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唐僧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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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高人偷情,庸人换妻

老唐近来悟出个真理——理论来源于现实,然而理论又领先现实,也就是说,现实总是落后于理论,提出先进理论的思想先知在他生活的时代,总是被误解、批判、诋毁,甚至毁灭。

就拿社会上暗潮涌动的换妻游戏来说,表面看,仿佛先有现实——换妻,后有理论——换妻属于公民权利,后有理论提出者——李银河——受到舆论批评,其实,在换妻现象出现之前,肯定不乏“换妻有理”理论的提出者、支持者,只不过那些人的声音太微弱以致形同于无罢了。

然而不管怎么说,只要一种现象没被大众普遍认可,现象的支持者、实践者总要承担被社会舆论否定的命运,唯有等到现象普及时,他们才被社会淡忘。这时社会舆论有了否定的新目标——又一新生事物的倡导者、支持者、实践者。

比如,在纸张出现以前,人们大便之后擦屁股肯定不用手纸。——的确是废话,然而它在理。待到纸张出现后,慢慢地就会有智者提出用纸张擦屁股比较方便得力、合乎卫生、合乎科学,进而率先采用之,这时社会舆论就会发出强烈的批判声音,一直到手纸普及于大众之后,批判声才绝迹。此后,如果有个别人试用纸币擦腚,总保惹来众口批判。——纸币擦腚这一现象大概普及不了,除非人们都用信用卡。

这就是“现实落后理论,理论领先现实,思想家总是生不逢时”这一真理的一个例证说明。这一例证跟文章标题涉嫌不亲密,那我们来个贴切些的。

远古社会,无君无父,人和动物差别不大,都以生存为本,兼之娱乐为辅。所谓娱乐,无非类似动物发情,你追我,我追你,目标不定,朝三暮四,快乐无罪,乱伦有理。经过漫长的社会进展,终于有智者出现,提出了“体统”观念。不用说,最开始体统观念倡导者总要遭受大众的集体批判,然而事实胜于雄辩,最终,君臣、父子、夫妇出现了,尊卑、贵贱、人伦成型了。为着同本文主题贴近,我们从人伦说开去。

最初,远古社会,人们的个体意识强烈,或者说是个人利益至上——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每个人都以追求自身幸福为第一要务,不存在所谓顾及大众心理的束缚。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想走就走,想跑就跑,想唱就唱,想跳就跳,想拉就拉,想尿就尿……根本不管旁观者恶心不恶心、舒畅不舒畅——何况每个人都是生活的积极参与者,根本不存在旁观者。等到阶级社会成形了,社会分工明显了,人们才开始讲规矩——这话不能说,那事不能做,这是你的家,那是我的家,这是你老婆,那是我老婆,或者这是你男人,那是我老公,你家我家不能随便进,你老婆我老公不能随便搞。一句话,每个人不能只顾着为自己活,他(她)还要对社会负责。

然而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人们的观念又“复原”了。——表面看是复原到远古社会的水准,其实是经过一番否定之否定的进化的,也就是说,符合辩证唯物主义思想。

这时的人们又开始个体意识强烈,或者说是个人利益至上——只要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每个人都以追求自身幸福为第一要务,不存在所谓顾及大众心理的束缚。比如:

以往,一个人会为自己从事手淫愧疚、惶恐、恶心,感觉既伤身子又不要脸,而且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对不起祖国,可是智者的声音出现了:手淫不伤身子,只是一种生理冲动,跟道德、羞耻扯不上关系,而且属于个人私活,只在自己身上做运动,不构成对他人身体侵害,因此手淫(科学叫法是自慰)属于公民权利,用不用取决于自己,局外人无权干涉。由此促进了此辈人等自我意识的觉醒。

以往,婚姻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智者的声音出现了:婚姻是当事双方的事,只要男的愿娶,女的愿嫁,即便王子携手灰姑娘,公主嫁给小瘪三,局外人都无权干涉,也就是说,婚姻自主属于公民权利,用不用取决于当事人自己。由此也促进了广大人民群众自我意识的觉醒。

以往,夫妻双方追求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相互忠贞决不偷腥,可是智者的声音和脱轨者都相继出现了:花花世界,风景迷人,厮守一人,背离人伦。于是出轨的出轨,出墙的出墙,外遇的外遇,私通的私通,即便社会舆论一致讨伐这种“乱象”,进而政府推出法律保障,当事人也以离婚、雇侦探、雇杀手、没收财产、告上法庭、秘密阉割(或打成破鞋)相威胁,都不能阻遏另一方寻欢作乐、身体解放、自我觉醒的步伐。终于出现了换妻游戏。

对本文主题老唐只说三句话:

我不反对别人换妻,我推崇夫妻双方各自偷情(前提是保密工作一定到位,若事情败露,必须接受另一半的惩罚,比如,光着屁股被扫地出门)。换妻游戏的主动提出者涉嫌有贼心没贼胆、想尝鲜力不逮,只好哄劝、诱使、挟持、逼迫老婆联袂上场,换句话讲,就是涉嫌性有能,爱无能,自我剥夺高级动物属性,向畜牲(仅就有性无爱而言)看齐。偷情者却是有爱有性、有胆有识、个体意识强、求爱手段高,堪称真男人(或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