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窗,静静的看着夜有些怅踉的远去的身影。
比起死亡,活着才是一件更难的事,而这并不是惩戒,因为她不恨他。
元神的回体带动起了千年前所有的记忆,也明了他对于那一份兄弟情的珍贵。爱她?也许吧,却不及那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至少千年前的自己是那样珍视着他,甚至在几百年里只有他一个侍臣,回报她的,是他的背叛。
如今的自己,清楚的知道,她不爱他,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他的隐瞒。如果一开始就说,或者是在这之前的任何一次,他跟她说了,那么她可以像第一次那样的选择无视。但是很可惜,他放弃了坦白的机会。
现在,他说,隐瞒是为了留在她的身边。她不信,她不是头脑发热的少女,而且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她,作为一个王,完全没有相信他的理由。
“王,其实是在帮助夜吧。”莫悄悄的接近,自身后环抱住她,深深的嗅着她身上诱人的体香,有些陶醉的眯眼。
“怎么会这么说?”她笑,有些疲惫的,回身亲吻着他的脸颊,放松自己陷入他的怀抱。他永远懂得她什么时候需要依靠,总是适时的出现。
“与东鲁的战争已是箭在弦上了,夜放不下那段血亲之情,夹在中间,必定难当。而王正好利用这样的机会,将他驱逐,远离这一片的纷争,也免了他的烦恼,千年前的事也不会再从演了。”他细细的吻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话似含在嘴里,有些模糊的不清。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莫!我没那么高尚!”被他吻到痒处,忍不住地轻颤,闪躲着乐了。
“怨总是有的,但是却不会恨。不管是千年前的王,还是现在的王,从不是冷血无情的。因为你有一颗温柔的心。”成功地说完这段话,他也成功的剥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裳,空出一只手,复在胸前那片柔软上,轻轻的,煽情的揉弄着。
她轻微的喘息,话语有些不稳:“说的好像比自己好像还了解我似的。”
“因为王就是这样的啊!”所以连他都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她的魔障中,再也抽身不出了。只愿永远沉溺,不再醒来!
她轻轻的推理他,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至少现在我害怕爱了!不可信又可笑。一个人,既然可以一边不停的说爱你,又可以一边伤害你。”对于这点,说实话,她很难释怀。
“王在说谁?”夜?还是玄斐?后边的话,他没有问出口,害怕那个的答案,心有些微微的酸涩。
“你以为我在说谁?”她奇怪的看他,不懂他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他们不是在讨论夜的问题吗?
“没,没有!”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他低头,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动作,张口含住了胸前那一颗红艳艳的颗粒,辗转的****着,逗出了她一连串细微的呻吟,同时也刺激了他的欲望。
猛地,他抱起了她,快步的来到了床边,将她抛在柔软的铺中,挥手,层层的纱帐落下,也挥去了一身的累赘,赤条条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她雪白的身躯躺在淡紫色的被面上,映照着梦幻般的美感,他热切的眼神扫视着,那燃烧的欲望几乎要将她吞灭,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平缓的节奏,今天的他显得有些粗鲁的急切,像是要表达什么,又像是要得到什么似的。
在的那一刻,她分明听到了他的低喃:“雪,我爱你!”
激情过去,她柔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前胡乱的画着,而他的手轻柔的摩擦着她的皮肤,彼此都享受着此刻平静的温馨。
“莫,玄斐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胜算不高!”
“想说什么?”听到那个名字,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随后又放松了下来,语气里有着压抑的怒气,她非要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家伙吗?
“如果失败了,你们会不会怨恨我?”她抬头,让他清楚看到了她眼底的担心。
“不会,这一次我们生死相随。”他保证,眼底的深情再也隐藏不住。
从认识到爱她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决定,无论结果如果,他们都生死相随,没有她的地方,活着即是死!
泪,侵湿了他的衣裳,灼烫了他的胸膛,一下子让他慌了手脚,第一次见她流泪,他完全的不知所措:“怎么了?怎么了?是我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吗?”
“不,不是,只是很感动。”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感觉着那份真情流入心底的温暖,一直都知道,他们会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在经历了玄斐的计谋和夜的伤痛后,这样的话,让她打心里的快乐了起来。
一切都不重要了,从这一刻起,她会抛弃所有,为爱她的人,为她想守护的人,保护这一片家园,哪怕再一次丢失生命也无妨。
只为他们!
低头,望着怀里,蜷缩着像个小鸵鸟的她,他忍不住笑骂:
“傻瓜!”