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掌上曾国藩胸中胡雪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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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知人善任,圆融之道(1)

曾国藩认为:处世必须刚柔并用,以圆融为做人的基本原则。他还善于建立自己的人脉资源,懂得如何经营人际关系,并且地位越高,越善于经营。

抓住机会,实现理想

由于曾国藩靠着平时的苦读及学业上的深厚功底,不仅使他能够金榜提名,而且在仕途上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升迁。而他的升迁与善交人有直接关系。

曾国藩被点中庶吉士以后,在1840年庶吉士散馆,他的考试成绩列二等第十九名,名次仍很高。因此,他被授职为检讨,留在翰林院供职。当时仅是七品官。七年后,他升至从二品的内阁学士。从此他步步高升,一帆风顺。

清代末年,仕途冗滥,升迁很难。而出身“寒门”的曾国藩却十年七迁,连跃十级。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在升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时,给祖父写信说:“六月初二日孙儿荷蒙皇上破格天恩,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在当时清政府内,湖南人中由科举取仕而获得阁学者只有季九师、张小浦和曾国藩三人,而在三十七岁即被升二品的,仅曾国藩一人。

曾国藩为什么升迁如此之快,原因是他在翰林期间,向来苦读积学,用功不懈,历次考试成绩皆很突出,也就是说确实掌握了真才实学。他在京期间,把握住了有利的时机,广泛交际。清代的京城,不仅是政治、经济中心,而且还是文化中心。京都人物渊薮,十三年的京宦生活,使他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与朋友相互切磋,不仅在学业上有所长进,而且,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成为日后曾国藩事业上的帮手。

曾国藩在京师的成功升迁,得力于穆彰阿的相助。穆彰阿是满洲镶蓝旗人,1805年进士。道光时期甚为重用,被任命为军机大臣,后又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历任兵部、户部尚书。1836年,他担任上书房总师傅、武英殿大学士,负责管理工部。他在位二十多年,亦爱才,亦不大贪。道光继位以后,忧虑大权傍落,选择官员十分谨慎,时时防之,而惟独与曹振镛、穆彰阿“有水乳之合”。

穆彰阿最善于窥测道光皇帝的意向,进而施加自己的影响,党同伐异。鸦片战争前,道光皇帝决心查禁鸦片,任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赴广东禁烟。穆彰阿不赞成林则徐的禁烟爱国行为,当鸦片战争爆发,他窥知道光皇帝已改变了禁烟的主意,于是怂恿道光皇帝与英国人妥协和议。遂使道光皇帝罢免了林则徐。道光皇帝厌战,而穆彰阿则顺其意,竭力主和。终道光一朝,穆彰阿受宠不衰。穆彰阿自嘉庆以来,典乡试三次、典会试五次。大凡复试、殿试、朝考、教习庶吉士散馆考差、大考翰詹,没有一年不参予衡文之役的。他的门生、旧吏遍布朝廷内外,知名之士多被他援引,一时人们号称“穆党”。

曾国藩戊戌年会考得中,总裁即为穆彰阿,于是二人便有了师生之谊,曾国藩抓此机遇遂经常与之往来。由于他勤奋好学,颇有几分才干,对穆彰阿经常以求学的身份向其请教,实际是以此接近穆彰阿。因此,他也甚得穆彰阿的器重和赏识,处处得到穆彰阿的关照。1843年曾国藩参加大考翰詹,穆彰阿为总考官。交卷之后,穆彰阿便向曾国藩索要应试诗赋。曾国藩随即回住处将诗赋誊清,亲自送往穆府。这一次拜访似乎成为曾国藩迅速升迁的契机。在此之前,曾国藩的品位一直滞留未动。从此之后,则几乎是年年升迁,岁岁加衔,五年之内由从七品跃为二品。其前后的变化十分明显。

