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会伶牙俐齿，从小她就是看着眼色长大的，总也会那么点。
头上传来叹息声，“身子是你的，朕自然无可奈何。”
楚楚不动声色。
但他却接着说，“若是朕再知道你不服药，赤脚游走，那些奴才未免太不会照顾人，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罚……”
“你！”
她抬起脸，瞪着他。
脑海中响起那个带着夜色般温柔的男子，带着她一丝温暖的男子，“你怎么是，是这个样子？我真是瞎了眼！”
“楚楚，”他眉眼温和，姿态优雅，“是你逼我这样的。”
楚楚抿了抿唇，眸光微黯，“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你何时认识朕的？”
错开了问话，楚楚眉尖微微蹙起，但还是回答了，“落水那次。”
“原来你忘记了，”他的手缓缓搭在楚楚的肩上，温柔的力道带着暖意，温润如玉的眼眸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若是记起来，你……”
后面的声音渐渐淡去。
手掌用力，楚楚一个侧身就被他搂在胸前。
鼻尖都是淡淡的龙诞香。
无止无尽的弥散开他的温柔。
“背上道义的谴责，父皇他是一世名君那你会是一世名君？兄占弟妻，这种乱伦行径你也做得出来！”楚楚字字清晰的指责他，像是吐着红信子的毒蛇。
只要他一日不放！
她楚楚一日不让他过上安稳日子！
“楚楚，”儒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却让楚楚浑身发冷，“若是世上没有楚楚这个人呢？”
“世间都说前太子现新帝温文儒雅，到头来倒是你骗了所有的人！连同父皇也一起骗了！你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怀抱松开，只是大手握着她的双肩。
“都说楚氏侧妃娴静安分，你不也是骗了他们？”沈沐风的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天边那浅淡的薄云，“天下人逼着朕要狠心，天下人逼着你要背上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