛,换一条宽松的全棉内裤,走路尽量开叉避免摩擦,休息工作有规律,不要过分劳累,保证晚上睡眠充足,坚持一个礼拜,就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了。”

“不用吃药么?”

“问得好,口服消炎药抗感染是必须的,另外,免得被别人勾引,让你不由自主,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几颗乙底酚。”

各位亲爱的读者,关于这个药,就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咦,只花了五十几块钱哦。”刘彦看着账单,意外地说。

“现在知道看病要来正规的大医院了吧,当然我替你省了部分费用,一般需要两百块左右,不过比起同仁医院的两万块,应该还算便宜的。”

“便宜多了!马亮亮,我要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这个人很缺德,待会儿又说些让你受不了的话。”

“呵呵,到时候再约,我走了,bye-bye。”他与我正面告别,脸上充满感激。

虽然我是举手之劳,但对他却是终身大事,****过长的男孩子容易自卑,在女孩子面前阳刚不起来,于生理卫生也有害。

“慢走,有事尽管打电话给我,不用客气,大家都是都是高三七班第三梯队的铁哥们……你怎么还不走?”我渐渐发现有点不对头。

他脸上的表情迅速由感激变成惊讶,变成激动,变成欢喜,变成……痴呆!

而我,已经彻底在他的瞳孔中消失。

我猛地回头,看到一个虚弱的身影站在我的背后,惊魂未定,楚楚动人,如江畔危崖上一朵迎风摇曳娇柔美丽的小花。

小清。

我可怜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