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拿着帕子擦拭黎儿脸上的泪痕,微笑道:“女人活到了那个岁数,也就只剩下自欺欺人了。”
“那就要你一辈子呆在皇陵?简直荒唐!”楚楚愤然。
一直无法理解宫中那些人的想法。
收回了帕子收入袖子里,“我在宫里过的也厌烦了,有些觉得,心已经老了,皇陵那儿是个安静的去处,说是去守皇陵,还是有下人伺候着。那才是真的与世隔绝,天高皇帝远,我过的也真的安心。”
“络姐姐……”
络太妃压下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为我说,今日来就是要和你说,祭祀那日看见我,就同往日一样。安安静静的,对我就是最好的,恩?”
“……好。”
“络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也要去祭祀?”
络太妃笑,“虽说只是太后去祭祀先帝,但往年都是皇后陪着去的,现在皇帝没皇后,说让薄月夫人去,宫里恐怕都知道了。”
“怎么……我做一点事就这样……”楚楚也摇头笑。
有些无奈。
本来是说笑的,但络太妃却说:“这边是后宫。”
那样哀伤的神情,虽然是看着楚楚的,但总觉得她看的不是楚楚。
目光看的很远很远。
“所以我才想要离开。”低低的声音恍惚的让人觉得听不出清楚说了些什么。说完了,又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络姐姐,你可有喜欢过先帝?”
络太妃怔了怔。
垂下眼睫,“那个人,除了天下与他的心,把最好的都捧到了我的面前,待我是极致的好,那么好的东西,是人总会难以抗拒。”
“若是再来一次,或许我也是甘愿的……”络太妃站起身,双手拢在袖中。
眸光盛着点点欣喜。
似乎是想到了那时候的往事。
楚楚想着,若是自己没有遇上殿下,若是遇上了沈沐风,或许……她也是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