曾国藩在京仕途迅速升迁的过程,除了依靠自己平时的努力和积累和机遇外,如果没有穆彰阿的知遇之恩及援引之功,无论他多勤奋上进,聪明能干,要在十年之内连跃十级,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但是如果没有平时的努力与素养,又怎么能有穆彰阿的赏识。即使有穆彰阿的赏识,没有曾国藩自己的主动策应,又怎么能使穆彰阿一再举荐。因此曾国藩在看重善与人交际的同时,更特别注重平时的自强不息。

倚人而起,不露痕迹

对于政治家而言,不可能没有“倚人而起”的经历。“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为官之道的首着。“倚人而起”即跟人,做政治赌注。但世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政治家之间的“友谊”更经不起考验。

曾国藩说自己近乎“拙愚”,实际上城府很深,颇有心机。他无论是位高权重、一呼百应时,还是举足轻重、一言而决时,甚至在他不得志的困辱之时,都不与朝中亲贵相交往。他不愿卷入高层的政治斗争中,做无畏的牺牲。但这不等于他与高层,尤其是那些在很大程度上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没有密切的联系。事实上,曾国藩在道光朝曾倚重穆彰阿、咸丰朝倚重肃顺、同治朝倚重恭亲王等等,而且形迹显然。但值得注意的是,穆彰阿、肃顺都不得善终,而曾国藩官照升,荫照封。宦海浮沉似乎与他无缘。尤为叹奇的是,掌政的后继者与前任即使有不共戴天之仇,曾国藩也岿然不动,这就很值得研究。肃顺与穆彰阿是这样,恭亲王与肃顺也是这样,都是“仇人接班”,曾与穆、肃关系都不一般。究其原因,这是曾国藩运用了“心有灵犀、不露痕迹”之策。姑且以曾国藩与肃顺关系为例。

满族贵族中主张重用湘军集团的文庆,虽在咸丰六年病死,但继起有人,且权势更大。咸丰后期,皇族出身的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及其异母弟肃顺为首的集团已经形成,并且愈来愈得到咸丰帝的信任,得到愈来愈大的权力。三人“盘结,同干大政,而军机处之权渐移,军机大臣拱手听命,伴食而已”。其中肃顺尤为突出,他遇事敢作敢为,对权力的争夺尤为执著。他一面排斥打击秉政的满汉大臣,使大学士翁心存,大学士军机大臣彭蕴章,协办大学士周祖培等不安于位;甚至怂恿咸丰帝处死曾为大学士的耆英、大学士军机大臣柏俊。清廷对大臣一向较为优礼,平时以罪论死者极少。肃顺不顾这一点,在两三年内,竟两次力主处死大臣,这显然是要在朝廷中树立自己威严的形象。另一方面,又与军机大臣杜翰、兵部尚书陈孚恩、两广总督黄宗汉等人结为死党。同时,又广泛招纳有名望的官吏和名士,“颇搜罗人才,资以延誉树党,先及留京公车,次京曹,次外吏”。当他访知江西道员李桓为干吏,有能名,即令人示意李向他递“门生柬缄”,“即可晋秩两司”。

肃顺这样打击大臣和政敌,大肆结纳党羽,显然是为他长期把持朝政铺平道路;后来他与那拉氏争夺最高权力,正是这一图谋的体现。有这样野心的人,对当时军队,特别是战斗力最强的湘军,自然不会漠不关心。但不论是打击或笼络湘军集团,都远比上述种种活动更为微妙,更须精心处理。军队是国家机器的支柱,大臣与带兵将帅密切往来,最易招致政敌的攻击,甚至引来不测之大祸。肃顺自然不敢贸然行动,曾国藩、胡林翼也会因避嫌而巧妙为之。

