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依旧擦眼泪,我抱着她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别哭了,好了。”
过了许久她才停止了抽泣,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感到莫名的疼痛。我开始认真地学习,梦娇学习比我好得多,宋鹏诡异地说:“怎么突然这么爱学习了。”
我笑了笑继续听课。不知不觉我喜欢上这种感觉,每一堂课都过得好快,我的生活瞬间充实起来,和梦娇快乐地在一起写作业,每一笔都充满了快乐。
周六放假后我看到梦娇跟在她妈的身后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腾起来,我跟在她们身后直到她们上车离去。离离的尘埃来回飞扬,我捂着嘴一步一步地向叔叔家走去,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出租车突突地驶过我的身边。我静静地看着街旁稍纵即逝的店面牌匾,过了一会儿停在一家保健品店的门口,故作成熟地走进去说:“给我来盒安全套。”她瞅了一眼我身上的校服,递给我一盒多乐士安全套,我掏出二十元拍在桌子上扬长而去,我火烫的面颊在微风的吹拂下久久不能散去,我看着手中的套套浮想联翩,然后装进了书包。
婶婶看上去已经好了许多,离去时她还微笑着冲我摆手,可她埋藏不了深眸里的落寞与悲伤。
学校里迎来了第一场滂沱大雨,雨滴哗啦啦地打在地上,每一滴水都拍打成一朵莲花,我和梦娇在窗台看着外面的景象,我说:“去外面玩啊?”
“啊!”
她还在惊讶之中我就拉着她的手奔出楼道,雨水啪啪地打在身上,她笑看我说:“去哪里啊?”
我拉着她的手奔跑在雨滴里,宛如奔跑了一个童话,在硕大的红白色墙后,我紧紧拥抱梦娇,刚要亲吻她她却推开我,笑着朝教学楼门口跑去。我在后面追赶她,直到层层台矶时我在背后搂住她的腰,她笑着说:“笨蛋。”
我们款款地走回教室,雪琪见到我们说:“哇!你们俩淋个落汤鸡还怎么上课啊?”
我们相互一看哈哈地笑了出来,托着脚步奔回宿舍。
晚上宋鹏问我:“你和梦娇的浪漫几个班的人都知道了,嗳,依天问你件事呗?”
“什么事啊?”
他诡异地笑着说:“你和梦娇干了吗?”
我摇摇头。
“快下手啊。钱亮跟他媳妇没事就跑到教学楼的角落里摸,钱亮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不过也很爽吧。”他笑着说。
“**,你跟你对象干了吗就说我。”
“有待发展中。”
“行了,看书吧。”我安静地说。
有时候我妈的身影会飘到我的眼前,我便停下手中的笔,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思念犹如潮水般涌来,可是我不想打电话,在等待中直到思念的消逝,反反复复。
体育课上我会和梦娇一人带一本书,想靠在西府海棠树下,一页一页地翻阅书籍的味道。梦娇捅捅我的身子说:“嘿,依天,给你看。”两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猪呈现出来。
“哦,一只公猪,一只母猪,这个是你,那个是我,对吧?”我拿起一只猪说。
“哈哈,你还挺聪明。”
“我们埋在海棠树下好了,多年之后我们还会取出来的是吧。”
“好的呢。”梦娇笑着说。
撷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放在梦娇的书面上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是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嗯。”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