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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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低调做人,精明做事(2)

平常人之所以不能正确对待尽性与知命,就在于太在乎事情的结果。他们或有意或无意产生这样的倾向:即有多少耕耘就该有多少收获,不然的话,就会悻悻然、愤愤然,牢骚满腹、怨天尤人。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天就是命。但相信天并不等于放弃努力,得过且过,无所作为;而是要正确看待自己的努力以及所产生的结果。因此,在尽性上,不妨盲目一些,在知命上,不妨透彻一些。

曾国藩的这种思想并非晚年才有,早在咸丰年间就已思虑成熟。他柔中显刚,静中藏锋,可进可退。正是这种思想使其游刃于天地之间。

把握尺度,诚恕待人

曾国藩认为:凡事给对方留有余地,既不让自己违反大的原则,也不完全拒绝对方的要求。凡事留有余地,也应成为今天我们为人处世的一项准则。因为时势经常都在变化,同时我们每个人也有考虑不周全的时候。凡事不留余地的话,我们就有可能犯一些愚蠢的错误,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凡事三思而行,话不可说得太死,行不可做得太绝,这样我们就会永远稳操胜券,进退自如!

在曾国藩的处世经中,对于能决定他生杀予夺的最高统治者——也就是皇帝的态度大体有四种:①逆来顺受;②以死效忠;③无奈的时候,“缓”和“拖”;④有所欲求的时候,委婉而言。这几招使得曾国藩在朝廷对他任用又怀疑、支持又削弱的夹缝中稳住脚跟,并频得实惠,步步高升。

曾国藩向朝廷有所请求,一般说来,尽量避免正面提出要求,而是旁敲侧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既得到了自己所要求的东西,又保住了自己的体面。面对领导,凡事须保持低调,讲究以柔克刚。曾国藩的做法告诉我们:凡事讲求中庸,委婉圆柔,才能融入人群,走进社会。

曾国藩讲究“待人以诚以恕”。他认为为人处世应该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不怨天,不尤人。而那些怨天尤人的人,最终也不能立己达己,历史上的无数事实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因为“如果无故而怨天,则天必不许;无故而尤人,则人必不服”。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不但为曾国藩赢得了人格魅力,也为他最终成就事业打下了坚固的基础。

曾国藩奉行的“待人以诚以恕”的品德,集中体现在他正确地处理与左宗棠的关系上。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语言尖锐,锋芒毕露。左宗棠只比曾国藩刚好小一岁,但他屡试不中,科场失意,蛰居乡间,半耕半读。咸丰二年(1852),不惑之年才由一个乡村塾师入佐湖南巡抚张亮基,当了个“刑名师爷”。后张亮基迁为湖广总督,左宗棠于咸丰四年(1854)又入湖南巡抚骆秉章幕共达六年之久。左宗棠颇有识略,又好直言不讳。咸丰四年四月,曾国藩初次出兵,败于靖港,投水自尽未遂,回到省城,垂头丧气。左宗棠就责备他:事情还未到不能办的时候,自寻短见是不当的行为,何必出此下策。这使得曾国藩无言以对。可见其语直,并非没有情分。而是为主帅打气,敬爱甚切之语。

咸丰七年(1857)二月,曾国藩在江西瑞州营中闻父丧,立即返乡。左宗棠认为他不待君命,舍军奔丧,是很不应该的,湖南官绅对此也哗然应和,这也使曾国藩颇失众望。第二年,曾国藩奉命率师援浙,路过长沙时,特登门拜访,并集“敬胜怠,义胜欲;知其雄,守其雌”十二字为联,求左宗棠篆书,表示谦抑之意,使两人一度紧张的关系趋向缓和。

