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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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低调做人,精明做事(3)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人际交往特别讲究面子问题。面子问题关系到个人的人格尊严问题。不给别人面子,就容易使同路人变成陌路人,使朋友变成敌人,使亲戚变成仇家,轻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重则带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事情我们在生活中经常可以见到。深谙中国传统文化的曾国藩,自然深识其中的道理。

曾国藩在今人眼中似乎是个手执羽扇、不苟言笑、沉稳木讷的君子形象,实际上这显示的是他成熟时期的性格。早年的曾国藩多言健谈,爱出风头,喜于交往。中国有“祸从口出”、“多言必失”的箴戒,但青年时代的曾国藩喜欢直来直去,“每日总是话过多”,而且常常与人争得面红耳赤。这还不算,他还有“议人短”的毛病,经常伤及别人的面子,得罪别人。他自己也深知言多尖刻,惹人厌烦,也为此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但就是难以改过。每当朋友间切磋时,曾国藩又常常自持己见,强言争辩。

世人都爱面子,给人以面子,不仅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在以后的生活中别人也会给你面子,这样就会让许多难处的关系变得容易,让许多难办的事情变得顺利,一举而多得,何乐而不为?看看过去,想想今天,成功的人士,哪个不是有深厚“人脉”关系的基础?

宽和得众,重视人脉

每个人都有其可取的一面,尽管他可能不是个尽善尽美之人。做人和交友如果能够胸襟坦荡,虚怀若谷,以诚相待,互相信赖,就可以博取人们对你的支持和真诚相助,给事业带来成功的希望。曾国藩不同于一般人的地方,就在于他善于因势利导,引其长而弃其短,宽和得众,诚待天下,从而换得人才济济的大局面。

凡预谋大事之人,必应有自己的一套明理心思。但不管怎样,总不免要学会心随着群英之意,而口上则随广善大众,我们以宽和大度之态交友与处世,不但会为自己博得众多的支持和鼎力协助,造成相当的影响,同时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曾国藩善于建立自己的人脉资源,并懂得如何经营人际关系,且随着地位越高越善于经营,越善于注重与人“牵手”,真可谓明白人做明白事。他从乡野之民走向二品大员,在朝廷十余个部门任职,在地方历任两江总督等要职。由此可以推想,他所建立的人际关系是复杂的,他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来“借网捕鱼”。

道光二十一年(1841)的春节,是曾国藩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大年初一,他起得很早,作为翰林院的一员,他要参加黎明时在太和殿举行的朝贺大典。隆重的仪式举行完毕后,曾国藩回到家中,拜见父亲后即去各处拜年。此后接连四天,曾国藩每天都是马不停蹄。

他拜年的顺序是先拜老师,他们是曾国藩学习的榜样,而且也是朝中的大官。他们多在内城居住,因此曾国藩初一当天,即从棉花六条胡同的寓所拜见了他十分敬重的老师。这是曾国藩关系网中的第一个层面。

接着,曾国藩前往各处拜访湖广同乡。当时湖南已独立建省,但清朝时还归湖广省管辖,因此曾国藩拜访的同行不仅包括了寓居京师的湖南籍官员,而且包括了湖北籍官员。这是曾国藩交际圈中的第二个层面。

第三个层面是所谓的“同年”,即同学。按《曾国藩日记》载,这又包括甲午乡试同年,及戊戌会试同年两部分人。甲午道光十四年(1834),曾国藩中举。戊戌是道光十八年(1838),这一年曾国藩正式跻身士林,成为曾门的第一个进士。这些“同年”是曾国藩走向社会的关系基础。

对于师长辈,曾国藩在交往中贯穿一个“敬”字。比如对他的老师吴文镕,逢年过节,曾国藩自然拜谢有加,吴升任江西巡抚赴任时,曾国藩早早起来,一直送到彰仪门(广安门)外。

对于乡辈同僚,曾国藩在交往中贯穿一个“谨”字,即一定距离,不可过分亲近,但必须尽职尽责。比如他主持湖广会馆事务,每逢节令时日,他都想得很周到。

对于同年,曾国藩在交往中贯穿一个“亲”字。曾国藩说,同学情谊在所有亲情之外是最相亲谊的。这种感情不源于天然,但又胜过天然。因此,他主张对同年要有求必应,尽己力而为之。

