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林鸿远,衣冠禽兽!”方伟指着旁听席上的林鸿远,“你以为你一个局长就可以一手遮天?你不分是非,冠冕堂皇,处处庇护你的魔王孽种;你不顾人民权利,任人唯亲,助肘为虐,知法犯法,妨碍公务!你丧尽良知,可知罪过?”方传转过身,“一个办案组的赵组长,居然听人指示,敷衍塞责,你可有愧于人民,有愧于大家?还有那些不知兼耻、贪得无厌的魔王同党,不知其罪过,反在旁听度上嘘嘘唏唏,何理之由!”
“这位同志,其余几案,我们会另行审理。”法官道,“现在得让其余两位让人提供证词。”
“我会熄灭我的怒火的!”方伟道,“罪人不惩,我何存之!罪犯一日不能惩处,我方伟便一日不得生存!”方伟两眼直瞪着月琛女人,”人民的债是要偿还的,谁都没法改变!
“不错,人民的债是要偿还的,”法官道,“法律会永运维护你们讨债的权利!”
“是的,法律会,我们也会!”方伟道,“我之所以鼓动职工将罪人告上法庭,并出庭作证,并不仅仅是因为我失去了工作,而是我寻回了自己的良知,寻回了真正的自我!”
那法官听了“法律会,我们也会”一句,觉得有些尴尬,“法律是神圣的,是庄严的,没有人可以诋毁他。只因为我们有些执法的同志软弱无力,用法者又不知其理,才让我们在办理个别案件的时候裹足不前,亦步亦趋,甚至出现不公正的情况。”法官道,“我们会记住这位青年的话的,法律坚决维护人民的利益,不容任何人伤害我们的人民。还有,我们会让更多的人来懂得法律,维护法律,就像这位青年一样,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让法律的光辉永放异彩!”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接下来,陈师傅及那位商人便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林月琛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关于林鸿远、月琛女人、光头汉等的罪行,法院在两个月后也进行了审判,并作出了相应的处决。
就在法庭忙于开庭的时候,这边东赢公司得到了好消息:上级领导对公司的检查评估顺利通过,并取消了让其破产的指示。消息一传出,林芬及东赢公司欢喜不已,连夜开了个庆祝会。就在庆祝会将近尾声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大风集团的谢总过了来。
正当林芬诧异的时候,谢总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
“恭喜林总,我们同贺!”谢总道。
“同贺?”林芬百思不得其解。
“不错,我们的合作或许会更加有利,”谢总道,“因为贵公司的总经理是林总。”
“承蒙夸奖!”林芬笑了笑。
“林总的胆识和勇气,还有智慧和人格,谢谋人佩服不已!”谢总微笑着道。
“今后准备怎样合作呢?”林芬无心搭理那些套话,便直接道。
“为什么一天就是工作呢?”谢总道,“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来向你祝贺的。”
“多谢!”
“哎,公司有你这样的总经理,真是有福啊!”谢总一边迈着步子一边道。
“贵公司有你这样大度的总裁,也是三生有幸啊!”林芬道。
谢总沉默了片刻,“你觉得,两公司是收买的好,还是合作的好?”
“在我概念中,本就没有收买之说!”林芬冷笑道。
“嗯,”谢总点点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也觉得合作会更好!”
“噢,你就不想收买了吗?”
“不是不想,”谢总道,“一没实力,二没必要。”
“你的雇员不是千方百计要收买了我们的公司吗?”林芬道,“怎么现在就没有必要了呢?”
“哈哈!”谢总笑了笑,“必须肯定你的努力,说实话,我真佩服我的毅力!”
“你就不觉得这是东赢公司全体职员的努力吗?”林芬道。
“没有你,简直没有可能!”谢总道,“我了解过你的家庭,你真了不起!”
“家庭?”林芬一惊,“你们真是无孔不入,公司的事居然扯上了家庭!”
“不是大风,而是我个人?”
“个人?”林总有些吃惊。
“不错!”谢总沉着脸道,“与丈夫离异,带着一个女儿,还有一个乱七八遭的娘家。”
林芬沉默着,并不说话。
“事业艰难啊,犹其是在家遭不幸的时候?”谢总叹道。
“你也有家遭不幸的事?”林芬好奇地问道。
“不错!”谢总道,“我是一位弱者!”
“怎讲?”
“哎!”谢总长叹一声,“我父亲已经很老了,而我……”
“怎么了?”
“父亲四十八岁的时候,我才出生,可我很不争气。”
“你父亲还健在吗?”林芬问道。
“他在台湾,”谢总道,“我出身后,父亲一直希望我有个出息,我也努了力。我一直都有在拼搏,不想一晃便到了三十几岁。那一年,我父亲催逼我早日完婚,可我仍孤身一人,后来我认识一位女孩,比我小十九岁,她说她很爱我,再后来我们便结了婚。”
“现在呢?”
“哪知道她要嫁给我,是看上了我很有钱。当我们的孩子三岁的时候,她便要求离了婚。”
“你就这同意了?”
