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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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低调做人,精明做事(1)

曾国藩随着官位日高,名声日重,抬轿子的人多了,赞扬的话也多了。但是,人们对他的要求更高了,因而责难也多,宽恕则少了。因此,曾国藩总是低调做人,谨慎做事,得以成大器。

宁肯缓进,断不轻退

“不求速成”并不是说在追求成功的过程中可以不紧不慢没有紧迫感,而是说要稳健、成熟地做好成功前的准备,创造好成功的充分条件,使之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曾国藩平生以稳健著称,即使泰山压顶也不为所动。在行军打仗上,曾国藩一如其做人做事,也主张求稳,他的座右铭是:宁可几个月不开一仗,开仗必有准备。

曾国藩常常告诫诸将说:

宁可好几个月不开一仗,绝不可以开仗而毫无安排、准备和算计。凡是用兵的道理,本来力量强而故意显示懦弱的多半会打胜仗,本来力量弱小而故意显示强大的多半会打败仗。敌人向我进攻,一定要仔细考究衡量而后应战的多半会打胜仗;随意而没有仔细考究衡量,轻率地发兵向敌人进攻的多半会打败仗。后者是不得已而用之,应常常存留着一颗不敢为先之心,必须让对方打第二下,我才打第一下……与强悍敌人交手,总要以能看出敌人的漏洞和弊病为第一要义。如果在敌方完全没有漏洞、弊病的情形下,而我方贸然前进,那么我方必有漏洞和毛病,被敌方所识破。不要让自己有急躁情绪的时候,不要为大家的议论所动摇,自然能够瞄准可破敌方的漏洞。

在围攻天京城时,曾国藩给前线的九弟曾国荃写信,叮嘱他:如果不是有极大收获或把握,我军不必出壕接战,仅是稳妥地考虑自保,应能确保无忧。同治元年(1862)7月22日我军出壕一战,我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心里直扑腾,大约是我一向气魄胆量不够的的缘故吧。连日阴雨,寒冷阴森,气象不佳,深望老弟一定不要追求出人意外的功绩,只求稳妥的着法。这是最重要的嘱咐。

当攻打天京的各种方略集中到曾国藩手上时,他一概拒绝,而只用稳着。最初,李续宜向胡林翼建议,用船载陆师直下焦山,出其不意,急捣苏、常。这是兵法上的出奇制胜。胡林翼对此十分欣赏,建议曾国藩采取。曾国藩用兵不讲“出奇制胜”,自然不会采纳。于是,胡林翼又提出放胆放手这一方策:

“思虑再四,竟须放胆放手乃可有济,非加募四万人不为功,若仅就现有兵力,抽拨调遣,不仅无补于吴,亦且先损于楚。吴人越人之怨不必问,其毁誉,其悲怜之怀,与吴越人仰望之苦,最难为情也。是待三省协防而后谋吴,非一年不能到江苏之境,舍三省协防而遽谋吴,吴已失不可救,而楚又继失。此时惟有破格请将,放胆添兵,倾湘中之农夫以为兵,秋冬之际,陆续取齐。则江西之后防不失,皖北之大局不失,武惠(宋曹彪谥号武惠,此指曾国藩)之声名不失。”

随后,胡林翼专门会晤曾国藩,面谏采纳他的计策,并指出曾国藩的“稳着”缓不济急,说“急脉缓受,大题小做,或恐不济”,劝他“毋专取丞相谨慎之为”。曾国藩除了接受胡林翼扩张湘军、多募勇兵,即“倾湘中之农夫以为兵”之外,仍拒绝采纳胡的进兵计策。曾国藩认定稳扎稳打,这也是围攻天京历时三年之久才终将其攻克的原因之一。

左宗棠在军事上的许多做法也取法曾国藩。

在收复新疆的军事行动中,左宗棠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这其中,仅筹运军粮的时间就用了一年半。而收复新疆北路仅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整个收复新疆的实际战斗时间仅仅用了七个多月。就是说,左宗棠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准备上。对此,《左宗棠》的作者安静波先生这样记叙道:

