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曲琐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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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平 淡

期末考试稍纵即至,我得心应手地对付各样考题,课间和我身后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聊天。

“你叫什么啊?”

“我叫赵月。”

“哦,好名字。”我说。

他捂着嘴笑了,其姿势颇似林黛玉的模样,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男生做到这一步也非易事,我笑着说:“我叫依天。”

刚说罢考铃便响起来,我开始全神贯注于试卷,心无旁骛,考完试和梦娇道别时我问:“假期你做什么?”

“我要去江州学音乐,要考上中音。”

“江州,那不是和我一个城市吗,我去找你好了。”

她笑着说:“再说吧,学校管得可严了。”

“好吧,再见。”

我看着她蓝白相间的衬衫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涟漪,我想自己也要回江州了,海棠花瓣随风窸窸窣窣地飘落,我行走在花瓣飞舞的小径,周遭也会看到匆匆回家的人,踏上那条曾经熟悉的路途。我看着四起高楼的消逝,看着一望无垠金光闪耀的土场,看着熙熙攘攘嬉笑怒骂的人群,还有那时隐时现的炊烟,不知不觉酣睡起来。

当车路过安检站时我被交警摇醒:“出示身份证。”我拿出学生证给他看了一眼他就走了,而我却再也无法入睡,破口咕哝了一声:“**!”

拉开车窗向外望去是葳蕤的树木,每隔一处还有一座西瓜亭,心想快到家了,度过这里便是层层矗立的钢筋与水泥土的交相辉映。下车后看着这熟悉的道路和土地,突然有种跪在地上大喊我来了的冲动,碍于周围行人众多也就作罢。我家周围的水泥浇筑公寓雏形几乎全部显露出模样,我抬头望着直入云端的高楼,再看看自己家的板楼顿时颜面无存。

十年前的我还能骄傲地走出大门,十年后便习惯低头默默地走出去,城市翻天覆地的巨变,而我又变了多少,回到小区里徐铭和闫瑞奔跑在院子里的形象历历在目,不知道徐铭现在的号码是多少,我叹了一声,回到家中望着窗外天空不住地发呆。

爸妈见到我一如往昔的欢喜,不可名状的开心顺着我的心眼向上涌出,我妈笑着说:“儿子,又长个儿了!”

我看着妈瘦了几圈的面颊惊讶地问:“妈,你怎么这么瘦了?”

“没事,瘦点还低血压呢。”

我傻兮兮地笑了,没有什么比团聚更让人开心的了,我走进姐姐的房间,像往昔一样擦拭桌子,柜子,床边,然后坐在床上看姐姐的照片,自言自语地说:姐,我找了一个对象,她长得特别像我的初恋,学习成绩也上去了,家里周边的楼房也都竖起了模样,咱家的小楼益发显得窘迫,我会好好学的,不想再让你失望了,我戒了网瘾,你会开心吧。我放下照片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高速公路上的巨灯闪耀着曾经的光芒,只是我早已黯然褪色了。我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打开灯看着墙上挂的一串千纸鹤,这是给子悔叠的,我想她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我看着纸鹤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一切都变了,变化是时间的记忆。些许日来,我的假期充斥着电视节目,实在无聊了就看小说,记得妹妹拿过一本可爱淘写的《狼的诱惑》,我便从柜子里拿出这本书随便翻阅起来,没想到被里面绚丽刺激金钱的奢靡生活所吸引,从早看到晚,中午愣是没感觉饿,直到夕阳完全没去了猩红,我才读完这本书,心中像填满了食物,真是快乐的一天。我也有给徐铭他爸打电话,他爸热情地把现住址告诉了我。我忐忑地敲了下他家的门,铭妈开门说:“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