曾国藩的宽宏大度、不计前嫌还表现在他在咸丰十年(1860)后对左宗棠的举荐上。在这以前,曾国藩也曾举荐过左宗棠。例如,咸丰六年(1856)正月,曾国藩奏左宗棠接济军饷有功,因而朝廷命左宗棠以兵部郎中用。左宗棠性情刚直,又得罪了不少人,在湖南“久专军事,忌者尤众”,于是碰上了樊燮事件。樊燮为永州镇总兵,其私役兵弁,挪用公款,左宗棠为此代巡抚骆秉章拟奏折,议请将樊燮撤职查办。谁知樊燮受人唆使,向湖广总督官文反告左宗棠。官文这位满族官员较为颟顸,竟将这案子报到朝廷,朝廷因命考官钱宝青审讯,传左宗棠到武昌对质。咸丰帝甚至密令官文,“如左宗棠有不法情事,可就地正法。”此事,京城内外闻之者莫不震惊。骆秉章与湖北巡抚胡林翼均上疏力辩其诬。胡林翼的奏折中且有“名满天下,谤亦随之”的话。京中官员如侍读学士潘祖荫,与左素不相识,也上疏痛陈“天下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左宗棠……”

在这种情况下,咸丰帝才有“弃瑕录用”的旨意,肃顺也趁机以人才难得进言。官文接旨后,才不再催左宗棠对簿,草草了结此案。左宗棠辞别骆秉章后,于咸丰十年正月离开长沙。他三月三日到达湖北襄阳,突然接到胡林翼一封密信,“盲含沙者意犹未慊,网罗四布,足为寒心”。当时,正值襄阳大风雪,左宗棠想跻登庙堂之上,深感帝乡不可期,拟委身江湖之远,又忧谗畏讥。

当时,曾国藩驻军宿松,胡林翼驻军英山,议欲分三路进攻安庆。左宗棠来营暂避锋芒,曾国藩热情地接待了他,并连日与他商谈。正在这时,四月初一,特旨询问曾国藩说:“左宗棠熟悉湖南形势,战胜攻取,调度有方。目下贼氛甚炽,而湖南亦所必欲甘心,应否令左宗棠仍在湖南本地襄办团练等事,抑或调该侍郎军营,俾得尽其所长,以收得人之效?着曾国藩酌量处理。”曾国藩立即于四月十三日上奏说:“左宗棠刚明耐苦,晓畅兵机。当此需才孔亟之际,或饬令办理湖南团防,或简用藩臬等官,予以地方,俾得安心任事,必能感激图报,有裨时局。”曾国藩与胡林翼在左宗棠极其潦倒、“四顾苍茫”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

清廷接到曾国藩上述奏章,于四月二十日,谕令左宗棠“以四品京堂候补,随同曾国藩襄办军务”。左宗棠因而正式成了曾国藩的幕僚之一。曾国藩立即让他回湖南募勇开赴江西战场。过了几个月,左宗棠军在江西连克德兴、婺源,曾国藩立即于十一月二十八日专折为他和部属报功请赏,并追述他以前的战绩说:“臣查左宗棠一军,自移师景镇,一闻贵溪警报,分路调拨,或迎头痛击,计十日之内,转战三百余里,连克三城,使狼奔豕突之众,喘息不得少定。实属调度神速,将士用命。自此股剿败之后,即有池州大股扑陷建德,直犯浮梁、景德镇,亦惟左宗棠一军独当其冲。左宗棠初立新军,骤当大敌,昼而跃马入阵,暮而治事达旦,实属勤劳异常。”可谓推崇备至。左宗棠因此得晋升为候补三品京堂。

咸丰十一年四月初二日,曾国藩又上奏请“将人宗棠襄办军务改为帮办军务”。朝廷也立即照准。这年十一月十六日,曾国藩根据闽浙总督庆端、浙江巡抚王有龄之请,奏请派左宗棠援浙,并将在江西广信、广丰、玉山、饶州和安徽徽州等地的陆军及昌国内河水师,统归左宗棠就近节制调度,使左宗棠开始拥有较大的军权。但左宗棠还未奔至杭州,杭州已于十一月二十八日被太平军占领,杭州将军瑞昌与浙江巡抚王有龄均死于战事。于是曾国藩第四次上奏保举左宗棠。他于十二月十二日向左宗棠通报说:“浙江竟于十一月二十八日失守,六十万生灵同遭浩劫,天乎酷哉!弟于二十五日复奏统辖浙江军务,已附片密请简阁下为浙江巡抚。无论是否谕允,目下经营浙事,全仗大力,责无旁贷。”

果然,左宗棠于次年二月即受命为浙江巡抚,并根据曾国藩的奏请,朝命左的部下蒋益澧为浙江布政使。曾国藩一方面请求辞掉自己节制浙江军务的谕令,一方面把左宗棠推到了浙江的最高位置上。他在奏稿中写道:“以臣遥制浙军,尚隔越于千里之外,不若以左宗棠专为浙省,其才实可独当一面。”曾国藩如此谦让,又如此真心实意地为清朝廷保举人才,心中哪有半点对左宗棠的嫌隙之意?