“小到每一旧运道的修筑,新运道的开辟,从某个地方采购军粮的利弊得失,每军每月需多少粮食,以及进行某个重大战役事先需运多少军粮,分储在什么地方?需用多少车驼?行多少路?每战之前,对进攻部队(包括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截击部队和防守部队之间的配合,对进攻时间的选择(尽量避开严冬和酷暑)以及收复失地后的善后工作等等,都要经过仔细周密的筹划,都要耗费左宗棠大量的心血,可谓殚精竭虑。”

如此说来,打仗这篇文章其实并不好写。

左宗棠说:“自办军务以来,拿定主意,宁肯缓进,断不轻退。”而一旦投入战斗,就要“取急风雷雨之势”,以“急战”之态,一气呵成,令敌毫无还手之机。在古牧地之战中,左宗棠仅用六天就击败敌人主力;达阪之战,左宗棠用四天就消灭了敌军。

在总结收复新疆的战斗时,左宗棠说:“南疆底定,以事功论,原周秦汉唐所创见。盖此次师行顺迅,扫荡周围万数千里,克名城数十百计,为时则未满两载也,而决机制胜全在‘缓进急战’四个字。”看来,左宗棠之军事谋略,的确效法于曾国藩,不管他承认与否。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曾国藩认为:“凡办大事,半由人力,半由天事。吾辈当尽人力之所能为,而天事则听之彼苍。”他说:真正的圣人君子的行为准则,在于忠诚,并且以忠诚去倡导天下的人们。他不当旁观者,不当看客,从自己做起。虚心实做,则近于成功。

曾国藩强调“言不妄发”。他要“法桃李之不言”,主张“虚心实做”,倡导躬行,自然就反对讲资格,问样子。他说:“官气多者,好讲资格,好问样子,办事无惊世骇俗之象,语言无此防彼碍之弊。其失也,奄奄无气,凡遇一事,但凭家人之口说出,凭文书写出,不能身到、心到、口到、眼到,尤不能苦下身段,去事上体察一番。”

道光、咸丰时期,国内一直和平稳定,许多臣子幕僚都认为平安无事,因而拘谨于文书法令,在按部就班地混日子。突然有农民举事造反,结果没人能制止得住。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官,事到临头只会趴倒在地,互相对望而毫无办法。曾国藩当时只是以卿的名义奉旨奔丧在家,接到命令马上组织乡兵出击。他打破旧的规章的束缚,自己创立军队编制,和叛军孤身奋战。当时,义军像决堤的河水,又像草原上的大火,势头凶猛,人们都束手无策,只有曾国藩奋起抵抗,四处战斗。结果曾国藩孤立无援,进退两难。但即使如此,曾国藩仍然坚守节操,丝毫不受困难的影响,信心没有一点儿受挫,默默忍受着艰苦,从容指挥,不论文武将相名贤,凡是有才能的都举荐任命,委以重任,直到最后收复失地、平定叛乱,社会得以安定,事业由此中兴。

曾国藩品德、事业、学问上的成就所以光辉千古,在于他品性的强毅和谦谨。他作为近代史上有名的人物,品德修养和事业学问都取得了巨大成就,可以称得上光耀宇宙,即使是妇人小孩也钦佩他。他是如何取得这么巨大的成就呢?是因为他有坚强的毅力,所以才不断勉励自己去追赶前人的脚步;独来独往,自成一套,以免庸俗。即使碰到人世间比较艰苦的境地,也丝毫不动摇自己的信念;即使遇到千难百折,也不改变自己的志向。坚贞的人怀有必胜的信念,因此不为外界的疑惑而迷惘;虚妄的人必然不自信,这一点古人确实说得不错。正是因为他谦虚谨慎,所以总认为事业没有止境,因此不敢恃才自傲,待人接物,小心翼翼,绝不敢有所怠慢,处理公务、事业惟恐有所疏忽。因为事情变化莫测,推断有可能出现失误,所以经常思考并且广泛地征求他人意见;又因为国家公务千头万绪,怕自己的才能和力量难以胜任,所以举荐贤能共同图议;他的学问之所以突飞猛进,道德情操之所以高尚,功绩文章之所以光耀寰宇,确实是因为日就月将,有本有源的结果。