“我忍受不了那种争吵,也忍受不了她与其他的男人厮混,还为了还给我父亲一个清静,我答应了,”谢总道,“分走了我三分之二的财产。”
“我原以为天下只有男人才那样卑鄙,没想到女人也会那样!”林芬道。
“不是男人与女人的问题,而是什么样的男人和什么样的女人的问题。”谢总道,“我真希望我能有个归宿。
芬芬沉默了。
“林总,我们合适吗?”谢总忽然转过身道,“我不会是周世荣的!”
林芬惊异不小,不知所措。
“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着!”谢总望着林芬,“直到发现了你。”
林芬还是不语。
“林总,我们会相守一生的,你的女儿,晓晓也不会再孤独。”
林芬只觉得天在转,地也在转。
“林总,我会经得起考验的!”谢总急切地道,“我希望得到你肯定的回答!”
林芬望了她一眼只长叹了一口气。
“林总,今天是你带领公司走出死亡的日子,我们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的爱情也走出死亡!”谢总道,“今天是你为公司欢快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是对生命快乐的时候呢?”
“谢总,”林芬低垂着头,终于开了口,“我们还只有几个月的合作时间。”
“但我对你的了解,”谢总道,“已持续了几个月。我对你的认识,已胜过别人十年。林总,我也相信,凭着我的直觉,我一定会适合你的。”
林芬犹豫了片刻,“现在,我们的工作很忙。”
“当我们合作的时候,——包括你和我个人的合作,我们会觉得很轻松。只要那样,我们的工作和生自然会相得益彰!”谢总道。
林芬无语。
“不要犹豫好不好!”谢总催促道。
“我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林芬终于开了口。
“那你在什么时候?”
“将来!”林芬道,“我会告诉你的。”
谢总无奈地点了点头。
“今天你是客人,我请客。”林芬笑了笑,“作为今后的合作伙伴,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好的,我们应当为了希望而干杯!”谢总也笑了笑,而后便跟着林芬到了酒楼。
东赢公司连夜欢庆后的第八天,便是法庭开庭审理林月琛一案的日子。这天林芬一从办公室出来,便径直到了法庭。当听到那方伟的数落之后,林芬又惊又愕:自己的哥嫂,还有父亲,竟有如此大的罪过!
审理结束后,林芬便也无力地回到了娘家。那一晚,林家客枯里虽人多齐聚,便仍然冷冷清清。
“难道这个家就这样完了吗?”林鸿远又气又恼。
众人都默默地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好半天,林芬才叹着气道:
“我早就劝说大哥要收敛一点,可他不听,现在呢,有了教训吧!”
那月琛女人深知自己罪不容赦,也不多言,只一个劲地叹着气。
“这是教训,教训呀,你们看,弄得连堂堂一个局长都下不了马!”林母伤心地道。
“王子犯法,连皇帝都改变不了!”月江叹道,“爹早就不该为了袒护哥哥而作出那些无谓的付出的!”
“现在说有什么用,”林母道,“都怪你哥哥不争气。”
月琛女人明白自己将要受到了惩罚,便在一旁叹着气道:
“娘,我和月琛将来不在家的时候,就帮我把家里看着一下。那个服装城的事,可能会抄一些,抄不完的我另请人料理!”
林母一听这话便更觉凄凉。好半天,她才对海涛道:
“海涛,你今后也得改改那样儿了,看你的爹娘,哎!”
坐在一旁的英英,也就是月江的女人,见海涛不言不语,便也劝道:
“海涛,你学习又不太差,今后就规矩一点,好好地读书,不要再让奶奶失望!”
林可和晓晓就坐在海涛旁边,见了这场面,也觉凄凉,好在林可生性开朗,什么事都放得开,此这会儿呢,也还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
“海涛哥,再过个月就要高考了,这段时间你就努力一把,我想上个大学是有希望的。”
晓晓坐在一旁一语不发,林可暗示她也说几句、可她只看了海涛风眼,便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这些孩子呀,今后就要听话一点!”林鸿远无奈地道,“看样子咱一家人……哎,去年抓去了一个世荣,今年咱三个又……哎,真是是孽!”
“爹,周世荣早已不是咱家的人了!”林芬在一旁插话道。
晓晓一听到父亲的名字,便觉更加悲伤。
“晓晓,咱们回学校吧,今晚还在上自习呢!”林可见晓晓不快,便拉了她道。晓晓并不挣扎,也就愣愣地站了起来,而后无奈地走出了客厅。
这一夜全家人并没有急出什么名堂来,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那海涛好像有所悔悟,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赖张狂。那林艺呢,半放过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夜恶梦醒来便又到了办公室,刚上班不久,便接到大风公司谢总的电话:
“林总吗?”
“正是。”林芬无力地答道。
“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不在。”
“我回了娘家。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下你哥哥的事。”
“已被抓去了。”林芬有些无奈。
“很遗憾,希望不要更多地伤害你。”
“犯法了是要受罪的。”林芬道,“欠了人家的债总得要还的!”
“不错。哦,还有一件事,今年春节……”
“我会跟我母亲和女儿一起过。”林芬抢着道,“父亲和哥哥的事不结束,我是不会考虑——那些事的。”
“为什么,我认为这并无关系。还有今年春节我会回台湾,并带上一些礼物,争取在情人节前赶来,这样可以为你消消灾!”
“谢谢!”林芬无奈地笑道,“我会接受你的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