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网上和学校里众说纷纭,但大家也只是在课闲饭后时骂两句:“**,那****,一定要判他死刑。”或者在网上看到:此人不死,国家必亡。
随后大家都干自己的事情,很奇怪为什么平时这么优秀的孩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其实事已至此,无需多释,该死的死了,该伤的伤了,丁鑫也被判了无期。我想他在劳教所体验着另一种生活吧,之前我对他的崇拜也荡然无存。你好的时候我崇拜你,你坏的时候我就漠视你。
这件事很快走出了我的视线,我爸妈甚至连提都没提,他们每天风尘仆仆地赶到店内,又带着夕阳的沧桑回到家里,有时候我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便一阵刺痛。那天在客厅里我爸叹息了一声说:“唉,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没钱的人越来越没钱。”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莫名的凄凉,我姐倒是由表及里地和我感叹到:“一个才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我不屑地瞅了她一眼:“放屁,才子能干出这件事来吗?”
她冲我嗷嗷道:“你个****!”然后关上了房门。
临近期末的时候我注意到班里一个女生,当时我已被调到了后排,记得我看她第一眼时就想到了孙静,她安静的模样在阳光的闪烁下熠熠生辉,如水面波光粼粼,可她站起来时我就被吓到了,她比我高半头。可我还是发自内心地爱慕她,可惜直到期末我也没能和她搭上话,躁动的欲望在我心中来回地打转。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期末考试的成绩了,自从我爸上次用棍子狠揍我之后就再没打我,只因他察觉到我对他的冷漠。
期末考试如我预料中那般灿烂,我爸只是说了我两句便再无言语,而我依然看到了我妈焦虑的目光和紧皱的眉头,她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些纵横的皱纹,我不敢再低头看下去。低下头木讷地看着地面,我妈问我:“你怎么不带同学来家里啊?”
我含糊地回答:“不想。”然后走回了房间。我确定不想,我也不敢,我骗他们说家里越来越有钱,实则越来越没钱,哪里好意思带他们来呢。
假日的到来又使我陷入空虚,我茫然地对着空荡的房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姐补课,便在叔叔家住下了,这样也好,省得见到她烦心,只是这静谧的房间刺激着我空虚的内心。我不想看着这个房间,我拿了几块钱到网吧打游戏,游戏还是能让我体验到无比的快乐,可玩完后怅然若失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时常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回想着烟雾缭绕的网吧。一阵电话声划破了我的思绪。
“喂,中午你去哪了?”我妈质疑的声音传来。
“没去哪,在外面玩了会儿。”我平静地说。
“嗯,没事在家多看书,你那成绩不行。”
“我知道了。”然后我有气无力地挂上了电话,迷茫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