曾国藩之所以强毅谦谨,自然是因为禀性倔强,不愿自甘于颓废消沉。他在家书这样说过:人当自强。但是否如国荃所说自强者总能胜人一筹,我大不以为然。至于说到一个人的强大,在我看来,不外乎北宫黝、孟施舍、曾子三种情况。曾子的“自反而缩”,也就是孟子将仁义和谦虚集于一身的强大,这种强大与孔子告知弟子仲由的强大,大概可以久长。另一种强大是斗智斗力,这种强大就是逞强或逞能,有因逞强而大兴的,也有因逞能而大败的,如古代的李斯、曹操、董卓、杨素,这些人的智力可以说都是横绝一世的,但是他们的失败祸害也非同寻常。近世如陆、何、肃、陈等人都是我们所知道的自封的英雄,但他们中间没有一个得以保其终身的。所以,我们在自我修养上求强是可以的,但在逞能斗狠上求强就不行了。由此看来,那些喜欢布施于人的人,就像那些喜欢逞强斗能的人一样,他到底强大还是不强大都是一件尚未可知的事情。即使终身强横安稳,也是君子不屑一顾的方式。

曾国藩所认为的逞强斗狠,说到底就是要获得对他人的超越感和优越感,从而谋求他人对自我的肯定、服从或尊敬。然而这种优越感的获得往往以压抑他人、伤害他人为代价。在某一时间,某一场合或某一范围内你确实征服了他人;但在另一时间,另一场合或另一范围内你又征服不了他人,那么你所激起的反抗也就越大,最后你就把自己陷入一个孤立的境地,结果你会发现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难,所以逞强斗狠终归会失败。

曾国藩也和平常人一样,有着自己的不良习性。但他与别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旦当他意识到其危害之后,就会通过不断自励,严格限制自己的欲望来改掉不良习惯,不断完善自身的修养。

曾国藩到京师的最初几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每天应酬特别多,这并不是他官做大了,应酬必不可少,相反倒是“没事找事”,消磨时光。每天都是送往迎来,喝酒、读书、闲侃。显然,这种品性若不能自察自改,是无益于自己的目标,不能成就大事的。

俗语说,玩物丧志。性格、习惯、食色之性只要适度都是可以的,但是,人的私欲、情欲一旦膨胀就难以收拾,终会妨碍大事业,因此一个做大事的人,就应该通过不断自励,限制自己不恰当的欲望,而把主要心思放在自己所要从事的事业上去,以此来完善自身。

然而,如果一个人在自修处求强呢?此时你追求的不再是对他人的优越,而是自我超越,当然也就不会形成对他人的威胁或者伤害,也就不会存在征服与反抗的持久矛盾。因为你所要征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你在不断修正自我,完善自我。所有的反抗来自于你的内部,是旧我对新我的反抗:这一反抗有时会刺激你更坚决更强烈地征服自我。由此,恶行得以消除,善举得以光大,你就会在这征服与反抗中不断前行。到一定时候你就能因为自修而完善和强大,这种强大就是曾子、孟子和孔子告知仲由的强大。是君子所要尽力珍惜、保持和追求的。

一个人的成功,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战胜自己、不断自我超越的过程。没有这种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人就有可能受到外界的诱惑而迷失自己的方向,就有可能经不住严峻的考验而丢掉自己的前途,现实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因此,一个人要成大事,就必须时刻坚持自强不息,不断完善自我!