事实上,肃顺与湘军集团确有着微妙的联系。在其招纳的众多人员中,不少人与湘军集团有密切关系,甚至本身就是湘军集团中的一员。如尹耕耘不仅为曾国藩任礼部侍郎时之属员,且“极器重之”,同时,尹也为肃顺之属吏,且对之“敬礼有加”。李鸿裔(眉生),正如他儿子所说:“在京师出文正(曾国藩)门下,深悉先君品学。”后来肃顺又“素与先君善”。其他如郭嵩焘、李寿榕等人均与曾、胡同为长沙府人,且有交往,郭更与曾为“金石至交”。而肃顺与他们也关系密切。郭不仅为肃赏识,且与肃党陈孚恩交往甚密,陈向咸丰帝推荐郭“堪充谋士之选”,被“即日召见,在南书房行走”。王闿运为肃顺之家庭教师。肃对王更“激赏之”,要与王结为“异姓兄弟”。这样破格相待,使王终生感激不已。数十年后,王至北京还去看望肃的儿子,并加资助。李与肃关系后来虽破裂,但李为户部下吏时,却“见赏于本部尚书肃顺,部事辄咨之”。此外,还有一些人,虽与曾、胡等人无多交往,但却与王、郭等关系密切,又为肃顺所赏识,如高心夔等人。

肃顺笼络这些名士,除了培植自己将来的政治爪牙外,还与他们共议政事。他们实际上起了幕僚的作用。如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其时夷患初兴,朝议和战,尹杏农(耕耘)主战,郭筠仙(嵩焘)主和,而俱为清流;肃豫亭(顺)依违和战之间,兼善尹、郭,而号为权臣。余(王闿运)为豫亭知赏,亦兼善尹、郭,而号为肃党”。这就是说,肃顺在和战问题上,听取他们意见,甚至参与他们的讨论,但没有表示明确的主张。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湘军集团的兴起及其显赫战功,是当时最大的政事,肃顺自然也会与他们商议。事实上肃顺就与王讨论军事,即所谓“军事咨而后行”。他们也会趁机出谋划策。而他们同时与也曾、胡等人在书信中议论政事。

这就是说肃顺与湘军集团,可以通过郭、王等人进行间接甚至直接交往。不过后来由于肃顺身败名裂,这类资料已被销毁,交往的具体情况已无法弄清楚。但在一些私人记载中,仍偶有记述。如咸丰九年樊案发生,官文欲趁机打击左宗棠。此案后来和平了结,左未受辱。胡林翼求情官文固然起了作用,但主要还应归功于肃顺的大力相助。肃顺得悉要严惩左的诏旨,即告知幕宾高心夔,高转告王闿运、郭嵩焘,王求救于肃顺,肃答以“必俟内外臣工有疏保荐,余方能启齿”。郭乃策动潘祖荫上疏,肃即趁机言左在湖南“赞画军谋,迭著成效,骆秉章之功皆其功也。人才难得,自当爱惜。请再密寄官文,录中外保荐各疏,令其察酌情形办理”。这样,官文自然不能不见风转舵。这件事不仅证明肃顺主动讨好于湘军集团,并且力图通过郭、王等人,与湘军集团建立某种合作关系,而且,也生动反映出了肃顺和文庆一样主张重用湘军集团,比墨守成规的祁隽藻、彭蕴章等高出一筹。

咸丰十年(1860)闰二月,咸丰帝任命刘长佑为广西巡抚,正是这一转变的先兆。三四月间,当江南大营彻底崩溃,苏南正在瓦解的消息传到北京时,人们感到问题十分严重,议论纷纷。早在道光末年就与曾国藩建立友谊的莫友芝,“与二三名流议江督非公(即曾国藩)不可,而其时君者为尚书肃顺,适湖口高碧湄(即高心夔)馆其家,遂往商焉。高白于肃顺,肃然之。翌日下直径至高馆,握手曰事成焉”。四月,即宣布任命曾国藩署理两江总督。曾为湘军创建者,也是咸丰帝最不信任的人。他能否出任督抚,兼掌军政两权,就成了湘军集团与满族贵族的关系能否进入新阶段的关键。肃顺乘时进言破关,其他人就不难继曾而出任督抚。这就是说,满族贵族终于抛弃旧的方针,而采用新的方针,即由使用、限制湘军集团,改为全面依靠湘军集团。事实也证明了这一转变。六月,不仅实授曾为两江总督,且加以钦差大臣重任。十月,任命严树森为河南巡抚。十二月,更命田兴恕为钦差大臣,督办贵州军务。十一年正月,命李续宜为安徽巡抚。此后数月未再有新任命,湘军集团人员出为督抚的势头似遭到了抑制。七月十七日咸丰帝病死,朝政由肃顺等执掌,任命高潮再起。七月二十日命骆秉璋为四川总督,毛鸿宾为湖南巡抚,八月命江忠义为贵州巡抚(未到职,命田兴恕兼署巡抚),九月十七日,命彭玉麟为安徽巡抚,李续宜调任湖北巡抚。不久即发生祺祥政变,肃顺等人成了阶下囚。