同治二年(1863)三月十八日,左宗棠被授命任闽浙总督,仍署浙江巡抚,从此与曾国藩平起平坐了。三年之中,左宗棠从一个被人诬告、走投无路的人,一跃而为封疆大吏,这样一日千里、飞黄腾达的仕途,固然出于他的才能与战功,而如此不断的报功保举,也只有曾国藩才能做到。所以,左宗棠在挽曾国藩的联中,深情地写道:“谋国之忠,知人之明,自愧不如元辅。”

时人及后世常爱谈曾、左交恶。其实二人虽仅止于有龃龉,内里却交情至深,正如左宗棠自己所说的“同心若金,攻错若石”。共同的事业——中兴清室使他们走到了一起,因而成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这也正是曾国藩“待人以诚恕”的最好例证。

扣交以诚,大度宽容,不仅使曾国藩自身增加了人格的魅力,博取人们对他的支持和真诚相助,对其社会舆论产生了极好的影响,更重要的是也使曾国藩少树了许多仇敌。这就是曾国藩在人际交往处于中不败的秘密。

合作互助,给人面子

在曾国藩看来,一个人谋事,单靠自己,太单薄;光靠别人太无能。聪明人是在最恰当的时候抓住机遇,与别人互助合作。既帮助了别人,也成就了自己。合作才能双赢,这个道理不但在商界适用,在政界也是如此。因此,凡事讲究合作互助,这是任何一个成大事的人必须懂得的道理和做事的原则。

曾国藩的处世经可以说是他的交友经。他立德、立功、立言三方面的建树,都是在朋友的砥砺和影响下取得的。他深知选择朋友的重要性,无论什么时候,都十分注意交朋友,特别是那些德才兼备之友。他所结交的益友,其中有给他出谋划策者,有赏识提拔者,有危难之时两肋插刀者……他们从各个角度烘托着他的事业,对他的人生及事业起了重要作用。因此,曾国藩比别人更深刻地体会到了选择朋友是人生最关键的一件事情。

曾国藩为母亲奔丧回籍的那段时间,是否出山办团练,与他一生功业关系极大。在进退为难之际全靠众多好友的竭力相推和晓谕决断,他才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把握住了进退隐显、果敢决断的好时机,从而使自己的事业获得了成功。

1852年,曾国藩授为江西省乡试正考官,当他走到安徽太湖县的小池驿时,忽接母亲江氏去世的讣闻,遂调转方向,由九江登船,急急回原籍奔丧。曾国藩一到湖南,满耳听到的是太平军节节北上,清军抵挡不住,形势如何紧迫的消息。实际上在曾国藩逆长江行至汉阳时,湖北巡抚常大淳便告诉他:长沙已被粤匪围困。他只得由水路改走旱路,经湘阴、宁乡而达湘乡。而就在这时,曾国藩接到了朝廷命他留籍襄办团练事务的谕令。

由于太平军势力浩大,清军无力对抗,清政府于是下令地方官举办团练,尤其任命回籍的官员为团练大臣,希图利用人地两熟,在地方又有号召力的官员组织地方武装来对抗太平军。仅在1853年3月到4月,就先后任命45人为团练大臣,仅山东一省就有13人,曾国藩也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被任命为湖南团练大臣的。但是,曾国藩的被任命,有他不同一般的个人背景:在他回籍奔丧的路途中,他早年的老师唐鉴向咸丰皇帝荐举了他。

唐鉴于1845年告老还乡,到江宁主讲金陵书院,名震江南。1852月7月,咸丰帝召他入京,连连召见,垂问军国大计。唐鉴向咸丰帝举荐曾国藩,请皇上任命他为湖南团练大臣,授给他便宜行事之权;并且详细地向皇上讲述了曾国藩的出身、学问、为人、才干,说他才堪大用,为忠诚谋国之臣。