待价而沽,争取主动

曾国藩通过湘军的创立为自己造了一个“大局”。湘军的名分、旗帜都有了,但这仅是表面的精神安慰,他还要保证“局中人”都有一个理想的归宿。为此,他脱下谦逊的外衣,伸手向清廷要官、要权、要职位,当然他的“要”是很讲究策略的,这就是他独特的“取予”之道。

清政府猜忌曾国藩由来已久,曾国藩愈是对李续宾、杨岳斌部湘军水陆师的战功与兵力的强大铺张扬厉,清政府就越加猜忌曾国藩,越加害怕兵数如此之多、战斗力如此之强的部队落入曾国藩的手中。在清政府看来,李、杨部湘军水陆师由钦差大臣、湖广总督官文与受官文节制的湖北巡抚胡林翼掌握,当然比曾国藩掌握要保险得多。因此,当1857年,曾国藩声望日炽的时候,清政府接到曾国藩的有所请求的奏折、奏片后,却置若罔闻,不问不理。曾国藩被装进了闷葫芦。

对于清廷的这种装聋作哑的做法,曾国藩自有妙策,他很快上了一个《目疾请假折》。他说:“微臣现患目疾,恳恩赏假一月。”所谓“臣现患目疾”,是借口生病,表示倦勤。其实,他在请假的一月中,是在等候清政府将李续宾、杨岳斌部湘军拨还给他,由他指挥湘军进攻九江。一个月早已过去了,清政府对他的请求依然搁置不理。曾国藩满心委屈,一肚皮怨气。

1857年2月27日,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病死湖南湘乡原籍。他得知父亲的死讯后,半是哀伤,半是怨恨。想起清政府对他不公、不平的待遇,无以自解。于是他不待清政府准假,就从瑞州回籍奔丧,对江西军务来一个撒手不管。

清政府对于曾国藩的这一做法也不深究,赏假三月,在家治丧。他本想利用父丧在籍守制的机会,向清政府要挟给予湘军与绿营兵同等的地位与待遇,给予他总督、巡抚的官位。谁知清政府批准了开去他兵部侍郎署缺,命令他在籍守制,实出他意料之外。所以,他被消除兵权后,尽管受到外界的讥评、嘲笑与责骂,却激起了全体湘军官兵对他的同情与爱戴,使他在湘军中的威望空前提高。他被消除兵权后,在家中又气又恼,愤愤不平。他在家守制愤懑不平,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曾国藩脱离部队后,他时刻在怀念他一手创办起来的湘军。他在籍守制一共一年零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他日夜在悔恨自己的去职失权,迫切地期待着有朝一日,咸丰帝命令他重新走上前线,重掌湘军。

1858年4月,翼王石达开督率所部十余万打进浙江,猛攻衢州,苏、浙震动。清政府原拟命浙江布政使李续宾领兵入浙,胡林翼借口皖、鄂军情紧张,拒绝抽调李续宾赴援浙江,实际上他在搞釜底抽薪之计,迫使清政府起用曾国藩领兵入浙。清政府又命和春领兵赴援,和春害怕与石达开作战,借口生病,拒不赴命。遇到这种大事,湘系内部是声气相通的。像石达开入浙,与湖南并无利害关系,然而湖南巡抚骆秉章上奏请求朝廷起复曾国藩统兵赴援。清政府迫不得已,于1858年7月,命令曾国藩由原籍迅速驰驿前往浙江办理军务,并命萧启江和王鑫遗部张运兰等部归曾国藩指挥。曾国藩在湘乡原籍接到清政府的命令,不禁感激涕零。

重新出山的曾国藩准备大干一场,他行色匆匆,投入局中,从湘乡启程,到达长沙,与湖南巡抚骆秉章、抚署机要幕客左宗棠等会商援浙军事。决定调用在江西的萧启江、张运兰、朱南桂、胡兼善等部,又调吴翔冈部一千二百余名湘军,拟与李续宾会晤后,从李部调拨步队一千、马队百名,以上各部总兵力已有八千左右,加上原在江西的李元度部平江勇,总兵力已超过万名。之后从长沙抵武昌,与湖广总督官文、湖北巡抚胡林翼等会商追击石达开等事宜,协调与湖北湘、楚军的作战部署。以后,曾国藩从武昌顺流而下,至巴河,先后会晤了李续宾、李续宜、曾国华、彭玉麟、刘蓉、唐训方等旧部,商谈援浙军事。他提醒李续宾打仗必须与水师相辅而行,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曾国藩就是这样的人,他以尺蠖之曲,既能尽性,又能知命。似有意,似无意,二者的关系又处理得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