如今的人们每天都面临激烈的竞争与沉重的压力,对于如何在这强手如云的环境中脱颖而出成就一番大的事业而言,建立和维护好自己的人脉资源是非常关键的一步。你的人际关系好,人脉资源丰富,就意味你做事情所得到的机会越多,你所能够利用的资源也会越多,你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自立立人,自达达人

在一个大团体中,如果仅靠一二个“英雄”,那么事业就难以持久。因为个人英雄主义不适合于社会化程度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实际上,中国的老祖宗就很讲究“和合”、“谐和”之道。儒家的创始人还提出立人达人之道。

曾国藩对孔子孟子的“自立立人,自达达人”之道尤为推崇,把是否施于人的问题当做识量大小的高度来认识,他认为:“孔子所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子所云‘取人为善,与人为善’,皆恕也,仁也。知此则识大量大,不知此则识小量小。”

他认为:我要步步站得稳,须知他人也要站得稳,所谓立也。我要处处行得通,须知他人也要行得通,所谓达也。曾国藩把这种信念用在自己的事业中,就是功不己居,名不己出。

在军营里,每每听到曾国藩谈到收复安庆的事,他总是归功于胡林翼的筹谋划策,多隆阿的艰苦战斗;谈到后来攻下金陵,则又归功于各位将领,而没有一句话提及他自己以及他的弟弟曾国荃。谈到僧格林沁进攻捻军的时候,赞扬他能吃苦耐劳,说自己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二;谈到李鸿章、左宗棠,称他们是一代名流,不是说自愧不如,就是说谋略莫及,这往往从他的奏折和信函中表现出来。

同时,曾国藩自己升迁,也荐举幕僚和下属升迁。曾国藩一生荐举人才甚多,其中很大一部分属于他的幕僚和下属。现已查明的曾国藩幕僚有四百余人,其中绝大多数人受过他的保举。可以说,凡为其幕僚者几乎人人都有顶戴,即使不是实缺官员,也有候补、候选、记名之类名堂,无此资格者反倒为数极少,凤毛麟角。而获得实任者,更是直接间接地借助于曾国藩的荐举之力,幕僚中二十六名督抚、堂官,五十名三品以上大员,以及难以数计的道、府、州、县官员,多受过曾国藩的保举,有的甚至一保再保,不只一次。他们所以得任现有最高官职,有的系他人奏保,有的是曾国藩死后循资升迁,有的则完全出自曾国藩的推荐。至同治十一年(1872)二月曾国藩去世时,其幕僚官至三品者已达22人,其中总督4人,巡抚7人,至于道府州县则难以统计。所以欧阳夫人曾有一句戏语说“我胯下出来的都是将军”,甚至在曾家当过差的下人也都成了材。

人言可畏,省察舆论

一般而言,走向仕途的人要有一二贤者且居高位之人引之向上,仕途就会通达起来。但群众基础也很重要。虽然在只对上负责的中国古代社会,群众基础不起决定作用,但僚属的评价也事关一个人的前程。尤其是人言可畏的社会,不可不省。

曾国藩说:“终身涉危蹈险,如履薄冰,却能自全其身,自守其道,尽己之性而知天命,下学上达,这些都是阮籍为人处世最重要的原则。”

曾国藩涉世很深,观人极广,谨慎异常。他曾经这样说:做官的人,比一般人办事方便得多;做大官的人,往往他想都没有想到,就已有人帮他把事办好了。不仅他自己是这样,就是他的家人往往也是一言九鼎,颐指气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限风光尽被占。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位高权重的人,就不能不对自己的行为特别小心,包括对自己家人的言语也应当格外谨慎。

由于他的处境,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为人,自然很多同乡会去找他商量。一旦找他,也都是一些危急的事情,事情一危急,自然会有几分棘手。曾国藩遵守的是祖父的做法:“银钱则量力相助,办事则竭力经营。”这是一种很智慧、很圆融,也不失体面的做法。他也希望家人都这么做,但有一条是不得违背的,那就是家人莫干预公事。