曾国藩接到帮办湖南团练的命令,当时虽接命令,却并无立即出山之意。但是形势的发展却越来越令曾国藩感到决断去从之难,大有骑虎难下之势。此时,太平军在湖南的节节胜利,激起了湖南地方官吏和地主、士人保护乡邦的激情。曾国藩相交多年的湖南籍朋友都主张让他出山创办武装力量。但是他仍然有所顾虑:他母亲的灵柩尚未安葬,如此时出山,有违离职守制大礼。他自己满口讲孝道,如若违反,别人定会耻笑。再则他是一文官,不懂兵法,如今投身战场,就须有打仗的真本事。在打仗时肯定会碰到巨大困难,如果办理不善,只怕连官职性命都保不住。同时他深虑官场腐败,要办一事,处处荆棘,率兵打仗,要人、要枪、要饷、要粮,必然要同上下各级官员发生纠葛,办起来一定很难。想到这里,他一边写信拒绝张亮基的邀请;一边写折辞谢皇帝的命令,请求在籍守制三年。

恰在此时,传来太平军攻克武汉及反攻湖南的消息。张亮基又命郭嵩焘连夜赶至曾家,劝说曾国藩出山。郭嵩焘与曾国藩是至交,虽然几年不见了,书信却从来不断。他与曾国藩一样是翰林出身,也因为母亲去世回籍守制,太平军攻湖南,他主动至张亮基处出谋划策。

郭嵩焘来到曾家,在曾国藩兄弟的陪同下祭奠了曾母,之后当着曾氏兄弟的面剖陈了利害,敦请曾氏出山。郭嵩焘告诉曾氏兄弟,自唐鉴推举曾国藩之后,皇帝又征询了内阁学士肃顺及老恭亲王的意见。二人都竭力保举,说曾是林则徐、陶澍之类的报国忠臣,如今洪、杨造反,非得这样的人物出山不可。曾国藩在朝中与恭亲王、肃顺都有接触,认为二人各有优长,都是皇族中的拔尖人物。现在,有恭亲王、肃顺在朝中支持,不怕地方的事办不好。曾国藩怕消息不准,郭嵩焘遂取出好友周寿昌的亲笔信。周是长沙人,翰林出身,当时为侍讲学士,是京官中闻名的“百事通”、“包打听”,他的消息既快又准,绝对无误。

郭嵩焘为曾国藩分析了局势:太平军绝不能成功,其致命之处是崇拜天帝,迷信《新约》,而以中国数千年的儒教为敌,所到之处毁学堂、砸孔庙、杀儒士,文人学士无一不切齿恨之;连乡村愚民、走卒贩夫也不容其毁关庙、焚庙宇;我辈出以卫道争民心,正可以应天命、顺人心、灭洪杨而振国威,正可一展宏图,此乃天赐大好时机,不可错过。

郭嵩焘又向曾国藩介绍湖南巡抚张亮基的殷切相盼及张的爱惜贤才、与人为善及左宗棠的大才可用等情况。郭嵩焘的一席话打消了曾国藩的重重疑虑,曾决定应命出山,但又怕在守制时出山,被人讥笑。郭嵩焘说,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计,皇帝下令让回籍的官员就地举办团练,已有多人在居丧时期出山办团练。如若认为尚有不便,可由郭嵩焘出面请曾父出来催促,可上应皇命,下应父命,名正言顺。曾的父亲曾麟书此时正是湘乡县的挂名团总,当郭嵩焘陈说让曾国藩应命出山之后,曾麟书立即表示赞同,面谕儿子移孝作忠,为朝廷效力。

第二天,太平军攻陷湖北省城。咸丰又急旨催促曾等人组织团练,奔往前线,抵抗太平军。于是曾国藩安排了家中之事,再祭母灵,求母亲谅他难尽孝道,“墨绖出山”,尽忠国家,从此走上了成为“中兴第一名臣”的道路。

由曾国藩的经历可以得知,人的一生如果交上好的朋友,不仅可以得到情感的慰藉,而且朋友之间可以互相砥砺,共赴患难,成为事业成功的基石。朋友之间,无论志趣上,还是品德上、事业上,总是互相影响的。一个人一生的道德与事业,都不可避免地受到身边人的影响,在这个意义上来说选择朋友就是选择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