肃顺多次向湘军统帅曾国藩等人予以肯定的表示,但善于揣摩政局变化的曾国藩并没有投桃报李,他只是通过郭嵩焘等人暗送秋波。当曾国藩看到肃顺杀人立威之后,愈加感到不能将自己拴在肃顺这棵极易撼倒的大树上。这就是肃顺被处死抄家后,抄出很多文武大吏与之往还的书信,而曾国藩不与之交一字的原因所在。正因如此,皇太后慈禧才称曾国藩为“忠臣”。

居官之败,昏傲贪诈

居官为宦的人,许多人走向失败,有的原因很清楚,也有不清不白、稀里糊涂被免职罢官的。居官而败的“软原因”不外乎与上司、同僚关系处理得是否好,是否与时代合拍等,但“硬原因”却又惊人的相似。曾国藩总结古代高官失位的原因时,归结为主要的四个方面,即昏、傲、贪、诈。他在给家人的信中说:

过去曾把居官四败、居家四败写在日记中来自警。现在怕时间久而遗忘,再次写在这里。与前次稍有不同。居官四败是昏、傲、贪、诈,即昏惰任下的人败,傲狠妄为的人败,贪鄙无忌的人败,反复多诈的人败。居家四败是:“妇女奢淫之家败,子弟骄怠之家败,兄弟不和之家败,侮师慢客之家败。”认为走向“仕途的人家不违犯这八败,就会长久”。

曾国藩认为要居官有成,必须力戒此四败。欲不昏惰任下,必须做到“明”,尤其是知人之明。他在1853年给吴文镕的信中说:您说的“选择贤人委以重任,听其言而察其理”这两句话,因我阅历尚浅,实行起来难免把握不准而失去良才。不过,今年我在省里,在下辖的武职官员中特别赏识塔齐布这个人,实在是因为目前军营风气不好,官兵遇事退缩,行为虚浮,漫不经心,无所作为,骄纵涣散,如同撮合起来的泥沙不能当饭吃,令人又是叹气又是痛恨,求得一个像塔齐布这样热血澎湃、立志杀敌的人,实在很难,因此我才倍加器重屡加赞许。除他之外,我也缺乏可以信赖的心腹。至于那些不受我肯定的人,则是人人对之斥骂唾弃。有些人想要混淆黑白、颠倒善恶,将大才、小才各种人才混为一谈,那么依着我这不够宽大的胸怀,对此实在不能容忍。造成今天整个社会的动乱,只是因为人们混淆是非,万事漠不关心,才使得志士贤人灰心丧气,偷奸耍滑之徒得意洋洋。

知人之明,才能做到人尽其才;人尽其才,才能事业兴旺。因此曾国藩在军命将,说某可为营官;某人可为大将,某人福薄,当以死难著名;某人福寿,当以功久终。皆一一验证。如他保举塔齐布说“将来如打仗不力,臣甘同罪”。后来,塔齐布果然屡立功勋,战死沙场。还如说左宗棠“才可独当一面”,李鸿章“才大心细劲气内敛”,沈葆桢“器识才略,应堪大用”皆无不有所应验。知人之明,部下就不敢胡作非为,一意孤行。曾国藩对陈国瑞问题的处理,充分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