早在道光年间,他就嘱咐家人,千万不能到衙门里说公事。如果闯入衙门,一方面有失乡绅的气度,也使曾国藩蒙受羞侮;另一方面会使地方长官难堪,也会被地方长官所鄙薄。所以即使自家有事,情愿吃亏,千万不可与他人构衅争讼,以免被地方长官怀疑为仗势欺人。

曾国藩深知历史上许多高官都败在身边人手上,所以当他的叔父打着他父亲和他的旗号去干预地方公事后,他立即写信予以制止,并讲了一番此乃败家误国的道理。最初,他的叔父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气愤,这时还是曾国藩的父亲搬出“祖训”来,曾国藩的叔父才收敛起来。

到曾国藩任两江总督时权势更大了,他也更加谨慎。他在给曾国荃的一封信中写道:捐务公事,我的意思是老弟绝不多说一句话为妙。大凡人官运极盛的时候,他们的子弟经手去办公务也是格外顺手,一唱百和,一呼百应。然而闲言碎语也由此而起,怨恨诽谤也由此而生。所以我们兄弟应在极盛之时预先设想到衰落之时,在盛时百事平顺之际预先考虑到衰时百事拂逆之际。弟弟你以后到长沙、去衡州、回湘乡应把不干预公务作为第一重要的原则。这是为兄我阅历极深之言,望弟千万铭记在心。

曾国藩畏天但不怕天,畏死但不怕死,他怕的就是他人的嫌疑、闲言和怨谤。他和曾国荃同领一支军队,这是一种很特殊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曾国藩尤其谨慎。他对弟弟说:我出任地方官,如果仅带一个亲弟弟在身边,那么好事未必见九弟之功,坏事必专指九弟之过,不可不慎。处世以谨慎为怀,不能不说是曾国藩免于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测之祸,从容应对

在一个充满竞争的社会里,人人都不希望失败,希望平平安安。但社会节奏越快,人们却越不自安,而“飞来之祸”又每每发生。曾国藩通过观察,得出祸福之间并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二者间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认为“骗、暗、诡”这三种人最容易招来祸端。他具体解释说:采用不正当手段骗取名誉的人,会有预测不到的祸患;窝藏隐埋暗昧之事的人,会有预测不到的祸害;经常忖度他人,诡计多端的人,有预测不到的祸患。

曾国藩提出了避免祸害的办法,即反其道而行之:诚、明、仁。诚,是诚实不欺,尽管世间充满尔虞我诈,但不能“以牙还牙”,以骗待不诚。曾国藩说:如果那样,人世间就无可信赖,人生一世也兴致索然。如以诚相待,欺骗人的人也会终究醒悟,走向诚信的。但诚不是一切都信,二者有严格的界限。在此基础上他提出“明”。

“明”是心胸坦荡、开阔。用今天的话说,是有良好的心态,心理素质好;明的另一含义是洞察事物。因此,暗也指愚昧、愚蠢。他具体阐释“明”可避祸时说:古往今来,那些才能出众的人,常称之为英雄。英就是明啊。所谓“明”有两种:他人只看到近前东西,我则可以看到极远的东西,这叫高明。他人只看到粗大的东西,我则可以看到精细的东西,这叫精明。所说的高明,好比是身在一室,所能看到的距离毕竟有限,登上高楼所能看到的就远了,登上高山的话,看得就更远了。所说的精明,好比是极为细微之物,用显微镜来观察它,它就会放大一倍、十倍、百倍了。又比好是粗糙的米,捣两遍的话,就可以把粗糠全部除去,捣上三遍、四遍,那么它就精细白净至极了。人是否高明取决于天赋,精明则有赖于后天方面的学问。我曾氏兄弟如今侥幸居高位,天赋方面算不上十分高明,全靠学问来求得精明。好问如同购置显微镜观察事物,好学如同捣击熟透了的米。总而言之,必须心里了如指掌,然后才能说出自己的决断。心里明白再做决断这叫英断,心里不明白就做出决断,这叫武断。对自己武断的事情,产生的危害还不大;对他人武断的事情,招致怨恨实在太深了。只有谦虚退让而不肯轻易决断,才能保住自己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